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龙战》第5章


“他居然……居然去问司马相国?”段凌波抚着额,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得罪过司马相国无数次的封贞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跑去问他们的死对头,也不怕还没问到就被人砍死。
封贞观睨了他一眼,“有惑就必解,我不习惯把问题放在心里太久,只要能够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不管我要问的人是谁。”问个司马相国算什么?他还三更半夜跑去皇上的紫云殿,把皇上从被窝里挖起来问过。
“亮王还对你说了什么?”紧紧捉住线索的云掠空,再接再厉的想套出他问出来的讯息。
“他说战尧修已经加入他的阵营,并且即将为他效力。”
“亮王延揽了战尧修?”云掠空作梦也没想到那个根本就不问政事的亮王居然会这么做。
“嗯。”封贞观边点头边再为他们分析,“如果战尧修已经同意亮王的邀约,那么凌波所领导的啸王党可能就要和战尧修加入的亮王党,以及司马拓拔的太子党打对台。”
宫上邪转首同情地看着一脸头痛的段凌波,“凌波,如果贞观说的是真的,那你不就惨了?”
段凌波的一双剑眉撵得死紧,“谁知道这个消息准不准?”要命,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这是真的。
很可惜段凌波的希望马上就破灭。
战尧修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身后,笑意浅浅地嘉奖着对面的封贞观,“你们虽然对其他的消息不灵通,不过贞观的这个消息就满准的。”
封贞观默然无语地喝着杯中的茶水,而段凌波则是挫败地趴在桌上哀哀长叹。
云掠空眼神不善地瞪向战尧修,“你真的加入了亮王那边?”
“真的。”战尧修边回答边自顾自地找张椅子坐下,也不管他受不受欢迎。
“你要置凌波于不顾吗?”脾气较火爆的宫上邪一掌用力地拍向桌面,“这些年来,凌波为了你的命令不断为啸王党劳心劳力,现在好不容易啸王党才壮大得跟太子党势均力敌,而你却偏又在这个节骨眼加入了亮王那一边,你是在耍凌波啊?”
战尧修徐徐送了一记冷眼给他,让识相的云掠空和封贞观马上一人一手紧按住宫上邪的肩膀和大嘴,逼得火爆状态下的宫上邪不得不忍下满肚的怒火,气得牙痒痒的紧握着拳头。
战尧修一脸云淡风轻地把玩着十指,“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要来个三强鼎立。”
“哪三强?”其他四个人马上以眼神把他给盯得牢牢的。
“太子益王、二皇子啸王以及三皇子亮王。”战尧修懒懒抬起三指,“这三者中,将会有一人登上皇位,而谁能登基,就要看各位皇子手下的人马哪组手段较高强。”
这几年为了帮助啸王而做牛做马的段凌波,很不甘心地瞪着他。
“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帮助啸王登基?”如果战尧修不要啸王登基,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为啸王这般劳心劳力?
战尧修朝他露齿而笑,“不是。”
“不是?”段凌波愈听愈对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白工感到不平。
“掠空。”战尧修忽然转首看向云掠空,“你去帮助凌波。”
“帮助凌波……”脑筋转得快的云掠空,马上明白了他的话意,“你要我加入啸王党?”
也不回笞满脸错愕的云掠空,战尧修又转头对另外两个人吩咐,“贞观、上邪,你们去帮助司马相国。”
宫上邪第一个反对,“我干嘛要去帮助司马拓拔那个老头子?”他跟司马拓拔结过那么多的梁子,现在他要去帮忙那个死对头?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愿帮,搞不好司马拓拔也不领情。
“你要我们加入太子党?”封贞观审慎地盯着他,“你没说错?”之前他不是叫他们要极力对付司马相国吗?怎么现在反过头来了?
