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情人》第11章


“足见你对你的雇主不够了解。”他说,并在她试图抽回手时将她拉得更近。“我对你也有许多不甚了解之处。如何?我们就从这儿开始吧。”
这么接近他,更加使她神思昏乱,困惑中,她眨了眨眼睛。
“开始?”
“你不用担心我的花边新闻会毁了你的名声,我也不去烦恼你扰乱我正常状态的事实,我们继续现况,同时增进对彼此的了解,你觉得如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而充满诱惑。
羽蕊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正剧烈的跳动,血管里的血液也正没命似的奔驰,可是她拒绝向这种感官上的激情投降,她更不会向他承认她要辞职的真正原因。
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她告诉自己,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应该能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工作。
“只要我还是你的安全主管,我会尽我的一切责任来保护你。”这是她的声音吗?她不敢相信。她应该说得辞严义正,为什么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像个性感的承诺?
“保护?!沉飞嫌恶地低哼一声。“好啦,随你怎么说。”他忘了他腰背的伤,又试着挪动侧躺得发酸的身体,痛楚使他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你怎么了?”羽蕊急急的俯身。“伤口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
“我不需要医生。”
她抬眼正好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手掌扣托住她的后脑。她立即知道白天的错误又要重演了;她也知道,像上次一样,她本来可以躲开的,可是她没躲,反而迎上前去。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里说谎安慰她:她不能退开,那会促使他用力拉她,而他用力便会牵动伤口。
然后她完全静止的弯着身体站立着,任由他的唇又似试探,又似逗弄的拂过她的。
羽蕊微吸一口气,却因为他的气味所带给她的愉悦而震惊了一下。难道真如巴伯所说的,他们之间真有一种化学反应?是这种反应使她一再想接近他,更容许他接近她?
他的手将她更向自己压近,贴向他已高昂的激情。那种贴近她的愉快感觉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使他震惊不已。他急急又模糊的想,这就像医生的临床试验,他只要证明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然后遗种感觉就会过去。
它只是””他的嘴唇完全密封住了她的,脑中因极度的喜悦而晕眩””只是某种动物的本能。她的笑和她的吻若即若离,加速煽热了它而已。真的,真的是这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分析都没有用。当他深人的吻她,听到她喉中吐出的叹息似的低吟,他的渴望和身体里的热力急速上升,根本不可能以他平时的“身在其中,心不在”的态度面对。
羽蕊的感觉相同,她觉得自己彷佛一匹将脱缰失控的马,失去控制对她来说,意味着危险。她连忙伸手拉开他圈紧她的手,抽身而退,喘着气,大眼睛中满是警戒。
“哦,羽蕊。”他嘶哑的轻唤。
她猛烈的摇头。她和上司或一起工作的男人之间不可以有任何其它的关系,她不能让它继续。这次甚至比上一次更糟,她得避开一靠近他就不由自主的冲动,这会影响她在执行工作时的客观和冷静。
“对不起。”她低声说完,就快步走出房间。
“哦,不行。现在不行。”
沉靖悄悄朝电梯里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人投去一瞥。她细致精美的脸庞使他第一眼见到时,便屏住呼吸足足十秒钟。她整个人有一种古老世界中的精致,一种迷人、彷佛神秘的典雅。
他同时也注意到她足上没有穿鞋,只有一双绿色毛袜。另一项奇特之处是,她这是第二次发出无助般的喃喃自语了。
她一定是在自言自语,不可能是对他这个陌生人说话。刚开始,他试着不去注意,毕竟他心里悬挂着沉飞的情况。
沉靖在电视上看到插播新闻快报,但只见一群记者在急诊室内外拥挤成一堆,那名女电视记者对着镜头以国家元首遇刺的紧迫口吻大声说:“由于“沉氏”这位有“铁臂沉飞”之称,在美国企业日前最年轻的华裔董事长,也是建筑界的翘楚,今天才在报纸上有他昨天召开记者会的照片,因此很快便被认明身分,但到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他今晚受伤的真正原因,及为何种武器所伤。据现场一位女士所称,沉飞当时似乎企图对她做不明确的碰触?!”
