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第10章


他知道人们称那为情人装,只有情人才会穿一样的衣服。
可是因为料子真的好,雹暖,又轻,剪裁也舍身,他也就大而化之,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了。
阙墨穹恼了口热咖啡,笑嘻嘻的说:“刚才看你演讲,这才觉得你这个人其实颇为油腔滑调。”
“是吗?”丁维岩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丁某人油腔滑调,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是吗?”她扬着眉毛反问他,“瞧你,把几千个人哄得服服帖帖,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似的看着你讲话,让他们把你当神一样崇拜,你这跟江湖术上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他不疾不徐的说。
“哪里不同?”她挑衅的问。
他一本正经的道:“江湖术上不会被请上甘乃迪总统曾演讲过的舞台。”
她服了,但不肯甘拜下风,嘴上缺德的道:“哎,德国人没眼光。”
丁维岩纵声而笑。“小姐,你一下污辱了很多人,你周围都是德国人。”
阙墨穹一派的无所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奇怪,为什么和他抬扛那么愉快?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就算这么一直与他聊下去,她也不会领,更希望永远不要结束这种愉快时光。
老天,她不该这样的。
下一秒,她咬住嘴唇,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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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小时,闹墨穹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位子上等人了,看着窗外道熙来人往的人潮,对于自己这项举动,她有些不安,有些局促,但她坚信自己的作法没有错。
“再给我一杯咖啡。”她对服务生吩咐,这已经是她这个下午的第三杯浓咖啡了,或者她应该与对方约在酒吧见面才对,酒精更能稳定她此刻紧绷的神经。
啜着咖啡,烟灰缸里有几节她拍完的烟蒂,表上的分针缓缓移动,当走完一周,一名瘦高微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咖啡店门口,他微微朝室内张望了一下,接着便笃定的走到阙墨穹的桌边。‘阙小姐?”缪塔斯脱下深色软帽,顺手将大衣搭放在椅背上。
“你好,缨塔斯。”阙墨穹镇静的颌首,她将架在鼻梁的墨镜取了下来,一双明眸大眼难掩失眠的倦意,但这无损她的美丽,在一堆德国女郎中,她仍是最耀眼的东方明珠。
缪塔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对美女无法抗拒。“你很美,和令姊一样。”
“可惜自古红颜多簿命,是不是?”她笑了笑,熟练的从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缪塔斯立即殷勤的为她点上火。
“令姊确实死得突然。”缪塔斯一脸的惋惜。
她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缪塔斯,你是丁氏秘书处的经理,又有深厚的年资,对于我姊姊的死,你怎么看?”
这个缪塔斯在丁氏服务由来已久,他掌管整个秘书处,她打听过了,当初墨咏便是由他录取进丁氏的。
谬塔斯三十八岁了,有个乏味的婚姻,以及一个在英国念寄宿学校的儿子,她相信他的生活很单调,很规律,也很无聊。
因此,她拨了通电话给他,表明自己的身分,只说要与他聊聊,想认识他这位“墨咏口中最好的主管”。
好话人人爱听,高帽人人爱戴,缪塔斯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的生活缪塔斯一愣,随即坦白的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阙墨穹点点头,也不急迫追问,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姊姊和丁先生的感情很好吧?”
缪塔斯艳羡的说:“确实,丁先生和令姊是人见人羡的一对壁人,当时他们出双人对,丁先生毫不避讳让大家知道阎小姐是他的女朋友,公司的人早把阙小姐当未来的丁夫人。”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但是他们却没结成婚。”
“是呀,他们连婚纱照都拍好了,却没结婚,而阙小姐又突然死了,这对丁先生的打击很大。”
阙墨穹睁大了眼睛。“你说……他们连婚纱照都拍好了?”
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她从没听墨咏提起过要结婚的事,若墨咏要结婚,怎么也会通知她这个妹妹才对呀?