“没错。”战尧修又对他点点头。
宫上邪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司马拓拔恨我们入骨,而你要我们去帮他?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战尧修慢条斯理地拉开他的手,“我不管司拓拔有多么恨你们,也不管你们有多不情愿,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宫上邪火冒三丈地怒扬着眉。
战尧修阴冷地瞥他一眼,“照办。”
被战尧修这么一瞪,宫上邪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同时坐在他有旁的三个人,也因他这种冷冽的神色而感到提心吊胆。
挫折了大半天的段凌波,用力地拍拍脸颊,想自战尧修的口中探出他会突然来找他们,而又说出这么反常的话的主因。
“把我们四人拆散为两个敌对党效力,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我的用意是……”战尧修扬起嘴角低声浅笑,“我要你们分别尽力帮助啸王和太子登上皇位。”
在坐的其他四人迅即拍桌站起,“什么?”
“而我,也会尽我所能的让亮王登上皇位。”战尧修任他们去激动,又继续淡淡地说出他将会做的事。
宫上邪愈听愈觉得不合理,“喂,皇位也只有那么一个,哪有可能让三个皇子统统登基的?”
“把我们放在敌对的地方,你是想让我们互相残杀吗?”段凌波则是较担心他们将会来个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就是要你们如此。”战尧修居然还向他们点头,“我说过,哪个皇子能登基,这就要看咱们哪一党的人手段高明。”
忠心至上的封贞观,小心翼翼地向他求证,“主子,你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战尧修以尖锐的眼神一一扫向他们,“你们谁要是没尽力去做、我想,你们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应该知道。”
“如果……”云掠空沉吟了许久,而后以看敌人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我们照令尽力去做的话,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头号政敌,第一个该除去的目标。”
战尧修一手撑着下颔看着他,“这些年来,你们不是很痛恨被我握在掌心里吗?现在就有一个可以用除掉政敌的名义,正大光明杀我的好时机,你们若是不把握,岂不太可惜了?”
“好极了……”对他恨之入骨的云掠空,简直对这个大好良机求之不得,“你害我做了廿年的噩梦,这下子,我总算有机会报这个仇!”
“我们真的可以砍你、扁你、杀你,怎么做都可以?”宫上邪也等不及出出这廿年来受够的鸟气,已经开始在心底想出了几百种报仇的法子。
“倘若你们有自信能够敌得过我的话,请便。只是你们可千万别死在我的手下。”
战尧修还积极的鼓励他们,“住后,咱们就是战场上的敌人、朝中的政敌,别对我太仁慈。”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段凌波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这个他老是摸不清在想什么的男人,对他突如其来之举,在心底大感不对劲。
战尧修微挑着眉笑笑地看着他,“我在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解开你们受缚于我的机会。”战尧修朝他们摊开掌心,“只要你们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胜过我,你们就不必再听令于我,而我会解除在你们身上所下的咒语,让你们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不再是我手中的一颗棋。”
段凌波不怎么相信他会有这种好心,“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耸耸肩,“没什么好处。”
“啊?”所有的人又是一阵错愕。
“我只是要还给某人一样东西。”战尧修笑看着自己的掌心,而后抬首望向远方,“并且,我要请他完成我最终的愿望。”
在亮王的一声令下,三日过后,未央终于不情不愿地住进战尧修的礼部府邸。
站在战尧修所居住的礼部府郎,未央总有股说不出来的纳闷。
通常在朝为臣的大官们,他们所居住的住所不都是雕栏玉砌、奴仆成群、美女如云的吗?为什么她会觉得,她好像是来到了一座简朴到不能再简朴,不但不像是高官所居住的地方,反而像是一般老百姓所居住的宅院?
她随意地在这虽是偌大但简单的宅邱裹四处行走,抬首欣赏遍植的一草一木,感觉这里与她多年来所居住的皇宫大不相同,它不像皇宫那种长年处于斗争而显得阴暗的世界。在这襄,处处鸟语花香,时间、光阴好像都停止了一般,既宁静又祥和,就像是一座美丽的世外桃源。
将礼部府郎逛过一回后,未央在府外的小河边,找到了那名应当是来迎接她入府,却没来迎接她反而在这钓鱼的战尧修。
未央止住了脚步,远远地望着他执竿的背影。
迎面而来的是清扬的东风,柳条嫩绿、桃红处处,清澈的河水倒映着漫山粉红雪白的桃花、杏花,水面上的落花粉粉点点地妆点着河面,河畔垂柳似廉,扶风袅袅摇曳,在这春末将至的时分,澄静的空气与河水,似平都凝冻在这一刻。
一道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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