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第20章


“那她呢?”
“她说她不在乎我心里爱著别的女人。”
她藏不住厌恶的质问他,“那你们的行为不就跟动物一样吗?”
他露出一个莞尔的表情,反问她,“你刚才还说要跟我重新来过,看样子,你似乎又改变主意了。”
若耶淌著泪,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道:“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没办法接受别的女人拥有你……”
他修正她的话,“你以为你爱我,却仅是心态上与生理上的惯性需要。你无法信任我可以对你忠实,认定我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谁来都好的末流厨师,所以你高兴时找我亲近、打发无聊,但骨子里却轻视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不高兴时,可以闪到半个地球那么远,甚至整年不理我的死活,最後竟连我送的礼物你都轻视……”
“你乱说……我不想听……”她捂著耳朵不让他把话说下去。
“你得听!因为这是我真正的感受!”他搭住她抖瑟的肩头,强迫她将未竟的话语听完,“你不要我,却也忍受不了别的女人碰我,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一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所以真正把我当成床伴利用的人是你,不是我!”
面对他字字不留情的指控,若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她这才了解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原来她的价值观与她妈妈的势利相去不远!
若耶惭愧地捂住眼,拚命地摇头,“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送我的礼物……我是怕你负担不起……不是轻视你……”若耶渐渐泣不成声了。
她望著他似铁如冰的眸子,了解他是真的心寒了。
他把她当作公主一样地侍奉著,她却自以为是地伤他的心,尽管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痛楚却是真实的。
哦~~她做了什么傻事!
“我需要时间想想我们的关系……”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离婚证书已在你的手里,你自己看著办。”他回答她的话,让她觉得一切都没办法再挽回了。
“你跟凌纤纤之间的事……”
他像一个遥不可及的陌生人,不带任何感情地对她说,“那将是我的私事,不劳你再操心。”
第八章
若耶带著一颗破碎的心回到台北,有三个月的时间,她根本无法专心工作,夜半时还得克服失眠的问题,渐渐地,她的健康状况亮起红灯,最後竟在一次公司开会时闯了祸。
为了此事,她只好引咎辞职。
展时楠没意见,交给庄涛处理;庄涛先是说服她请个几天假,将压力调适过来再说。
她老爸要她搬回去跟他住,“小耶,你需要有人好好照顾你。”
“那么爸可以原谅展腾吗?”
“门儿都没有!”江遥一听女儿提到徒弟的名字,火气就上来了。“我把女儿交给他,无非是信任他能让你幸福;谁知这个兔崽子竟然这样无情,把你赶回来,连个解释也不给我,简直是造反了……”
“爸,这事我得负大半责任,不是展腾的错。”
“你别替他说好话!只要他敢跟你离婚,我就跟他恩断义绝!”
若耶只好说些别的,转移老爸的怒气。“爸,我打算把朝阳的工作辞掉,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
“我每次一开会,看到坐在会议桌上的展时楠,就会有股想将东西往他身上踯的冲动。”
“唉!老子无义,小的更绝情,我现在倒是比较想掐死小的那一个。”江遥还是很气爱徒让他失望。“小耶,爸真後悔将你和那臭小子绑在一起。”
若耶没想到老爸比她还看不开,她急忙劝他,“爸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的牵成,我跟展腾甚至连认识的机会也不会有。”
“你还惦著他啊?既然如此,让我找那小子理论去,他若仍不肯接受你的话,我提刀杀到巴黎去找他!”
“爸,别开玩笑了。我现在要问你一件正经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若是有关跟展腾离婚的事的话,我一概不准,因为我问过神明,掷茭三十来次,都是不同意的答覆,气得我想把那块木头砸掉!”
若耶静静听完父亲的话,不再批评她老爸的迷信行为。“不是离婚的事,我是想问你,如果我去信凯工作的话,你觉得怎样?”
“我会觉得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且有众叛亲离的感觉。”江遥坦白的告诉女儿实话,最後补上了一句,“但那是我的问题,不该是你的。如果你觉得离开朝阳去信凯对你有益的话,那么你就去吧!”