她只知道墨咏怀过丁维岩的孩子,但对于结婚之事,她一无所知。
“婚纱公司还是我介绍的,我老婆表妹开的店。”缪塔斯也跟着叹气。“那天下午,丁先生就是去找阙小姐挑婚纱照的,没想到照片没排成,阙小姐却意外死了,简直是造化弄人,那么温柔甜美的一个好女孩无端端的死了。”
她昏乱了,瞬间,她努力维持的镇定与安然瓦解了。
她哺哺的道:“他们拍过婚纱照?他们居然连婚纱照都拍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即将要结婚了,而墨咏突然会死……”“阙小姐!”缪塔斯担心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阙墨穹坐在那儿不动,她的手握着咖啡杯企图取暖,但没有用,她的掌心竟渐渐沁出冷汗。
“可是丁维岩并没有出席那个葬礼。”她的声音不稳定起来,像在对不相干的缪塔斯控诉一般。
毕竟才十八岁的她,再怎么世故也无法达到深沉老练的地步,对于死亡真相的抽丝剥茧,她无力承担。
阙墨穹后悔了,此刻她竟后悔将缪塔斯给找出来,若她不追查真相,她便什么都不会发现,丁维岩在她心目中,永远会是对墨咏千恋万爱的好姊夫,而她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在痛苦些什么?痛苦丁维岩对墨咏的残忍吗?还是痛苦她即将会发现令她无法接受的真相?她无法接受真相的原因是为了墨咏,抑或是为了她自己?
她蓦然一惊,握着咖啡杯的手握得死紧。
会吗?她在乎丁维岩?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不!阙墨穹,你不能爱上丁维岩,他是你的姊夫,同时也是你的仇人,你不能爱上他。
是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爱上他。
无论真相多么丑陋,无论届时她发现丁维严是怎么样的伪君子,她都不能心软。
缪塔斯也沉重的一个摇头,大老板的错好像变成了他的错似的。“是呀,丁先生没有参加阙小姐的葬礼确实不应该。”
阙墨穹定了定神才问道:“没有人知道原因吗?”
“当时大家都沉溺在一片哀伤的气氛当中,没人去追究原因,想来是丁先生太伤心了,索性躲起来,以免触景伤情吧。”地挺直了背脊,这么简单吗?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要点什么?”丁维岩笑问刚刚坐定的麦德琳。
这是位于柏林博物馆内的啤酒屋,室内的装演极有怀旧气氛,桌椅都很宽敞,侍者亲切,是个令人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
麦德琳没看Menu,她笑了笑道:“我知道这里最有名的便是混有糖浆的白啤酒,给我一大杯。”
“两杯。”丁维严跟着合上Menu吩咐侍者。
“三杯。”一个声音墓地加了进来。
“莫东署!’安德琳惊异的瞪着这位不速之客,她直觉扫向丁维岩,眼中颇有怪罪之意。
她与丁维岩的约会向来是私下的,是隐密的,她真没想到他会邀请他十万烈焰的伙伴参加,她太相信他,也太大意了。
“你怎么来了?”丁维岩瞅着莫东署笑开了,对麦德琳解释道:“别误会,我没约他。”
“幸会,麦小姐,不必我多介绍,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啦。’莫东署不请自来,他优雅的拉开椅子在圆桌旁坐下,兴味的看着盯麦两人。
“我来介绍,这位是……”
莫东署立即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笑得诡谲。“不必介绍了,鼎鼎大名俄罗斯政府秘密组织的麦德琳小姐,芳名如雷贯耳,我早就仰慕已久。”
“你为什么知道我?”麦德琳看着莫东署问。
十方烈焰中,她只与丁维岩相熟,但看丁维严泰若自然的神色,她肯定他没有出卖她,他不曾在他的伙伴们面前提起她的存在。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莫东署笑意更深。“麦小姐,三年前你袭击维严反被擒时,我正好在丁宅作客,因此对你略有耳闻,再来,香江程帮之行,你冒死相救的人里头也有我莫某人,恩公对面不相识的话,岂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吗?你说是不是?”
大制片家的调侃言语,听得麦德琳耳根子蓦然灼烧起来,她不是傻子,莫东署的意思很明白,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丁维岩别有情衷。
“别开玩笑了,东署。”丁维岩从容的一笑问道:“只有你一个吗?若霏呢?”
自从莫东署与沐若需结婚之后,他们两个像连体婴似的,几乎形影不离,只差还没制造出小日冕了。
莫东署见好就收,他好整以暇的说:“若霏来参加柏林影展,正和那些影评人讨论电影的艺术精神,所以冷落了我这个优秀的丈夫,我独自来啤酒屋找乐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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