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幸福》第11章


一进门,他便发现欧宜婷冷汗直流、呼吸心跳短而急促。
孟宏仁一惊,焦急地喊道:“赶紧将她送医急救!”
孟廷肇二话不说立即抱起欧宜婷直冲向车库,将她放置后座交由随后赶上的孟宏仁看顾后,迅速坐进驾驶座猛踩油门急奔医院。
经过一个下午的紧急救护,欧宜婷仍未完全脱离险境,必须留院观察。
“廷肇,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已经特别照会过了,这里会有人照顾宜婷。”孟宏仁心疼地看著一脸憔悴的孟廷肇,这阵子为了宜婷,他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不用了,我--”
孟宏仁打断他的话,难得严厉地说:“你回去休息,我不希望宜婷醒来后换你倒下。”
孟廷肇不再辩驳,他知道多说无益,别看孟宏仁平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发起火来可是很吓人的。
“好吧!我明天再过来。”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只要宜婷没清醒过来,他怎么都无法放心。
就在孟廷肇离开后不久,昏睡了近两个月的欧宜婷终于醒来。
她微微睁开酸涩的眼,但受光线刺激又立刻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又试著张开,待适应后,她缓缓地打量著四周
看周遭的陈设,好像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自己近两个月的昏迷和孟廷肇的煎熬,她完全十五所知;对她而言,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罢了。
梦中的她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虽然那里伸手不见五指,却令她觉得安心,因为在那里没有人会伤害她,也没有人会利用她。
她不知道自己待在那里多久了,只觉得那里很舒适,让她不想离开。
直到有一天,她在梦中看到欧采婷!欧采婷血流满面,模样好狰狞、好吓人!
突然,欧采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但徒劳无功。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缺氧而窒息时,颈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连欧采婷也不见了,然后她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而且人在医院里。
是谁送她来医院的?一定不是欧家的人。
那会是谁呢?是孟爷爷?还是“他”?
一想起“他”,欧宜婷的心头便、阵揪痛。
还想“他”做什么?
“他”永远不会属于她;正如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欧家的一分子。
欧宜婷拔掉手上的点滴缓缓地坐起身,她忍住昏眩扶著床沿下床,然后再扶著墙一步一步地走出病房,离开医院。
她抬头望著晴朗的天空,突然涌上一股深沉的悲哀,天下何其大,但却无她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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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那时本想一走了之,但有些事情必须跟欧家谈清楚,况且我身无分文,也没有身份证件,根本无法谋生,于是我又回到欧家。
“当我踏进欧家时,我发现气氛很诡异,简美雪冲过来对我又打又踢,嚷著要我还她女儿的命,后来是欧士敬出来阻挡。
“他告诉我欧采婷已经意外身亡,接著又拿了一个纸袋交给我,简单地说了一句“好好保重”后,就送我出欧家大门。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与欧家的关系已经结束。”
在路清妍说话的这段时间,没有人出声打断,大家都被她那不可思议的故事吸引震撼住。
片刻沉默之后,毕恺葳首先提出问题:“所以你就改回原来的姓又换了名字?”
路清妍点点头继续说:“嗯,欧士敬给我的纸袋里头有我的身份证件、领养文件,还有我老家的地址资料和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我为了彻底切断与欧家的关联,因此又回到阔别十年的老家;那时我的生父已去世多年,我母亲一看到我就哭得很伤心,一直跟我道歉,但我不怪她,因为那时的她也没有能力帮我。
“我没跟她说出欧家领养我的真相,只说我要改回原姓,所以,从那天起我就改回原姓也换了一个名字。”路清妍以这句话为她的过去与现在作出区隔。
这是她首次说起过去,原以为自己会悲愤难堪,没想到,她的心情却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平静。
她原以为那十年的时间很长,可她却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交代完。
这让她不免怀疑这么多年来,她是不是一直在作茧自缚?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困在过去?
