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何欢》第49章


何欢本能地预感到危险,往后一缩,差点撞在床板上,然后被姚期冷着脸拉进灼热的胸膛。
何欢其实不算矮,身材修长而不纤细,抱在怀里并没有预料中的香香软软,反而是成年男性独有的强韧,除了硌得慌还是硌得慌。尽管如此,姚期还是不要放手。
“你走开!”
被一脚踹开的某人又很快黏上来,把心上人拢进怀里,委屈巴巴道,没有你的夜晚我无法入睡……
何欢:“这样吧,不如我们先解一道数学题?”
姚期:“不要啊~呜呜呜~”
十分钟后,商场情场两得意的姚某又一次卡壳在一道数学题上,悲愤慨叹:究竟是哪个变态发明了数学这个科目!拖出来杖责到死!
古今中外无数数学大家彼时正在天堂惬意地生活,忽然感觉耳旁吹过一道阴风,吹得他们浑身都冷。
众教授:是哪个孩子需要我亲自出马辅导啊?
被勒令做不出题目就搞楚河汉界的姚期无端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第四十六章 
早上姚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小欢?帮我找一下浴巾。
回头,赫然发现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
老爷子和江叔端坐如松不动如山,反观江河则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视线刻意移开又状似无意地转回来。
姚期僵了一下缓缓低头,确认自己是穿了短裤的。暗暗松了一口气,端正表情问,大早上的,你们干嘛?
江叔笑得慈祥,语重心长道,少爷,我们知道了。
姚期蹙眉:“知道什么了?”
江河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低声道,那个……死亡之吻。
姚期一脸僵硬,心说你们是不是变态!啊?是不是变态!我自己还没回过味儿来呢你们就知道了?跟踪我还是监视我了!隐私呢?人权呢?
整个房间里清一水的老爷们儿面面相觑,瞬间鬼魅横生。
何欢适时打破尴尬的氛围,微微颔首道歉说,昨天忘记协商那两辆车的赔付问题了,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江河收了戏谑的表情,说,小公子放心,已经解决了。
老爷子一直慈爱地看着何欢,一脸大事已定的释然,直到被姚期的抗议实在烦得受不了才回头对他说,荒废事业的这几年过得还不错哈?是不是把如何工作都忘了?
姚期自觉不妙,坦诚道,确实忘了。
“忘了没关系可以从头学嘛,我们都很愿意教你,江河这么兢兢业业的人还不能教一个纨绔子弟吗?”
终于有人肯定自己没日没夜的付出了,江河感动地涕泗横流点头如捣蒜。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无谓抵抗是没有用的。
姚期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被拉去上山下海当免费劳动力了。
姚期内心嚎啕:果然我没有丝毫尊严,员工不尊重我,父亲不心疼我,爱人……爱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挽留之意好像还隐隐开心的何欢。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何欢有二百天都和姚期在一起。剩下的时间他就用来工作用来学习马不停蹄地充实自己。等到姚期回来,他就放慢生活的节奏陪着姚期玩闹,陪着他享受生活。
由此得出真理,爱情不仅能鼓舞斗志还能消磨意志。
周五晚上放学何欢坐快车一个小时到家,简单收拾就睡了。
迷糊间有人摸上床来,凉凉的大手探进衣襟,何欢整个人被衣服拉扯着向来人靠近。他本能地抬起胳膊来要一巴掌把对方扇走,恍惚间却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是单身,于是抬起的手就顺势抱住了某个大尾巴狼。
许是刚下车吧,衬衫上还沾着丝丝凉意。
本来准备占点便宜就委屈缩到一旁实行养肥政策的姚期愣了一下,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把人往怀里拉了拉,恶劣地问,有没有想我?
