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喜剧》第23章


当时他看了差点抓狂,随手捉了一个A大学生将她拖向教堂避难,而且还威胁该名学生要将她看好,否则水大得很,不在乎多一两个失踪人口。
“靳,你不会是那种小气的人吧!”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她已经很小心不去招惹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我是。”对她,他绝对自私且吝啬,她的听有美好只能属于他一人。
“喔!”那她最好别多话,免得他兽性大发。
风夕雾好笑的依偎在他怀里,掬起他的大掌和自己的小手相贴着,男人有时也很任性,爱要小脾气,她也只好容忍他了,谁教女人天生有母爱呢!
一旁的温致敬和顾其忧可就非常不是滋味,人家亲亲热热地表现浓情蜜爱,好不亲密的模样,孤家寡人的他们失意又没人爱,相形之下当然会十分眼红。
可是失败者有失败者的风度,总不能跳到两人中间强迫人家分开吧!爱一个人也要有格调,缺德的事他们不屑为之。
四个年轻人四种心思,有人得意有人黯然神伤,保罗神父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全是可爱的孩子,真情真性的让人感到快慰。
他拿出珍藏的几瓶酒准备调制成鸡尾酒,先将酒倒入雪克杯,再倒入柳橙汁使其沉入底部,本来该用鸡尾酒叉子穿刺薄荷樱桃来装饰,可是没有樱桃改用薄荷叶代替。
“英人牌辛辣琴酒40ml,日本山多利利口酒lOml,水蜜桃利口酒lOml,山多利鸡尾酒柠檬汁一小茶匙。”真懂得生活品味的神父。
“咦,你知道我加了什么酒品?”意外极了的保罗神父喜逢知己的递绐季靳一杯调酒。
“因为他是小酒馆的钢琴师嘛!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温致敬口气微酸的说道。
“谁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你是医生也帮人挖屎吗?”虽然爱不到心目中的第一男主角,心情很烂的顾其忧还是不准有人污蔑她的王子。
“嗯!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不文雅,术业有专攻,我是气管方面的专家又不是泌尿科、屁……肛门的部位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本来他想说屁股,忽然觉得不妥的改口。
等等,这个女人不就是以前常在诊所外徘徊的红豆女——只要他一走出诊所就马上塞一包红豆饼给他。
“那你干么讽刺人家是酒鬼,谁规定钢琴师就一定懂酒,他只要会弹琴就好了。”如他所言,术业有专攻。
“红豆饼。”善变的女人。
“啊!你……”顾其忧双腮倏地一红,有些气恼有些羞的瞪着他。“我本来要送给狗吃的。”
“狗不吃红豆饼。”嗯!胸部很大,算是她唯一的优点吧!温致敬的眼中多了“欣赏”。
“我、我……我不是在追你哦!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虽然你也长得很帅。”
她不打自招的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得大家深觉有趣。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凑和凑和也是一对。
只见两人越吵越对味的往人少的角落走去,高昂的声音由激越变得低慢,渐渐的溶出一点味道。
谁说配角不能当主角,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虽然不够缠绵悱恻、难舍难分,但是平凡中见隽永,淡如细水一样流长。
“瞧瞧你们这些孩子多有趣呀!就和我手上的这杯酒,一场‘春天喜剧’。”
让人心口暖洋洋地。
“春天喜剧?”大家都平安无事,欢喜收场,的确是喜事一桩。
就着季靳手中的酒一啜,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的风夕雾笑着多喝一口,让酒的气味在口腔内流动。
“小心喝醉了。”季靳微笑的吻去她嘴角的酒渍。
“才不会呢!你太保护我了,一小口酒有什么关系。”不过身体暖起来倒是真的。
以前她常以为酒是苦的,没想到这酒的口感还不错,没有想像中的涩烈。
“瞧你脸都红了,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想吃了她。
“你又唬我了,神父调的酒应该没什么酒精浓度,感觉有甜甜的水果味。”带点柠檬酸。
面有愧色的保罗神父悄悄使了使眼色,举杯朝季靳做出个敬酒的动作。
春天喜剧,一个热热闹闹的季节,即使现在是夏天又何妨,但求快乐而已,只要每个人都开开心心地享受生命,人生不就是由一场欢笑组合而成的热闹喜剧。
如海芋一般的灵净佳人醉了,醉在用醇酒酿成的爱情里,直升机盘桓的声响与她无关。
直升机?!