沉靖看到此便关掉电视。不明确的碰触。真好笑。她干嘛不索性明白的指控著名的东方花花公子,企图当街对她非礼?搞不好是她为了自卫伤了沉飞。
自圣塔巴巴拉驾车至洛杉矶,平时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今晚逢周末,高速公路上又发生个连环车祸,使得整条高速公路的交通完全瘫痪了三个多钟头。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却在这部慢得如牛爬的电梯里遇上个怪女人。她每隔大约五秒便兀自吐露着显然是感情上的困扰。
“我不能嫁给他,我不能恋爱。现在还不行!”
她是不是精神病房里跑出来的精神异常者?多可惜,这么漂亮的……沉靖看不出她的年纪,无法确定她是女人或女孩。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话。他希望六楼的灯快点亮,这情况让他浑身不自在。她说话的音调是一种柔美悦耳的南方腔调,使得她的告白分外显得动人心弦的幽怨。她看似东方人,念念有词的却是字正腔圆的道地法文。因此又有些令人觉得她在幽幽对他诉说情话。
这可能是全世界最慢的电梯了。
“哦,我的天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沮丧。“这不行的。”
沉靖本能的反应。他转身向她。她正笔直的望着他,一双忧愁的翦翦瞳眸在牛角框眼镜后面,是那么地楚楚动人。她长得惊人的乌黑秀发披过她纤细的身子,在她胸前和手腕上热闹非凡的形形色色挂饰,更加深了她的神秘和怪异特质。
沉靖正要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时,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用英文对他央求道:“不要去。”
他皱一下眉。她的眼神彷佛他是个灾难受害者。
顷刻间,沈靖完全被她的外表所吸引。她似纯真无邪,似忧虑重重的脸庞,她特异的穿扮。他觉得他好象真的要有麻烦了。
“去哪?”他问,感到一头雾水。
“不要去就对了。离那幢旧房子远远的,我不要在那看见你。”
“旧房子?”沉靖更迷糊了。“小姐,你在说什么?”
她抽回手去和另一只手扭在一起,似乎比他还要不安。“这很难解释,反正你不要去南区就对了。尤其不要到街头的那幢老建筑。”
“恐怕你弄错了,小姐。”沉靖叹息地摇头。“我不是做建筑这一行的,也没去过南区。我不以为我以后会去,那边没有我认识的人。”
她认真的眨眨镜片后的眼睛。“你不是总因为你认识某人才去你要去的地方的。”
倒也是。他是摄影师,因为工作或兴趣,他有可能突然到世界任何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向任何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角落。
“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去南区。”
“可是我……”
“我必须走了。”
电梯门打开,她逃也似的一下子就不见了。沉靖发愣之间,门关上了,电梯开始从六楼往下降。
羽蕊心跳气喘地快步走过走廊,正好碰上一脸迷路状的芙音。
“你还在等我?”她歉然问道:“我以为你和芙莲一起走了。”
“她要我去她车上等地。”结果那个男人走进电梯,感应到一股发自他身上的强烈电波后,芙音便震得全身发麻,给钉住了般地动弹不得。
芙音转转眼珠。“这里我好象来过。”
羽蕊记起她的没有方向感,笑了。“你是来过,你陪我上来的。走吧,现在我陪你去停车场。”
而在车子里等了半天,仍不见芙音,芙连累得快睡着了。
“这丫头八成又迷失了方向。”她咕哝,叹一口气,只好下车去找芙音。
她走进电梯,刚要按关门,一个男人自停车场那边跑过来。
“等一下!请等一下!”
芙莲压着“开”的按钮等他跑进电梯。
“谢谢你。”
“哦,老天!”芙莲轻轻抽一口气。
沉威看看她仍按着键的手指。“小姐,你还在等人吗?”
这男人身上发出的电波充满了整间电梯,压迫得芙莲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睛,立刻看见一幢红瓦白墙的漂亮房子,砖瓦砌成的壁炉,印花棉布家具,木镶地板。壁炉前有张舒适的阅读用大靠椅,椅子里坐着的正是电梯里这个男人。
“不,我不要。”
沉威纳闷地注视眼前身材娇小、面容姣美的女人,她的呼吸急促,脸色在一点一点的变白。”
“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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