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夫》第6章


雨梅伸出手,悄悄抚过那渗红的部位,“我要替你疗伤。”
她这是肯定的决心,而非询问的意思,一伸手就拉着徐伟爬往二楼,看来是谁也阻挡不了她这冲动了。曾经有过那样的遗憾,她不能允许悲剧再度发生,她一定要用她的双手为他疗伤,否则,她又将陷于无穷后悔。
徐伟稍一回头,众人的眼神都是又妒又羡,并且严正警告着他,绝对不准乱来!
他没时间多想,就被她拉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小巧的日式卧房,简单的摆设看得出是打算暂居,但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份淡淡的清香。
这该不会是她的闺房吧?徐伟一时竟有些意乱,而且是“意乱情迷”的那种。
“你坐。”她让他坐在软垫上,转过身取出医药箱。
少了众人围观起哄,两人难得如此独处,他这才发现她的曲线弯溜溜的,发丝细滑滑的,像是一条太细致的丝绢,随时就要溜出手心、溜出怀抱。
完了!他的脑袋一定是给撞坏了,否则,怎会有这般的异想天开?
“来,我先帮你把原来的绷带拆掉,他们包得太紧,你的血又流下来了。”她跪在他面前,伸出双手环过他的头部。
又来了,那种几乎窒息的昏眩感,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此挑逗男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他得贯彻始终,而她得奉献到底。
无奈,此刻他脑中缺血得很,楼下又是一批毫无人性的痴情男儿,他若还要命的话,最好就别想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会有点痛,你忍着点。”雨梅已经将绷带拆到最后几圈,伤口被撕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徐伟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应该是因为疼痛的关系,此刻却是因为她身上的芬芳太迷人,让他不禁一再深呼吸。
“很痛吗?乖,不痛不痛,我亲一亲就不痛了。”可怜无助的他,一定痛得受不了,又不敢哭出声音来,她只希望能让他好过一些。
“啊?”她在说什么?他还来不及反抗或闪躲,就被她在额头上偷亲了去。
“乖,已经拆掉了。”她就趁着那机会解完最后一段绷带。
徐伟一点也不觉得痛,可是,额头那一处却热烫得不得了,这不要脸的女人,她竟敢占他便宜、吃他豆腐,分明是看他现在虚弱无力,无法反抗嘛!
“我给你重新清洗、上药,还是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喔!”她拿出棉花棒沾了食盐水和优碘,缓缓抹过那长约十公分的伤口,所幸并不很深,还用不着缝线。
他想大喊、他想抗议,但她的双峰晃荡在他面前,他想说什么也都吞下去了。
“好了,现在绑上绷带就行了。”她仔细地、轻缓地包扎着,不像那些医护兵笨得要死,她绑得就是不松不紧恰恰好。
任务完毕,徐伟想抬头说几句话,但他脸上突然湿湿的,不用猜也知道,那小妈祖的眼中又落雨了。
“你哭什么?”他好没力,好想再去撞墙,最好头破血流、满地成河。
雨梅坐回榻榻米上,捂着小脸嘤嘤啜泣,“看你这么可怜……我胸口好疼……”
往昔和今日的记忆相互交错,雨梅仿佛又回到那个下雨天,仿佛又看到那一幕画面,紧紧纠结着她的心弦,弹奏出来的全是痛苦的哀鸣。
徐伟不懂,既然可怜的人是他,为什么哭的人却是她呢?比起眼前这种情况,这些日子受的磨练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拜托她别哭了,他愿意再受百倍、千倍的磨练。
“好了好了,别这样。”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发现她哭得都颤抖了,唉!老天明察,他确确切切是无辜的,谁教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把这女人拥入怀中的。
雨梅就那样贴在他胸前,几乎要把他的上衣都淋湿了,大雨滂沱得可真厉害。
徐伟也不知这算什么感觉?一种甜甜的、酸酸的、苦苦的滋味。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开始巡视房中有没有什么玩偶、摇铃之类的,他很快发现前方有个锡制的相框,里面正是雨梅和一只大黑狗的合照。
“这只狗叫什么名字?”他拿起相框,放到她面前。
不料,雨梅看了更是泪眼婆娑,“它叫小黑,三个月前它死了……”
糟,他问得可真不是时候!
