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爱幸运草》第21章


“痛……”脚缩了缩,她痛得脸都皱成一团。
“磨破了些皮,脚跟在流血。”他肚子里的气已堆到胸口,但是脸上却仍无表情。
气球吹得越胀,爆发的力量越大,但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以为他理亏不敢太嚣张,想用行动舒缓她的怒气,因此大摇大摆当起大小姐,不会不好意思。
人可以笨不能迟顿,她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排斥他,大眼珠转呀转的评鉴起室内装潢品味,一切现代化的暖色调布置得让人处在其中为之心旷神怡。
可惜阮玫瑰还是喜欢屋龄五、六十岁的老家,门前有块地可以种菜种花,围墙的两旁则植满各类的果树,季节一到便有成熟的果子好吃。
当初姊妹们各自婚嫁后,她们无私的将房子留给她不愿争屋,经由父母同意将产权转移她名下,成为她唯一的财产。
以市价来论那块地起码值三亿,常有人来游说要高价收购,但以她对房子的感情,她宁可啃草根喝自来水安贫度日也不愿出售。
“你轻一点啦!已经很痛了还用力擦……呃,我说错了,是一点也不痛,你用不着……那个吧!”天呀,她仿佛听到嘶一下的声音。
“清洗之后就是消毒,妳忍一下就过去了。”说着望月葵腕间施力按住她的腿,不让她缩回。
“什……什么忍一下,你拿的是没有稀释过的浓碘酒,你想痛死我呀!”她又不是白痴,蠢蠢的让他擦药。
“痛才可以学会教训,三更半夜不休息跑去和男人厮混,妳精力真是太旺盛了。”连带的也烧旺他的怒火。
“你还不是跑出去鬼混,有什么资格说我和学长……啊——痛……痛死了,你……你谋杀……”呜!到底是谁发明碘酒,他一定没痛过。
“学长?”望月葵冷笑的用纱布包住她的伤口。“你们是情侣吗?”
“当然不是,谁像你们日本人那么无耻,手里抱一个怀里搂一个,心里又搁着一个,简直淫贱下流到极点。”令人不齿。
“以后给我离他远一点,不要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失控的举动。
阮玫瑰理都不理他的拿起桌上的遥控,由一开始按到一百零八台,然后选定爱看的节目抚抚爱犬的头,目不转睛的随剧情时笑时悲。
“阮玫瑰,妳知不知道当男人的兽性凌驾理性时会发生什么事?”解开袖子的扣子,他缓缓抽掉金边皮带往地毯一拋。
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会被当野兽关起来,关到老死为止。”
“那么妳就洗干净吧!让我一口吃了妳。”想要做就来做,看她的胆子能有多大。
“好呀!洗干净才能吃……”蓦地回头,阮玫瑰惊骇得嘴都阖不拢。
“妳喜欢在卧室或客厅?或是有特别喜好想在阳台办事,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瞧见妳的激情演出?”他全程配合到底。
“等……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拿我开胃,我痴肥又不懂情趣,技巧拙劣的不能见人,你一定会败兴而归……唔……唔……”
声音消失在阖起的门板内,趴在地面吃狗罐头的圣伯纳犬正用前掌打开第四罐,丝毫未曾察觉屋内少了什么,还发出类似狗的笑声盯着电视上播的“一○二真狗”的影片。
至于房间内发生的事,请把帘幕拉起来,标上十八禁,儿童不宜。
第九章
“唉!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禁不起激又鲁莽倔强,明明孩子气重又爱装大人,让自卑把妳压得喘不过气,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这些吗?”
