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_M》第27章

的不同，他们都有父母接送，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回家。其实我有点羡慕。但我不想让她操心这些，我知道工作已经占用了她几乎所有的精力，她没有什么余裕来看管我。我认真上课做作业，按时睡觉，从不在外面瞎晃，老师都夸我是个好学生，总是拉着我在家长会上当众表扬，可是往往我最想看到的那个人，座位却是空荡荡的。
我妈让我好好念书，我做到了，但是她为什么不来夸夸我呢？
只是后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男生的时候，是在高三上期。因为李然。我跟二班的李然是高一打球认识的，我们班跟他们班比赛，我跟他都是前锋，进攻时一头撞向对方，结果他被我撞进了医务室。不打不相识，之后我就常常约他一起打球。李然长得很嫩，皮肤很白，我经常调侃他以后可能会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每次他听到都冲上来揍我，但也不是真揍。他平时性格很温和，又比我矮了一个头，我把他当弟弟看。
只是感觉似乎越发不对劲了起来，我发现我的目光会无意识地扫过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感到喉咙轻微地发干。
我逐渐意识到这并不正常。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楚墨的。
到了高三，我妈也意识到不能对我完全放手了。所以她出差的时候叫了她的同事来帮忙照看我。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对他挺有好感的，漆黑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有种温和的书卷气。很适合做老师的样子。
但我没想到，看着这么干净的人开始私下里对我献殷勤。原来成年人都是一个样，他这么对我，还不是想从我妈身上榨点好处。更可笑的是他每次都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完全把我当成一个傻子。
而这种轻微的厌恶到后来越演越烈。
那个晚上，我瞒着所有人偷偷去了一个gay吧，我想确认我是不是喜欢男人，但我竟然在里面遇见楚墨。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把我拉进厕所里，几乎是急色一样拉下我的裤子，嘴唇含上我的东西。
我一时只觉得震惊又愤怒，骂他下贱。他这么熟练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我，今晚他就会和别的男人干这龌龊事了吧。
我厌恶得直想推开他，但又抵抗不了本能的快感。把那玩意儿一直往他的喉咙里顶。他眼眶泛红，被我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很能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为我含射一次之后他从裤子里掏出一个安全套让我戴上。我冷笑，既然他早有准备，我还等什么，虽然没操过男人，不过不就是那回事。他用手为我撸硬，我的东西抵在他的穴口。楚墨竟然还有点理智，说着要找点东西来润滑还是什么，我没理他，硬生生顶了进去，这一下不只他痛，我也痛得慌。我听见他轻声喘息一声，我们连结的地方竟然还出了血。这竟然令我有点兴奋，好像破了他的处女膜似的。我把他按在厕所门板上，从后面大力抽插了起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微微吃痛的声音。
明明是你要来招惹我，怪不得我。
我们之间有了个交易。楚墨送我东西，我当他的按摩棒。成年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做着一个个的交易。他应该也没打算对我付出什么感情之类的，对他而言或许很可笑。我们都是随时可以从这段关系之中抽离出去的状态。
何况我还有李然。
李然那么干净，跟他完全不一样。
但我渐渐发现楚墨竟然开始希望得到我的回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每次操完他之后他都要缠着我跟我温存，被我不耐烦地甩开的时候还要凑过来点火。他旁敲侧击打听我的喜好，我的习惯，我的生日。他记得一些，可另一些总是弄错。
他记得我喜欢打篮球，却把我的生日记成五月份。他给我做菜总是弄茄子，但我明明不喜欢吃茄子。
除了这些，他就总是给我发短信。因为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他的短信内容其实挺无聊的，不外乎就是他的工作、他自己，和我。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给我发这些，好像我们在谈恋爱似的。我觉得有点可笑。
我只是喜欢跟他做爱罢了。可我不想看见他的脸，因为我总觉得他并不是在看着我。他在通过我看着别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并不想知道。我们各取所需，足够了。
但我每次看见他泛红的眼角，竟然会有点想要吻他。他平时做出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私下里却这么淫荡，也不知有过多少个男人。
这么一想，又觉得失去了兴趣。
他没有节制地抽烟。他因为饮食不规律而胃痛，在卫生间干呕。我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拿着手机假装发短信，听见他难受的声音。我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在乎他。
我怎么能在乎他，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也不该再跟他联系。
我跟李然告白了，我吻了李然，他竟然没有拒绝我。我很开心，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楚墨竟然私下里找到了李然。我又惊讶又气愤，只想着我跟他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出去。然后他说，我们分手吧。
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又哪来的分手？
我去还他东西，他竟然还在说些可笑的事，什么为我学做的茄子。他眼中的人究竟是谁？
我告诉自己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找他。我又回到了学校和课业里，李然的身边。他只是我的一个错误，而我修正了这个错误。
我跟李然进超市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他曾经带我去过的那家。
我看见了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有一张跟我相似的脸。
既然他这么轻易就能勾引到他，又何必跟我上床。
我看见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快意。原来他还会因为我感到痛。
……只是为什么，我也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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