“因为我太想念它了,叔叔和婶婶……才把我接到这儿,希望让我转换心情,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它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哽咽得都泣不成声了。
是吗?这笨狗看来高头大马、凶神恶煞的,跟“可爱”两字怎会有关系?罢了,这女人都会说他这大男人“可爱”了!更何况是对一只大黑狗。
“它车祸过世的时候,我好难过……我哭了一整个礼拜……”她遗憾、她自责,为何她没有好好保护它?为何她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哭?
眼看堤防就要溃堤,颇有海啸来袭之状,徐伟想也不想,一低头就吻上她的樱唇,反正能让她想点别的事情就好了!
这是一个很轻、很柔、很短促的吻,或许是考虑到她心情欠佳,或许是因为她身为小妈祖,总会让人有点不敢侵犯之感,总之徐伟自从初吻以来,就再也没试过这种蜻蜓点水的吻了。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却引发了他体内所有的连锁反应,该热的都热了,该兴奋的也都非常兴奋。
这招果然奏效,雨梅傻傻地眨了眨眼,破涕为笑,“你……你真坏。”
通常,女人用这种语气、这句台词的时候,都是希望男人继续使“坏”,最好“坏”到无可救药、至死方休。
徐伟对她却不太敢确定,这女人的思考模式完全不同于他以前的女友们。
她揽住他的颈子,在他颊边轻吻了一下,不!不该说是吻,应该说是舔,因为她竟然伸出舌尖,轻轻柔柔的在他颊上舔了一口。
这会儿,徐伟身上该爆炸的都爆炸了,尤其是名为理智的那条神经。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如此挑起他的性欲,就用如此简单微小的一个动作,让他几乎忘记楼下危机重重,只想发了狂地舔遍她的全身。
“乖,不可以再玩了。”她的食指堵在他唇上,说话的口气仿佛他是个孩子,但明明她又是那样挑逗他的呀!
“我们该下楼去了,明天你再来,我再帮你换药。”她拉起他的手,却发现他似乎站不太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下半身,因为他血液循环太好,现在都已经快涨破了!
徐伟拼命忍气吞声,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当他跟着雨梅下楼,果然大伙儿都躲在楼梯旁观望,要是有什么僻哩啪啦的声响传来,他们可是会随时冲上去捉拿强暴犯的。
“小梅花,你还好吗?阿伟的伤口那么丑,有没有把你吓着了?”
“小妈祖,你的心地实在太善良了,以后我可不可以也找你疗伤?”
“阿伟,我看你根本就没事嘛!不要动不动就麻烦人家,真是的!”
徐伟巡视过四周,全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唉!这些盲目低能的蠢男人,哪里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冤屈啊?
转过身,他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他立刻、马上、及时就得冲冷水澡。
“明天你要记得来换药喔!”雨梅的声音从那堆人山人海中传来。
徐伟僵硬点了头,没说什么就大步离去,他心里明白他还是会来的,因为,他的额头需要亲吻才不会痛。
七天后,徐伟的伤口逐渐痊愈了。在这一周内,他每天下午都得进入雨梅的香闺,让她解开一圈圈绷带,重新上药,再小心缠上绷带。
“看起来好多了,明天开始就不用换药,只要拆开绷带就好了。”雨梅轻轻抚过他的额头,然后就像之前一样,她又在他额边亲了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亲我?”终于,他问出这潜藏已久的问题。
她被问得有些迷惑,“不是要我亲你才不会痛吗?”她记得以前都是这样的呀!
“我有这样说过吗?”他将她带进怀中,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抱着她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满面笑容,有如春花盛开,能够看他一天一天好起来,她比什么都开心,这一定是老天恩赐给她的机会,让她能够弥补那伤痛的过往。
“那为什么要让我亲你?”他的嗓音越发低哑。
“因为你坏,你贪玩!”她呵呵笑了,还捏着他的鼻子。
这回答算什么回答?这女人根本就不认真、不正经,他才不信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她摆明了是在玩弄他嘛!
“好,我很坏,我很贪玩,我现在又很想亲你了。”既然她要玩,他就奉陪到底。
雨梅皱起秀眉,“你只能轻轻地亲我,不可以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喔!”
弄得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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