《寨主变夫婿》第19章


“龙壑,我就看你还能不能躲过这一击!”白戏墙喃道,姿态优雅高贵,成功地掩去残忍毒辣的真本性。
“大司马要换人做喽!官钰被罢黜,被贬到苍松县当县令去了!”咚咚咚,敲锣打鼓声配合着惊人的消息,又成为了百姓们闲嗑牙的话题。
“怎么回事啊?我也听说这件事了。大司马突然被罢黜,难不成这是畏罪潜逃吗?”
“畏罪潜逃?我不懂,官钰大司马不是被‘日月寨’寨主龙壑下毒杀害,怎么命救回来了,官位却不保,现在还要被说是畏罪潜逃呢?”
“哎哟,听说朝廷里有一批官员要重新调查下毒一案,他们怀疑官钰中毒是假,是为了诬蔑‘日月寨’寨主,所以官钰害怕了,自请降级。”
“想想也有可能,‘日月寨’这几年来做了许多仁义之事,这些都有人证、物证可以证实,已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就在‘日月寨’的忠勇风范逐渐受到肯定,江湖、百姓,甚至官方都渐渐认可‘日月寨’是名门正派的同时,龙寨主又何必伤害官钰大司马呢?尤其皇帝已在考虑要将‘忠勇王’的封诰颁给龙壑,他又何必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所以就有一派在怀疑,说是有人为了阻止龙壑寨主当上‘忠勇王’,所以才想尽办法要诬陷‘日月寨’。”
数十颗脑袋齐齐点头,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大家伙儿也都觉得奇怪,‘日月寨’这几年来是很诚心地往名门正派之路而行,那又怎么会突然去对付官钰呢?就算官钰曾经被‘日月寨’欺负过,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跟龙壑寨主无关,并不需要杀他呀!”
“那么皇帝是察觉到‘日月寨’很可能受到不白之冤,才会下令重新调查下毒一案吗?”
“非常有可能!”
“我也觉得‘日月寨’是蒙受冤枉了!”
叽叽喳喳的讨论到处传送着,在龙呈皇朝内,除了“仁义王”及“慈爱王”外,“忠勇王”的封赐也成为最热烈的讨论话题。
风林别院“你在做什么?”薛又星走上台阶,踱步到凉亭上,看见龙壑正把纸条绑在信鸽脚上,似有讯息要传递。狡兔有三窟的寓意,龙壑执行得相当完美而且彻底,也让她见证到龙壑心思之缜密。到处都设有落脚的秘密基地,这让官府很难寻找到他的踪迹。
“放手一搏啊!”龙壑回道,手一放,白色信鸽飞翔而去,很快地便消失在空中。
“放手一搏?”薛又星收回视线。龙壑似乎又打算翻云覆雨了。“你在计划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过几天后你就会知道。”
她眼珠儿一转,再问:“那你知不知道官钰被下放苍松县之事?”
“知道。”
“还有,到处都在为你抱不平,外界都在议论,说官钰中毒之事其实是一桩诬陷案,是为了拉下‘日月寨’,也因为如此,‘日月寨’的名誉又回到正义的一方。”
“毒,本来就不是我下的。”他勾唇笑。
“但你也做了事。”薛又星却回着。
“什么?”他不解。
“你唆使朝廷友人为你护航,在皇帝耳边不断地为‘日月寨’说好话,再加上白戏墙出了宫,无法阻止你的朝廷友人们对皇帝的怂恿,于是给了你绝佳的机会翻身。”
薛又星果真蕙质兰心。“我若不用心,‘日月寨’早就不存在了。江湖险恶,官场恐怕更为可怕。”
“你明知官场更加险恶,却还是执意要夺‘忠勇王’?”
他敛眼,回道:“是的,我不会放弃。”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强取‘忠勇王’是另有目的,你跟白戏墙究竟有什么仇怨?”
龙壑顿了下,而后道:“白戏墙以打败我为乐。”
“你跟他,一个在武林称霸,一个是皇帝身旁的宠臣,两方相距遥远,如何结下仇怨?”
“我跟白戏墙,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龙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真相。
“啥?!”薛又星大惊!
