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情人》第21章


的。但这几天她所想的都是如何和她父亲谈个清楚。想到沉飞时,感情的扯痛基于公事上的关联。
她很惊讶自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深深为一个男人所牵引。这也是她要和父亲问明究竟的原因之一。她在乎沉飞对她的看法和想法,如果她真的是她父亲用来对付沉飞的手段,沉飞也如此看待她,她……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解释有用吗?她很怀疑。他见过她父亲后便跟踪她,足见他已不信任她。在海军情报局这么多年,不论出多么艰难的任务,羽蕊不曾有无法脱困的时候,这次因为她动了感情、动了心,便成了一头困兽。
羽蕊的心思太纷乱,情绪太低落,以至于当她开车离开她父亲的豪华宅邸时,她没有注意到隐在树影后面一辆她认得的灰色奔驰。
同样地,等了数日,沉飞决定他给过她足够机会了,他口袋里带着他自曹英峰书房拿走的相片,准备来和那狡滑的老家伙正面最后一次摊牌,结果又让他看到羽蕊的车子。
只是,这次他没有等很久,她便开车出来了。原来这几天她回到她的老巢来了。寻求父亲的庇护吗?他扯扯嘴角,然后不慌不忙发动车子。她既没有胆量来面对他,就由他主动和她面对面好了,有他口袋里最好的证物,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工作是解除心疾的良方,这一帖过去从未失效。羽蕊觉得她仍有责任找出欲杀害沉飞的人。若她父亲真的存心不正,她至少要把事情做对。
要不是前些天一下子连续发生那么多事,这件事她本就该做了。现在说不定已经迟了。
借着薄薄月光,羽蕊弯身在空地的石砾和碎瓦中搜寻。不晓得茉莉现在如何?沉飞和他们非亲非故,都那么热心肠的不顾煤球父子虎视耽耽,硬把茉莉送去医院,且一口允诺负担医药费,想来他也会守他的承诺,确定茉莉得到最适当的医疗和照顾。
忆起沉飞叫她拿枪对着吓坏了的煤球一家人,绑架般把茉莉带走,她不禁浮上感动的微笑,眼眶莫名的濡湿了。就在此时,杂乱的空地一隅,在月光反射下闪了一下光的一样东西跳进她的眼帘。
找到了!她心跳加速地走过去,捡起那天没射中她和沉飞的弹头。
“羽蕊,小心!”她背后一声警告的低吼,跟着…声沉重的闷哼。那是个羽蕊到哪都不会弄错,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她惊讶地转过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挨过来,一只巨掌压住她的口鼻,她吸进一股奇异的气味时,后悔不曾谨慎已经太迟了。
“真受不了你!你怎么老会男女分不清呢?”
“天那么黑,我的眼镜又掉了,看上去都一样嘛!”
“岂有此理!我已经抓住他了,你还动什么手呢?另外一个,除了羽蕊,还会是谁?”
“哦!老天。你们不要再对我鬼叫了好不好?我的头快要裂开了。”
“应该把你闷昏才对!让你昏上三天三夜,大家得个清静!”
“你们别叫了,她不会有事的。”
“对呀,做都做了,骂我有什么用?”
“你还有理可说?”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哎哟,我快死了。”
羽蕊慢慢睁开眼睛,调整视力焦距后,首先看到的是抱着头呻吟快要死了的巴伯。茜蒂坐在一个柜子上,摇晃着她性感的修长美腿,眼露凶光地瞪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巴伯。凯斯生气地站在墙边喝啤酒。
“我不敢相信。”靠窗而立,喃喃望着室内其它人的是芙莲。“你们竟然做了这种事。”
“我本来以为在作梦。”巴伯含糊不清的说。
“你们怎能这样做?”芙莲摇着头。“看在老天份上,你们真的知道你们闯了什么祸吗?”
巴伯又抱住头。“拜托不要尖叫好吗?”其实芙莲连声音都没有抬高。
茜蒂咬牙切齿,“男女分不清!天底下有你这种男人!”
“我快死了。”巴伯呻吟道:“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真的快死了。”
“你不会死。”温和的芙音牵起他的手走向外面。“我来给你弄些解酒的茶。”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羽蕊发出微弱的声音。
茜蒂从柜子上跳下来。“她醒了!”
凯斯丢掉啤酒罐。“羽蕊醒了!”
