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第42章


来,遥控几方势力去搞白磊。表面上杜、余两家被搞得分崩离析、元气大伤,白磊忍不住就有得意的时候,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就会露出破绽。
然后白磊就被搞死了。
具体怎么搞死的我没问,跛叔也没说,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摆明态度不掺和这种事,就暑假压场子那事是迫不得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磊死后,他一堆的大小心腹和情妇抢夺利益,原本牢不可破的利益链到处断节,黄奇他们利用这点四处敲打,渔翁得利。
我不动声色地在微信上问余世华知不知道白磊死了这件事。
余世华明白我的意思,发誓说他始终没答应他爸掺和这件事,还因此被他爸打了好几顿,要我给他吹吹才不痛了。
正好上课预备铃响了,我就发了条语音说明天星期六去找他,然后关了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室友充满八卦光辉的眼神。
室友问:“你不会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吧?你开学以后整个人都不对了。”
虽然我没觉得我哪里不对,但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室友立刻来了精神,问:“哪个系的?”
大佬预备系的。
我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室友追问:“那是哪个学校的?你暑假什么都没搞就是搞对象去了啊?!”
虽然不太对,但又莫名地觉得他说得也没错,虽然我暑假经历了一场看似波澜壮阔的黑道风云,然而回想起来似乎都是在搞对象,这也太尴尬了。
我只好指了指讲台,说:“老师进来了。”
室友坐回去认真听课。
下了课,呼啦啦围过来一片人,问我对象的事。
室友那个傻逼把这事发群里了,他咋不去广播室公告全校呢?一个个的上课不听课都在玩手机啊?!信不信我建议校领导在教学楼放一台信号屏蔽器?算了,我自己都不信,我还要争取民心竞选学生会主席呢。
当然,他们对我对象究竟是谁这件事的兴趣不算大,主要是想起哄我请客吃饭,我看透他们了,只好答应下午放学去校门口包场子吃饭。我暑假照顾黄奇从我爸那拿了三千块工资,全要投喂这群无忧无虑的小海豚了,这么一想我又振作了起来,毕竟小海豚们如此可爱,吃完我的喝完我的还给我唱歌听。
我们吃完饭就找了间KTV唱歌,high到很晚,毕竟周末学校不查房。
我拿矿泉水跟他们碰杯啤酒,喝多了跑洗手间放水,刚把裤子穿上就感觉后脖子一麻。
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操你大爷的白苏庭!我还没洗手!
我被白苏庭绑架了,他给我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全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昏昏欲睡,睁不开眼,也动不了手指头,只有神智勉强还维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用力地打起精神去听周围的声音,想方设法留下点求救信号。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我根本动弹不得,甚至每隔几个小时,药效还没过去的时候他就以防万一又给我扎一针。这人是变态啊!鬼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不过这对他来说肯定不重要,他是亡命之徒,而我只是他手上的砝码而已,只要吊着命没死就行。
他跟我说:“别怕,我不会打你。”
你还不如打我啊啊啊啊啊,打针不如打我!
他又笑,说:“说实话,你挺好玩的,可惜了。”
我好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可惜了,是男人就把话说清楚。
他说:“你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就好了,我挺喜欢你的。”
神经病,我要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我才不可能倒霉到认识你们这群神经病,我早去读国防院校为保家卫国贡献力量了,说不定我还跟中学校花双宿双栖了,听说她去年跟她小姨去南极科考了,好厉害的。人跟人不能比,一比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拍马都赶不上,由此产生虚度光阴的深切忏悔,忏悔转换成动力就想更努力学习和工作,争取给孕育了我的人类社会做出微薄的贡献,也算不枉此生,可这群黑社会怎么就没一丁点这种觉悟呢?王二贤那种人没觉悟就算了,可白苏庭一看还是高学历,也这么没觉悟,就很让人糟心了,十几年的教育资源白费了。
也不知道白苏庭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废话特别多,甚至还八卦起我跟余世华的事来了,当初在余叔叔追悼会上的那件事已经传遍了黑社会,成为大家火拼犯罪之余的谈资。如果不是我动不了,我就想捂脸。
他说着说着来了兴趣,问我:“你俩是不是已经做过了?”
