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闹洞房》第10章


“好了,韵梅。”杜师棋怕惹恼了客人,连忙出声制止女儿。“王爷远道而来,别光顾着说话,人家都还没好好吃饭呢!”
杜韵梅轻哼了声,因为心情不太好,也没给自己父亲好脸色看,那骄纵任性的脾气已表露无遗。
杜师棋只得干笑两声,谁教女儿们都让自己给宠坏了。
“来、来,二位别客气,这一桌酒菜可是我特别命厨子精心烹调的。等二位填饱肚子之后,我等会儿就命人为你们准备两间房。”
“不必这么麻烦,只要一间就够了。”他可不希望住在这儿的期间,不能就近照料、保护宁心儿。
“啊?!”杜师棋有些惊讶。
“我和心儿只需要一间房就够了。”齐少棠以为杜师棋没听清楚他的话,于是又说了一遍。
“呃,好、好,没问题,那就一间厢房吧!”杜师棋从善如流,心里却是暗暗感到惊讶。
虽说他们已经认定了彼此,但毕竟还没有正式拜堂,就还不算真正的夫妻,想不到齐少棠却完全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要和宁心儿同床共枕。
素闻德睿王爷是个狂傲不羁、我行我素、视礼教于无物的男子,看来传言果然不假呀!
自从昨日同意留在将军府作客之后,为了安全起见,齐少棠几乎不管去哪儿、做什么,都和宁心儿在一块儿,但即使如此,总有不太方便的时候。
此刻,齐少棠正独自一个人在沐浴,他虽不介意和宁心儿来个鸳鸯共浴,可羞窘的宁心儿却是抵死不从,就怕这事儿传了出去,那她怎么做人?
齐少棠心想洗个澡也花不了太多时间,便也不勉强她,但还是忍不住叮咛她自己小心点。
对于他的小心翼翼、谨慎保护,宁心儿除了感到无比的窝心之外,其实觉得他是下是太过夸张了点?
虽然她隐约猜得出,他对杜师棋父女的—再隐忍,肯定是和他要办的“重要的事情”有关,但是依她看来,待在这儿应该没有立即性的危险才是。
为了不让齐少棠担心,也为了遵守自己说好了不给他添麻烦的承诺,宁心儿听话地待在房里没有乱跑。
只不过,她不去招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自己找上门来。一阵敲门声传来,她犹豫了半晌后前去开门,发现来的人是杜韵梅。
杜韵梅原本期待是齐少棠来为她开门,所以都已经堆出了娇媚的笑容,当她看见宁心儿时,不仅脸上的笑容没了,眼中还立刻透出极度的不悦。
“怎么是你?王爷呢?”
“少棠去沭浴了。”
杜韵梅皱起了眉头,没看到齐少棠,已经让她脸色不太好看了,此刻听宁心儿亲昵地喊着齐少棠的名字,更是让她打从心底不痛快,觉得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这样喊的。
她瞪着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既然齐少棠不在,她更无须掩饰对宁心儿的厌恶与敌意了。
“一定是你厚脸皮,自己巴着他不放的,对吧?”
“嗄?不是这样的。”宁心儿一阵错愕,没想到杜韵梅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随便指控她。
“哼!我才不信!我看肯定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下流的方法去勾引、媚惑王爷的吧?真是不要脸!”
“我才没有那样,请你不要胡说。”宁心儿沉下了脸色,就算她的脾气再好,也难以忍受一再地被人莫名其妙地羞辱与栽赃。
“哼!没有?鬼才相信!”
“杜小姐非要这么认为,又何必来问我呢?再说,我和少棠之间的事,也不需向外人报告。”
外人?这两个字宛如一根针,扎得杜韵梅简直要气得跳起来了。
“住口!谁准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你要搞清楚,你不过是个身分卑微的平民老百姓罢了!”
“将军的女儿是人,老百姓也是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杜小姐又何必这般刻意贬低别人呢?”