芙莲朝羽蕊躺着的床走过来。
刚到门边的芙音折了回来。
“我的解酒茶怎么办?”巴伯问。没人理他。
“羽蕊,”芙莲拉起她的手,手指按着她的腕脉。“你感觉如何?”
“有点晕。”羽蕊试着坐起来。芙音挨到床侧扶她,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这是怎么回事?”
“扼……”
除了芙音、芙莲,其它人皆面面相觑。
“谁出的主意,谁来答话。”芙莲平静的说。
“我的主意。”茜蒂走向前一步,举手自首。“他们只是帮我的忙。虽然有个笨虫差点坏了大事。”她怒瞪靠在门框上的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轮流看他们。“你们做了什么?”
“唉!”芙莲轻轻叹息。“还是我来说吧。凯斯先自告奋勇去跟踪沉飞……”
“跟踪沉飞?”羽蕊看向凯斯。“为什么?做什么?”
“我们担心他对付你。”凯斯说。
“他今晚发现沉飞又跟踪你。”茜蒂接下去。“他打电话给我,我立刻有了主意,就找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又问,开始不安。
“巴伯从医院拿了乙醚……”
“乙醚?”羽蕊抽一口气,又闭住呼吸,想起她昏晕过去前闻到的味道。“你们把我弄昏带到这来,躲开沉飞?”
“哦!不是的,你是个错误,不,不,我是说,巴伯搞错了,我们的目标是沉飞,不料巴伯在我和凯斯抓到沉飞的同时,瞎打瞎撞的把你也弄昏了。”
“也?”羽蕊这回倒抽了一口气。她看向芙莲和芙音。“他们是在说,他们把沉飞弄昏了?”
芙莲摇摇头。“我也不敢相信。”
“老天。”羽蕊的目光移向门边的巴伯,他立刻呻吟起来。
“别看我,我头痛得要命。芙音,我的解酒茶呢?”
芙音叹一口气,走过去。“来吧。”
巴伯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羽蕊看着凯斯和茜蒂,他们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样子。“沉飞呢?”
“我把他带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去了。”凯斯得意的说:“除非他保证不再骚扰你,我才放他走。”
“你放心,他在那,没有人会找到他的。”茜蒂同样得意非凡。
“你们……”羽蕊一个看过一个,慢慢地摇摇头。“巴伯怎么回事?”
“他体大如熊,胆小如鼠,灌了太多酒,头痛。”
他们绑架了沈飞,巴伯还喝酒壮胆?羽蕊不可思议的又摇摇头。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真的绑架了沉飞?”她冀望有人告诉她这是个荒唐的玩笑。
“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团结在一起。你是芙音和芙莲的姊姊,也是我们这个家的一分子。”茜蒂振振有辞的说。
“老天,饶了我吧,茜蒂。”芙莲叹息。“你们这不是在帮羽蕊,是给她惹了大祸呀!”
“我很抱歉把你弄昏了,羽蕊。”巴伯回来了,芙音在他后面,他一副被逼来认错的小男孩模样。“我起初以为他们说着好玩……”
“好玩!你都带着乙醚来和我碰面赶去和凯斯会合了,还当是游戏啊?”茜蒂一吼他,他又抱住头。
“别吼嘛。我们以前也这样玩过啊,谁知道这次是来真人演出?”
“听起来你们配合得虽然似乎天衣无缝,时间恰到好处,可是应该满紧凑的,你怎么会有时间喝酒壮胆呢?”羽蕊奇怪地问。
“我回来才喝的。”巴伯苦着脸。“我一直想,完了,完了。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要是把头低下来,那些酒还会从我耳朵流出来呢。”
“我终于明白我真的是交上了一群怪朋友了。”芙莲低喃。“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知怎地,羽蕊忽然觉得这件荒谬到家的事非常好笑,而她真的很想大笑,要不是她更担心沉飞的情形,她真会大笑出声。
“沉飞在哪?你们把他怎样了?”她问。
参与计画和行动的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
“告诉她呀。”芙音说:“现在只有羽蕊能帮你们消灾解难了。”
“什么灾难?”巴伯犹不知大难临头。
“沉飞可以让你们全部去坐牢的。”芙莲对他点明。
“可是是他对羽蕊造成威胁在先啊。”茜蒂说:“羽蕊可以作证。”
“他没有。他更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沉飞对她造成的威胁,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而且你们忘了,他还是我的老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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