何欢迷迷糊糊间“嗯”了一声,难以分辨是陈述语气还是疑问语气。
他本来准备尊重一下姚期说的男友权利允许他抱着自己睡的,结果等了很久都没感觉到有精壮的胸膛靠过来,反而有一种直觉——某大灰狼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何欢睁眼,一脸茫然。
姚期用一只手撑着自己,抬起另一只手抚平何欢眉间的沟壑,低低叹气说,跟我在一起,你根本就不快乐。
何欢呆呆地看了他几秒,起身吻了上去。
从开门就别别扭扭的姚期满意了,消停了,俯身在何欢颈窝蹭了蹭,抱着人安静睡了。
夜还长,琉璃帐暖。
姚期早上赖床,何欢背光站在床前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赖床的人一边皱眉抗议他拉开窗帘的行为一边想强行拉着何欢再睡一会儿。
何欢站在原地不动,说,你再这样我就……
姚期顿时睡意全无,问他,你就怎样?
“我就搬回学校宿舍,半年回来一次。”
姚期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我也拦不住你不是。但是我觉得姚家是不是也该关注一下教育领域收购几所私立大学啥的?
何欢无言以对,转过身去把窗帘绑住,提出灵魂性的一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为所欲为?
姚期一脸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倔强反抗说,我有为所欲为吗?我没有啊,要是有的话你哪能这么安全地长到现在呢?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早就被人以恋童癖的罪名指控了。
一个人怎么能无视尊严到这个程度呢?纵使何欢智商逆天也绝对想不到姚期能几句话把话题扯到这里,他僵住,站在原地脸色微青。
姚期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赶快收敛了自己的一身痞气跑下床去洗漱,然后又清清爽爽地跑回来用鼻子在何欢后脑轻轻撞了一下,说,如果小欢真的觉得我一直在为所欲为的话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签了父亲的合同又何妨。这样你就能像老爷子一样限制我百分之九十的行为。
“剩下那百分之十是?”
“是卖颜卖身,你需要的话不收费的,我自觉自愿。”姚期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笑得天真无邪。
何欢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只能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他认识的那个霸道总裁呢?喜欢藏在暗夜里伏击坐收渔利的那个猎食者呢?眼前这个需要被扫黄大队抓进去净化心灵的人是谁啊?
那一年何欢刚刚踏入二十岁的门槛。母亲身死父亲入狱他得以完全割舍了过去,公司很快步入正轨,而且刚刚谈了一场恋爱,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散发着新鲜感,一切似乎都能重头再来。
姚期站得无聊倾身趴在栏杆上,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问,如果将要行往未知的方向,你会陪我一起吗?
何欢顿了顿,说,私以为,没有我你的生命齿轮运转不起来。
姚期接过何欢递来的牛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昨晚我们是不是睡早了?
何欢无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很久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遂转身离开。姚期看着他的背影敞怀大笑,然后咂了一口手里的牛奶,叹,喔,好甜。
时至今日何欢还是很难完全接受已经和姚期在一起了这个事实,如果姚期忽然凑过来他还会有瞬间的错愕,但他明白,自己恐怕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就像姚期初见何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预感自己会无药可救地爱上眼前这个人。
执念多年,飞蛾扑火。
姚期被迫接手姚家的一些基本事物之后老爷子就一脸放心地跑到荷兰小镇上去颐养天年了。小镇风景秀丽环境优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当地不通网。全村上下没有一辆汽车。
那是真的全身心地去颐养天年啊,换句话说要找都找不到人。
姚期在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忍不住祭出自己的杀器——江河。只要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他习惯性得不接电话麻烦就会自动转移到他的心腹,江河那里。
一旁的何欢一边将果盘里的黄桃送进嘴里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好像知道你习惯甩锅的行为是从哪沿袭的了。没想到是姚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下一秒,叉子上的水果就尸骨无存,姚期握着他的手腕下意识地轻轻揉捏。
何欢聚焦在电视屏幕上的注意力自觉分出来一点,看了姚期一眼,问,是不是在想着在我身上放点能证明此花有主的东西?
“嗯?”
“戒指,耳钉,手链之类。”
姚期往后靠了靠,含笑打量他:“想要的话老公可以买给你,钻石玉髓玛瑙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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