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变王子》第26章


快合为一体了。
她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他下面又硬又大的男性象征,更无法逃开他绵绵不绝的热吻,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他发狂地吸吮啃咬她的唇瓣,再让他的大舌头肆意侵略,挑逗得她意乱情迷,心醉神驰,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的舌头是不是被他吃掉了。
他好像吻不累似的,深深的吻之后是浅浅的吻,浅吻之后又是深吻,在这绵绵密密热情如火的长吻里,她尝到了他唇边的咸涩味道。
那是他的泪,是蚕宝宝以为她跳楼了,所流下的悲伤泪水。
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为她哭了,她虽然早知道他对她有些“感觉”,但没想到竟是如此担忧害怕到会哭的程度!
她心底溢出酸酸甜甜的幸福感,一古脑儿冲上了眼眶。
“傻瓜,笨蛋蚕宝宝!”热吻方歇,她推开了他,含泪笑说:“我没事跳楼做什么?报纸的社会新闻版面还不够悲惨吗?”
“我以为妳受不了八卦,就……”他心情平复些了,抚着她火烫的苹果脸,微微喘着气,轻轻以指腹拭去她滚落的泪珠。
“笨瓜!哪有什么八卦,我早就忘了。”
“呵!”
苹果果然好吃!又甜又香又可口,吃了忘掉一切烦恼。
他的手指缓缓滑下,抚到了她被吻肿的火红唇瓣。
真像火腿……唉!这只糖醋鱼永远充满喜感,要他正正经经跟她搞浪漫、含情脉脉、山盟海誓──嗯,实在很难。
“不要乱摸了啦!”她红着脸,伸手扳开那双不安分的大掌。
“不说就来不及了。”
“说什么?”她呆呆地抬起脸。
“我要说……”他咧出了大大的笑容,眉眼带笑,扯开喉咙大声向她宣布:“我喜欢妳,我想拥有妳,我的小糖糖,我爱妳!”
“好耶!”吴嘉凯用力鼓掌叫好。
“龚姐,我就说他们不是表兄妹嘛!”静香也兴奋地拍手。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同事用力吹口哨。
“喂!姓桑的!”
汤淑怡快昏倒了,表白也要看场合啊,光天化日之下,公司顶楼,四周又是人又是猫的,加上冷气水塔的噪音,毫无气氛可言,还有……
“谁是小糖糖?!”
“就是妳啊。”桑宇帆笑着啄吻一下那两条火腿,拿自己的脸去抹她脸上的粉妆,附在她耳边说:“大家|Qī|shu|ωang|都叫妳淑怡,我叫妳淑怡就没意思了,可是我又不想喊妳小淑小怡淑淑怡怡的,我哪来妳这个叔叔阿姨啊?既然妳是糖醋鱼,那就是我的小糖糖了。”
“恶心!恶心!恶到我真的要跳楼了。”她恼得再“跳”一次,直接蹲了下来,让自己躲在矮墙后面。
她跳,他也跳。他跟着蹲下来,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
“这些话我本来想等到摆烛光晚餐时说的,晚上还可以再说一遍。”
“呕!我不理你了。”她干脆把脸埋进臂弯膝盖里,当一只谁也不见的鸵鸟。
“这里有小猫?”他见到了墙边角落躺着一只看起来很累的大花猫,身边还蜷缩着四只巴掌大的小花猫,原来糖醋鱼就是在看这个。
“是啊!”静香也蹲下身,拿指头轻轻抚着小猫,“也不知道母猫从哪里跑到这里生小猫,顶楼风大,又没食物,我想带回去养,可是要上班没办法照顾,龚姐也没地方养,我们刚在讨论……”
吴嘉凯笑嘻嘻地趴在矮墙上,插嘴说:“我带回去给我爸爸养吧,反正我家有院子,他老人家也需要一点生活寄托,这才不会成天逼我妹妹妹夫生小孩。”
“其实舅舅是希望你赶快结婚生小孩。”另一个男生说话了。
“昱翔表哥,你别帮我爸爸逼婚啊。”吴嘉凯吓得赶忙摇头,“我还想多凉快几年,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谈恋爱?傻瓜才找个女人绑住自己……啊,我不是说你们啦。”
“我听我哥哥说,你在跟昱珊约会,他说他打算拿刀去砍你。”
“呃,这个嘛……”吴嘉凯看了一眼龚茜倩。
她径自蹲下身,默默地以大拇指按住吸管一端,待吸起了牛奶,再轻柔地放到小猫嘴边喂食。
“母猫很凶,不肯走。”她淡淡地说。
“我去找兽医,一定有办法,别急。”吴嘉凯立刻跑下楼。
那个男的是第一任太子爷沈昱翔?桑宇帆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温柔敦厚的英俊笑脸,正像个小学生似地向吴嘉凯挥手说再见。
这个家族的亲子关系好像满复杂的,回去还得叫糖醋鱼帮他复习一下才行。不过此刻最重要的事,应该是跟她好好算帐。
“糖醋鱼,头抬起来,看我。”
“干嘛啦?”丢人!不看就是不看。
“我到处找妳,刚才喊妳,妳怎么没反应?”