一夜没睡的望月葵望着怀中沉睡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连睡都含着甜笑的面容,心中激荡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余韵犹在。
数不清与她欢爱几回,她裸露于外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瘀痕,见证他们轰轰烈烈的激情,由弯月高照直到日升东方。
累的是身体,他的心灵非常满足,仿佛心里寻找多年的宝物忽然出现眼前,就在他双手可及的地方。
瞧着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复了,手臂强壮腰杆有力,就算逆风草势倒长,他也有自信挥出又高又远的长球,以低于标准杆的杆数赢得胜利。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快乐,不能以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对她高涨的爱意,无一丝遗憾的包容她的缺点。
身体密码比心更早知道爱的谴言,要她和爱她不尽相同,他自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会让错误一直延续。
是到了该做修正的时候,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变量严重捣毁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辈子也还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与音羽家的婚约,麻烦你用心了。”
没有争吵,没有咆哮,平静得像风吹过湖面,恍若没有任何事发生,只有一只迷路的翠鸟低空掠过,掉落一片轻盈的羽毛。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轻笑着的抚着怀里坏脾气女郎的粉颊,怕惊醒她的细细摩挲,心想着在日本的父亲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离经叛道的孽子。
适才在电话中父亲并未作声是因为惊讶过度而怔住,在父亲开始意会到什么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断通讯。
说实在的,这个变量绝对不受所有人欢迎,他们一定会排斥她,甚至想尽办法赶她离开他身边,不让她成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一道橙黄色的光芒与屋外晨曦相互辉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发一种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惊,将阮玫瑰的项链拿在手上细看,橙色的石头里有一抹绿,是一片四叶的酢酱草,又称……
“啊!小偷,我的幸运草项链。”
本该熟睡的女子蓦然清醒,像是说着梦话的把坠饰抢回,双掌合握放在颊边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抢似的小心翼翼。
大约过了十秒钟后,她惺忪的揉揉眼睛,一脸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让她不太高兴的嘟起嘴。
“妳到底睡醒了没,别再梦游了。”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想测试她醒了没。
又打个哈欠。“谁梦游了?你一大早到我家干什么?”唔,好困,好象怎么睡都睡不饱。
“当小偷。”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刚才的梦话。
“喔!那尽管搬,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架留声机.”听说是古董,价值非凡。
一说完,她又躺下去睡,手抱着枕头脚横跨棉被,睡姿十分不雅。
她以为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关系,爱怎么翻就怎么翻没人管得着,她要东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高兴时来个裸趴也无妨,只是屁股凉凉的。
“我要偷的是这个。”他的手往她浑圆的俏臀一拍,轻抚了几下。
“啊!你吃我豆腐,你怎么脱我……衣服?”惊讶的跳了起来,她真的清醒了。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个光溜溜的身体,连忙慌乱的拉起被子遮身,脸比西红柿还红的不知所措,连想骂人都不晓得如何开口。
她有些乱了——她的心,无法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很没志气。
“昨夜的事妳没忘记吧!要不要我复习一遍?”他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消磨。
“不不……不……你……你离我远一点,我还年轻,没有老年痴呆症。”啊!腰……好酸,像被十辆车辗过一样。
不动还没感觉,僵直着身子像木乃伊只能摆动四肢,整个脊椎由里酸到外,要命似的难受。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着,两个不穿衣服的男女同在一张床上多尴尬,虽然他们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一样全套伺候,这会儿再来撇清真是矫情。
昨夜发生的事她当然记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死人全无知觉,被他摆弄了十几种高难度的姿势,她的腰怎么可能没事。
更别提他有如野兽的精力一直做不停,她都快困死了他还一再吵醒她,不让她有个好眠的想操死她。
她现在知道一件事,别跟男人比体力,他永远略胜一筹,还会使阴招。
“恐怕这辈子妳都别想远离我,妳刚又弄坏我价值三百万的盘龙花瓶。”她是年轻,而且蠢。
“什……什么?!”她不过手轻轻一刮,是它自己没站稳的倒向一旁。
“一个古物的价值在于它的完整性,缺角刮花的会成廉价品。”再跳脚吧!身上的布快掉下来了。
枕着手臂的望月葵状似惬意,仅以小圆枕盖住昂藏的部位,免得她又尖叫连连的大受惊吓,不相信她的小容口也能装进大器物。
“你奸商还是卖油郎?这种油你也敢揩。”气呼呼的阮玫瑰一手指着他,一手拉着被,捉襟见肘。
“我只是一个想要得到妳的男人,卑微又无助的向妳乞怜。”他做了个扬手的优雅动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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