如梦初醒的众人惊讶的竖直耳朵,聆听那天籁似的声音。
砰地,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一群穿着宗教制服的义工鱼贯进入。
“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一阵欢声雷动,有笑语,有泪水,还有更多的感激。
上帝并没有遗弃他们。
只是……
来的好像是佛教徒,这……好大的一个玩笑是吧?上天真爱捉弄人。

第十章
“老长官,你那孙女婿人真不错,不但会修屋顶还会种花,哪天教他来俺家通通马桶,好像又堵住了。”嗯!这步棋要怎么走?
“哼!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自个拿榔头敲一敲,别老想占别人的便宜。”叫个艺术家去通马桶未免大材小用,来帮他抓背还差不多。
“老长官,你的心开始偏了喔!俺就等着喝一杯喜酒。”应该很快吧!瞧他们俩亲热样。
爱屋及乌,那勤奋的年轻人生得俏,人见人爱深得人缘,连他老顾看了都喜欢,十分遗憾自己没机会当他的老丈人。
“谁的心长在正中央,你慢慢等呀!”他还不急着嫁孙女。
老榕树下摆了一副棋,悠哉悠哉的两个退伍老兵对弈品茗,边厮杀边聊天的看不出经历风灾后的凄苦,你一子我一子不得好不惬意,
不远处是一群年轻人在清理风雨带来的泥砂和垃圾,帮忙老人家扛家具搬家电的重整家园,还不忘做资源分类地随手做环保。
一旁是义工妈妈忙着准备三餐和点心,从早到晚不熄火地提供热食,好让前来灾区帮忙的学生能吃个饱。
挖上机的声音轰隆隆,一辆辆砂石车来来回回运走崩塌的上石,大家一心想早日让道路畅通,恢复昔日的旧观。
最难能可贵的是有三名知名不具的善心人士各捐了一千万给镇公所,希望由镇长统筹先建好育幼院门口那座桥,并替院里建筑进行大整修,以防台风再度来袭,
所谓有钱好办事,等政府募足款项再分配各乡镇已经太迟了,做秀的官员比羊毛还多,走走看看也没见一人捐出钱铺桥造路,所以天助人助还不如自助,全镇动起来投入修复工作。
因为是来自民间的力量而不是靠老牛拖车的无能政府,因此进度极快的立好桥礅,只要不下雨一直维持艳阳天,大概再一个星期左右就能盖好一座桥。
“唉,咱们都老了,搬不动石头,还是年轻人体力好,你也别再种槟榔了,该退休养老咯!”钱赚得再多也带不走,这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让他明了人事无常。
“别尽说别人,你那间民宿摆着好看呀!怎么不收一收去享享清福。”他还能动,干么要靠年轻人。
赵老铜的牛性子拗得用十头大象来拖也没用,明明心疼外孙女的辛苦却老是没给她好脸色看,动不动冷嘲热讽地骂她没出息、不长进。
而他心眼里也着实喜欢那个叫季靳的男人,认为他跟他年轻时的个性有点像,冷僻、孤傲、不多话,非常有组织能力和行动力。
可是一想到他是来抢他外孙女的,他那张老脸就很难笑开怀,绷得老紧的像面对仇人似,人来一回赶一回,说他不事生产,是个米虫。
所以季靳应校长之邀当了迷人小学的音乐老师兼英文老师,另外在镇上开了间音乐教室,广收学生教授钢琴,不让赵老铜有嫌弃的理由。
听说报名的人数众多,还有远从外县市来学艺的,远远超过他预订的人数,因此他以价制量的淘汰劣等生,学费高得令人咋舌。
可是来的人还是很多,除了本地学生有优惠外,其他比照大学收费,因为慕名而来的大多数是女生,而且是他在维也纳森林时的乐迷。
“哎呀!俺口袋闲钱没多少,要当个闲人还挺为难的,收了民宿你教俺喝西北风呀!”每个月领的退休俸还不够他喝两口老米酒呢!
“你女儿不是交了个当医生的男朋友,以后有他们养你就好命。”不像他不肖儿子、媳妇只会要钱,居然怂恿他把地卖了好给他们盖别墅。
哼!他一毛钱也不留给他们,有本事自己去赚。
“你说温医生呀!那个傻小子俺喜欢,和俺家的小忧一样没什么心机。”就是太老实了,老被季小子欺负。
“也许你家会早点办喜事,我送辆车给你装装场面如何?”反正他钱多得是,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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