若耶有了老爸的首肯,这才放心地准备更换跑道的事。
庄涛听到若耶打算去信凯的消息後,特别带了鲜花与礼物来探望她,并问清她想离职的理由。
若耶很感激庄涛这一年来给她工作上的鼓励与自我发挥的机会,也不隐藏自己的身分。“我其实是屈展腾的太太,最近刚跟他分手。”
庄涛没有露出讶异的表情,只是说:“那你就算半个自家人了,於情於理你都不该走的。”
若耶见庄涛仍是自信心十足的模样,不禁感到奇怪,“你难道不讶异吗?”
“我们在录用你时,就知道你是展腾的太太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信凯的老板阳龙台有一个继女要出嫁,送来了几盒喜饼。我继父本来看也不看就要把饼往垃圾桶里扔,但他注意到新郎倌的大名後,又改变主意将喜饼留下来,一人独享吃到精光,自此以後,他便不时派人打探著你们夫妻的消息。”
若耶记起当年初次见到阳龙台时,他曾经兴致勃勃地询问展腾的身世。难道他早猜出展腾和展时楠的关系了吗?
若耶狐疑地看著庄涛,“董事长这么恨展腾吗?非得把我们的喜饼吃光才甘愿?”
“我看不是恨,他是老来後悔亲生儿子十五年来避著他不联络,连结婚的消息还是从商场对手送来的喜饼上才发现的。”
若耶才不同情卖子求荣的展时楠,“董事长也会有後悔的时候?”
“我想是的,但他不会当众承认的。”
“你们明知我是展腾的太太,为什么还要录用我?”
“为什么不?你在履历表上声称你会是一个称职的雇员,而你也用工作绩效说服我们你的确是个优秀的饭店管理人。”
“那董事长是抱著什么样的想法要我进公司呢?”
“他大概是希望你能把展腾引回来吧!”
“让董事长失望了,除非展腾自己愿意,没人有本事能引他回来的。”
“真的吗?”庄涛思索了一下,再次问若耶,“你真的不愿留在朝阳?”
“我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为展时楠工作。”为了屈展腾,她就是无法原谅。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董事长要我带这盒东西给你。”庄涛递出一个珠宝盒。
若耶不解地望著绒布盒里一条镶了钻的翡翠项链。“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过时了一些,董事长仍希望你不嫌弃。”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若耶真是不了解那个固执的老人。
“很简单,因为这是展腾妈妈的遗物,而你是展腾的太太,这东西交给你保管再恰当不过了。”
若耶纠正庄涛。“是曾经,我跟展腾已经是过去式了。”
庄涛耸肩,“无所谓,来,我帮你把项链戴上。”替她扣好链子後,他慎重其事地将一大束捧花交到若耶手中。“我们祝福你在信凯工作顺利。”
“谢谢你带花来给我。”
庄涛跟她眨了一下眼,“别客气,我偶尔得买几束花,找个女孩大献殷慰一下,这样西洋镜才不会被我妈揭穿。”
若耶与庄涛共事已有一年,清楚知道帅气迷人的庄涛口中的“西洋镜”的意思。“你妈妈真的不晓得你只对男人有感觉?”
庄涛一只大手不乐观地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她最近一直逼著我相亲,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可是又找不到推托的藉口。”
若耶觉得自己与展腾的关系已经无望,目前又不想跟任何男人交往,於是主动建议,“你拿我当挡箭牌好了。”
庄涛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若耶点头道,“我也需要你帮我赶“苍蝇”。”
“小姐,你这一石二鸟的主意太棒了。”
高壮的庄涛抓起若耶,像个小男孩抱泰迪熊般地猛烈摇晃,还凑上一记从未献给女孩子的吻。
“嗯……哼!”
门後传来一阵冷冷的咳嗽声。
庄涛适时地松开若耶,但没完全放开她。
若耶此刻正背对著大门,看不见访客,却能清楚看见庄涛脸上的表情:他由疑惑变成不可置信,然後转为讥嘲与玩世不恭。
庄涛开口跟来客打招呼。“嗨,几百年不见,没想到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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