“我有听到啊,可是找不到人,我以为听错了嘛。”
“早上妳说那个什么笨话!害我以为妳了无生趣。”
“我讲话本来就这样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听我说话。”
“妳说得过头了,害我担心得要命。”
“咦!是你自己误解我的意思啊。”她总算抓到把柄了,开心得意地抬起头来,“刚刚是谁做笨事了?眼睛那么大也不看清楚,以为有人跳楼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哪有哭?!”他恼得拿手掌抹了抹脸,顺便将生气的对象转到那堵奇怪又碍眼的矮墙。“好好的一块天台,是哪个白痴筑了这道围墙?!害我以为围墙外面就掉下去了。”
“蚕宝宝!”汤淑怡惨叫一声,他就是喜欢自毁前程吗?
正在帮猫咪喂奶的龚茜倩和静香也吃吃偷笑。
“是我。”沈昱翔微笑回答。
“啊……”桑宇帆站起身,尴尬地伸出右手。“沈专员,我是财务部的桑宇帆,刚来一个多月,第一次见到你。”
“桑副理。”沈昱翔愉快地和他握手,“我认得你,你去爬山那天也哭得很大声。”
“我那天没有哭。”他沉住气回答。
“咦!可是我老婆说有一个男生哭得很大声,后来才知道是你。”
八卦是怎么传的?!桑宇帆懊恼地望向已经躲到墙边避风头的糖醋鱼。千错万错,全始于她当天过度夸大他的受伤状况,加上他唉了几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蚕宝宝也可以变成酷斯拉了。
还有今天的出糗,相信此刻楼下已经传讲开来,这让他努力堆砌起来的专业稳重形象完全毁了。
不管了,他觉得自己也很翔飞了,而翔飞员工的特色就是爱八卦。
“呃……沈专员怎会筑这道墙?”
沈昱翔抚上那道矮墙,微笑说:“以前我当特助的时候,常常在下面的十八楼会议室开会,有时同事在这边走动,震动声音很大,我脾气不好,觉得被干扰到了,很生气,就叫人照着会议室的范围筑起这道墙,警告同事不能跨越。”
“这个……”好像有点笨。
“其实都是同一块楼板。”沈昱翔笑容腼腆,“不管在墙的那边、还是这边走动跑步,都一样会震动到;就好像爱情一样,你们早就喜欢对方了,即使隔了一道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振动。”
咦!人家说他车祸大脑受伤变笨,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笨嘛。
“这道墙是我特助任内做过最可笑的事了,应该要拆了。”
“不,这道墙将会成为翔飞科技的传奇地标。”桑宇帆以双手按向矮墙,笑容满面地说:“它可以让母猫在墙角生小猫,绵延后代;还可以让我知道,这个女生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就当着所有还在笑嘻嘻注视他们的同仁面前,大剌剌地指向缩成一团的糖醋鱼。
“我当年做的笨事也造福人群了。”沈昱翔露出释怀的笑容。
“功德无量。”
嘿嘿!他绝对会给沈专员一张喜帖的。
当天晚上。
“我一向都用两支晒衣夹。”
“只夹两头?不够啦,力道不足,你要多夹几支才够力。”
“这条绳子不行吗?”
“不行,又软又烂的,不够坚固,你也绑得不牢。”
“换铁链行吗?”
“呜,好恐怖!阴森森的,又重,塑胶链子就行了。”
“好吧,那吊到上面的铁架子总行了吧?”
“不要啦,不要吊那么高啦,我有惧高症。”
“是吊棉被上去,又不是把妳挂上去。”
桑宇帆冷冷地扯下那条黑烂的晒衣绳。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他们怎么有办法谈到洗衣服、晒棉被,然后就一起到阳台去看他的晒衣绳了?
真像是一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老夫老妻。
什么嘛!未免进展太快了,他都还没表现出他的浪漫诚意呢。
“进来。”他扯她回到屋子,命令她在地毯上坐下。
再从书桌底下拿出他的秘密武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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