龙壑不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说道:“我母亲拥有倾国倾城之姿,十八岁那年嫁给我父亲——上上任的‘日月寨’寨主笼耀。然而,父亲却因为(奇*书*网^。^整*理*提*供)是江湖盗首的身分,一直自惭形秽,总觉得匹配不起我的母亲,于是在我出生之后,便离家,消失无踪,后来由我叔叔龙逍接任寨主一位,胡作非为。至今我仍寻不到我父亲的下落,甚至不知他是生还是死。而我母亲在我出生满月后,就立刻出寨寻觅我父亲,却在途中遇上一位朝廷大官,他将我母亲带回京师。大宫一开始的强迫,而后的纠缠,加上我母亲寻不到父亲的无奈使然,最后,他俩也成了亲,生下一儿一女。三年前,我母亲往生了。”嗓音,低低冷冷。
薛又星听完后思绪紊乱,须臾后,才又问道:“既然你与白戏墙是异父兄弟,那又为何要互相残杀?”
“白戏墙一直以来就在暗中找我麻烦,他是想为他生父讨颜面。他清楚母亲心底深处最爱的人依然是我父亲,这个事实让他们心生芥蒂,再加上白氏父子见‘日月寨’在武林中壮大,而且呼风唤雨,因此白戏墙亦不甘示弱,决意在官场中出头,掌控权力,以便灭了‘日月寨’。既然双方心有不满纠葛,仇怨自是愈结愈深。”他回应,表情也是不愿示弱的。
“可,你与他,明明是兄弟啊!”
“既然互看不顺眼,何必去牵连血缘?”龙壑清冷一笑,对峙的气氛一点儿都没有消褪的意思。
“你的神情,好恶。”他森寒的俊容让她打了个哆嗦。
龙壑眉心一锁,幽深的眸光却更冷。
薛又星心悸,努力想缓和肃杀之气,柔声劝阻道:“这样的对峙并不有趣。平静不是比较舒服吗?何必跟他闹上?”
他懂她的想法,就是要以和为贵,但……“不,我不会放弃‘忠勇王’之位。放弃的话,如何跟白戏墙周旋?”
“可是强抢‘忠勇王’的目的竟然只是要向白戏墙示威,这也太可笑了吧?”
“你在担心什么?”她看起来很惊惶。
“担心你变身成为名副其实的恶魔,‘日月寨’的改造功亏一篑,而你也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他阴狠的神情让她胆颤心惊呀!“恨意,会蒙蔽双眼。扳倒他之后,又能如何?”
“我快活就行!”
“那也只是一时的快乐,事过境迁后,你会不会与异父兄弟结了更深的怨?”
他眉心蹙起。
“令堂在天之灵,会开心吗?”
他目光灼灼地睇住她。
“她在天上会不会掉眼泪?”
龙壑心一沉,道:“你用我母亲威吓我?”
“这世上只有令堂有这资格阻拦你走上偏差的道路。”
他抿了抿唇,回道:“你一样也有资格啊。”
“不!”她摇首。“我不敢托大。况且我若有用处,你我现在就不会起争执了。”
他深沉的眼眸直视着她,咀嚼着她自鄙的言词。
此时此刻,他想着的竟是她的影响力有多深、有多重?
与白戏墙的对峙已经多年了,他会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吗?会吗?
最末回
心慌慌的。薛又星一直处在忐忑之中,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害怕龙壑与白戏墙的斗争愈演愈烈,担心他执意与白戏墙对峙,将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乃至于爆发出不可收拾的憾事来。
只不过,她再怎么担心,龙壑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劝告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是在自讨苦吃啊……”薛又星喃道,殊不知她一开始的漠然与冰冷,便是因见着家里人不甘寂寞,硬是要与商场对手结仇结怨,从不用圆融的方式做生意,只一迳地攻击对方,最后,反被对手设局陷害,也因为结怨过多,招到围剿,自此让薛家破产,才会一败涂地。难不成龙壑也要重蹈覆辙?
思及此,烦燥的思绪更如万马奔腾般地紧扣胸臆。
要知道龙壑这回的对手是皇帝宠臣,是他的异父兄弟,稍一不慎,招致的将是毁灭性的结局。
“夫人、夫人……”回廊转角处忽然冲来笑意吟吟的百草伯的声音,他飞也似地奔到她面前来,笑咪咪地道:“夫人,午安!”
“百草伯,什么事这么急?‘日月寨’有动作了吗?龙壑在做什么?”龙壑誓言要“放手一搏”,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仍落脚在“风林别院”的她无法掌握状况,只好问百草伯“日月寨”近日的行动。总觉即将发生玉石俱焚的憾事来……
“嘿嘿嘿……”百草手上拿了瓶青瓷罐,献宝道:“‘日月寨’现在还是安安分分地在当名门正派啊!我也不清楚寨主的行踪,我来,是要献给夫人一瓶水花脂的。这是我研裂的新药水,敷在肌肤上会让你更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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