我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就算能回答也不想回答。
他啧了一声,说:“看不出。”
这种事情还有看不看得出的?
他就去撩我的衣服,摸了半天,说:“算了,我没奸尸的兴趣。”
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他接着说:“不过有人有。”
我好方,他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不要卖关子,我要被吓死了就没人给他当砝码了,到底明不明白这一点!
他起身出去了会儿,领着人回来了,如沐春风地说:“去吧,贤爷。”
你他妈怎么不说去吧阿柏怪呢?这样子太像兼职拉皮条了。
他叫贤爷我只能想到王二贤一个人,但王二贤是直的,当年还对我妈一往情深,后来我特别讨厌看到他,因为他找的小情人全都跟我妈挂点相,我一点没觉得他情圣,只觉得他有病还恶心。
这么一想,我方到了极致。
我,跟我妈长得像。
但我他妈是男的!!!王二贤直了一辈子不要弯在我身上好吗!!!我压力好大啊!!!我有我妈没有的东西!!!我妈有的东西我也没有啊!!!
说句心底里的实话,就算白苏庭搞我,我都不会这么想死。但王二贤真的太超越我底线了,这已经不是能够当做被狗咬一口的程度了,这是被狗咬来咬去最后还埋狗屎堆里的程度。
我万念俱灰,开始思考之后的人生。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获救,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可能先被退学看一年心理医生,然后我爸可能不会再让我自由地读大学了,但我还是要争取一下,我不能被挫折阻碍脚步,短暂的黑暗一定是为了让我站在黎明前时能拥有更深刻的感悟。毛爷爷说过,前途总是光明的,只不过道路是曲折的。他还说过,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我努力地转移思维,但一想到在摸我脸的那只手是王二贤的我就觉得恶心,太恶心了,想想他那手都跟老树皮似的了。当然,人都会老,但能不能优雅文雅文明一点地老去?
我很紧张,心里的想法就越来越多了,我一紧张就这样。
然后王二贤抽了我一巴掌。
其实我也没感觉特别痛,白苏庭给我打了很多针,我的触感也在逐渐消失。我只能猜这一巴掌可能打得很用力,因为我耳鸣了一阵子。
王二贤打我,我是可以理解的,前不久他被我整了一顿,已经妻离子散了。我没用违法的手段,我只是把他全家乱七八糟的日常再打乱组合了一下而已,就造成了一连串的巧合,最后矛盾爆发出来,起了内讧。虽然我很低调,事情也做得尽量不露痕迹,但他也算狗头军师,可能猜出了一点来,也可能是把这桩无头公案迁怒到我身上,或者纯粹是把我当我爸在打,这都无所谓了。
托他打我这一巴掌的福,我的舌尖卡到了我上下牙齿中间。
这可能是个机会。
我努力地强迫自己把全身力气汇聚到牙齿上,其实并没有把握,纯粹是看小说里写这个办法能破除鬼上身。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顾不上科不科学了。
我终于狠狠地朝自己舌尖咬了下去,勉强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烟灰缸呢?
只要给我一个烟灰缸,我能打赢全世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自信。
总之我抡起烟灰缸就往王二贤头上砸了过去。
然后,我就歇气了。是的,没错,那一下子用完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又躺了回去。
可怕的是,王二贤没被我那一下子给砸晕过去,几十岁的人了,没想到身体如此硬朗,怪不得还能搞那么多小情人。
我失算了,所以我可能要为自己的冲动和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毕竟我彻底激怒了王二贤。我有点后悔,但没有特别悔恨,反正我不在爆发后灭亡也是要在沉默中灭亡的。
他狠狠地骂了我几声,拿着针头扎进了我的肉里,估计又在给我打针。他肯定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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