“谁跟你一样了?哼!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
杜韵梅气不过地动手推了宁心儿一把,害她踉跄了几步,差一点跌倒。但光是这样杜韵梅还嫌不够,她竟扬起手臂,想要狠狠打宁心儿一耳光泄恨,但高举的手臂还来不及挥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抓住。
一阵剧烈的痛楚自手腕传来,杜韵梅还来不及生气发飙,一声怒斥就宛如低雷般猛地炸开——
“谁准你这样待她的?”
是齐少棠!
一阵心虚掠过杜韵梅的眼底,但是从小就被宠坏了的她,从来就不知道“认错”这两个字怎么写,更遑论是要向人低头了!
“她只是个死老百姓,而我是将军之女,你竟然为了她这样对我?齐少棠,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齐少棠狠狠地甩开杜韵梅的手,倘若不是为了保护宁心儿,他根本连碰她一根寒毛都不屑碰!
“在我的眼里,心儿比谁都珍贵,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全都不屑一顾。”
这番冷言冷语简直是在明白地表示——即便是自视甚高的杜韵梅,也在齐少棠不屑一顾的行列之中。
杜韵梅气得直跺脚,嚷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发现我的好,才会这么想的,我有哪一点此不上这个女人?”
齐少棠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根本懒得理会她。
“抱歉,我得上街去为我义母张罗药草,恕我们失陪了。”他扔下这几句话之后,便拥着宁心儿离开,压根儿没再多看杜韵梅一眼。
骄纵高傲的杜韵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她气得咬牙切齿,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将齐少棠抢到手,再将宁心儿那个该死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离开将军府之后,齐少棠和宁心儿并肩走在街上。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宁心儿,但是看着他那一脸怏怏不快的神情,她忍不住开口安慰他。
“好了啦!你又何必在乎她呢?反正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是吗?你就别气了嘛!”
“你说得对,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一点也不在乎她,但是我在乎你呀!我就是见不得你受任何的欺负与委屈。”
“我知道。”宁心儿微微一笑,心中漾满了感动。
他们又并肩走了一会儿,忽然刮起一阵风,带来了阵阵寒意。
“冷吗?”齐少棠关心地问。
“不冷。”
齐少棠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微凉的触感令他皱起了眉头。
“还说不冷,明明脸颊都是冰的。”
“但是,我的心是热的呀!”她朝他嫣然一笑。
他的关怀、他的在乎,让她的胸口仿佛萦绕苦—股暖流,那热呼呼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将所有寒意全部驱逐殆尽。
看着她那美丽的笑靥,齐少棠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别这样,有人在看哪!”宁心儿一阵脸红,在他怀中轻轻地挣扎。
“那又如何?”齐少棠完全不以为意。不管是身在京城或是何处,他从来就不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
宁心儿明白他的个性,也只得任由他这般直率地表现出对自己的情感。
亲昵地拥抱了好一会儿,差点再次上演当街拥吻的戏码后,他们先是去了趟药铺,当真买了些许药草后,齐少棠带着她,到附近一处湖畔走走。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湖畔除了他们之外,看不到其他人走动。这样也好,他们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扰。
“这里真美。”宁心儿惊叹道。
齐少棠不是很在乎,对他来说,只要身旁的人儿是她,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美好的。
宁心儿先是静静地欣赏美景,半晌后,才开口轻声问道:“你这趟到北罗镇来,是为了要对付杜将军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齐少棠挑眉反问。
“这很容易猜出来呀!”宁心儿轻笑道:“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以你的个性根本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又怎么可能会同意留下来作客呢?”
“你说得没错。”
宁心儿望着他,忍不住追问道:“你口中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该告诉她吗?
面对她关心的询问,齐少棠陷入一阵犹豫。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并不是不信任她才不想说,而是怕她被这整桩巨大的阴谋给吓坏了。
不过,既然他们都住进了将军府,或许让她知道实情,心里多些防备,也会比较安全些。
“好吧!坦白说,我这趟到北罗镇来,就是为了要从杜师棋这里取得密谋加害太子之人的名册。”
他简单扼要地说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而她果然如他预期的,在听完了这桩惊人的阴谋之后,一张俏脸微微发白。
“你若是害怕,我这就派人护送你返回京城。”
“不,我不要回去。我确实是害怕,但我怕的是你的安危呀!这么危险的一项任务,你竟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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