她突然有种领悟,或许她才是折磨自己最多的人!
听完她的故事后,毕恺葳又开始抱不平,“那对姓欧的夫妇真是过分,有钱了不起啊!”
而罗莛欢在意的却是另一号人物,“那么,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就是孟廷肇。”
路清妍点头承认。
提到他仍让她心头一震,原本以为自己对那一段过去已经释怀,但惟独对他的怨怼仍哽在心头,难以纾解。
“他说会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罗莛欢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后续发展。
刚才清妍说到孟廷肇的事时,过于轻描淡写,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他的感情并不单纯,否则不会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整个人突然紧绷。
毕恺葳持反对意见,“别理那个男的,谁教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差点害死清妍!”
由于刚才路清妍并没有描述她陷入昏迷后的情形,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孟廷肇曾不眠不休照顾她两个月。因此对毕恺葳而言,她只认定他是差点害死清妍的帮凶。
关昭勋看了她一眼,“葳葳!”
他也看出清妍对孟廷肇有特殊的感情,而感情这种事并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罗莛欢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他本身也是受害者。”她注意到孟廷肇的眼神充满悔意和自责,那是作假不来的。
“他算哪门子的受害者?真正受苦受难的人是清妍,不是他。”毕恺葳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单细胞人类,她的想法很单纯,凡是欺负或伤害她朋友的人就是坏人,所以孟廷肇已被她列入黑名单。
罗莛欢就事论事地说:“清妍当然是受害者,那是无庸置疑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孟廷肇也是间接的受害者。”
毕恺葳狐疑地看著罗莛欢,“什么意思?”
“我认为当时孟廷肇并不是别有用心地接近清妍,他应该只是单纯地想和清妍做朋友。”罗莛欢说出她的论点。
毕恺葳反驳:“可是,简美雪不是说孟廷肇之所以接近清妍,是为了要说服她去救那个叫欧采婷的女人!”
“你觉得简美雪说的话可以相信吗?”
毕恺葳毫不考虑地回答:“我才不会相信她那种人说的话呢!”
“那就对啦!虽然我没见过简美雪,但我看过孟廷肇,他有一双正直、坦诚的眼睛。”
“可是--”
说完故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当事人,突然站起身来;打断她们的激辩,“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
被留在客厅里的三个人都很清楚清妍又再逃避问题了。
但如果她想继续逃避,他们又能如何?
隔日下午,孟廷肇果然又来到“都会男女”。
小美一看到他,立刻“自动自发”地将人带到会议室,然后才通知路清妍。
“清妍姐;昨天那位先生来了,我已经带他到会议室。”在她心目中,早已将孟廷肇归类为路清妍的“好朋友”。
“我知道了。”路清妍只能无奈地应答,总不能叫小美去跟他说自己不在吧!
虽然昨天跟欢欢他们说完过去的事后;心头的郁闷似乎少了许多,但惟独对他的怨怼,还是无法稍减。
她自认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他,而且她根本不想见他。
唉!他为什么还采找她,硬要搅乱她的心呢?
叹口气,她拖著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进会议室。
原本在会议室里坐立难安的孟廷肇,一见到她立即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向她,但在距离她数步之处停下,不敢进次。
“清妍。”他轻声唤著这个已经练习喊了一整个晚上的名字。
路清妍按捺住心底的悸动,不动声色地冷声问道:“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虽然昨晚她平静地说出过去的事,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过去,但惟独对于孟廷肇,仍旧无法释怀。
也许正如欢欢所言,当初孟廷肇接近她并不是别有目的,是她误会他了。但纵使澄清这个误会,仍消除不了她对他的怨怼。
没错!她知道自己仍是怨他的,她怨他不解自己的情意,更怨他重视欧采婷甚于自己!
直到现在她才愿意承认,她仍然爱著他,纵然事隔多年,但只要一想起他,她的心还是酸酸涩涩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贪婪地看著她,心底的千言万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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