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泪赋》第20章


啊!她又想哭了。谁说男人冷血来着?谁说他不懂得甜言蜜语?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热情、那真情至性的话语比任何蜜语都要能撼动她,只是君珞心还是有点担忧,他曾经爱鲍水媚爱得如痴如狂,如今他真能全心全意地爱她吗?
“呛丫头,玩够了吗?要不要跟我回以为”司徒未央这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出现,每一次都问相同的问题。
“你怎?又来了?”
“不是告诉过你我功夫好吗?这镖局的一点点守防,哪困得住我。”他得意洋洋地道。
什么跟什么呀?跟他说话真会被他给气死。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希望你以后别来烦我了,我要在这里,不想走。”这些天她好幸福,冷冲霄不再天天闷闷不乐喝酒发呆了,而是带着她到处游玩,将她宠得像个宝贝似的,这么愉快的生活,她哪舍得走?
“烦你?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那好。“我现在就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司徒未央一愣,随即大叫:“你这没心没肝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你娘等你等到肝肠寸断了。”
“你少唬我。”
真是的,居然不相信他的人格。司徒未央气呼呼的,可才一会儿工夫,随即露出一抹奸诡的笑容。“好,你现在不回去没关系,反正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会乖乖跟我回家。”
“什么意思?”看他笑得那么诡异,一定不好心。
“这个……你就慢慢等着看吧!”身形一飘,他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踪影。
“想骗我?还早的呢。”她相信冷冲霄的每一句话,他说不会负她,就一定不会,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
对了,去找他吧,看看他在做什么。
她漾出如春花般的笑容,开心地往他办事的阁楼走去,没想到在回廊处,就瞧见他和一个男人在谈话,本想开口喊他,但尖锐的耳朵却在听到鲍水媚三个字后,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由于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后来冷冲霄跟那人走了。
他、走了?
怎?会这样?还有,那男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谈起鲍水媚呢?
她眼尖的发现周总管经过,赶紧挡住他的去路。
“刚刚来找大当家的人是谁?”她故作平静的口吻问。
“这……”周总管知道她可是迎水镖局未来的大少夫人,他哪里敢讲。
“是将军府派来的吧?”
“君小姐你可别误会,其实大当家也不是故意要去将军府的,只是那个二夫人生病了,而且执意要见他一面,所以……”
君珞心脸上的笑意褪尽,换上一抹惨白。
她已经听不清周总管究竟还解释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又去见鲍水媚,可他又不是大夫,她生病了,干他底事?
呵!当然是心疼旧情人啊?这么简单的事你还不懂吗?君珞心你真是太傻了,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哪有这么容易说散就散,是你自己太笨了,才会一味地相信他,相信他的真诚。她眼眶一红地心里翻腾着。
“君小姐,你没事吧?”周总管好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我没事,我非常好,再好不过了。”可惜她脸上的神色和所讲的话相差太多,她的话没有丝毫可信度。
她咕哝着:司徒未央真是个大混蛋,他的预言竟然这么神准,而且这一天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心好难受,她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加想念爹娘的了,君珞心好想扑进他们的怀抱诉说自己满腹的心酸。
转过身,她神情落寞地离去。
她想,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第十章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哪有?霄,我好难受,来扶我一把嘛!”鲍水媚娇软无力地道。
冷冲霄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行动。
他这才发觉,原来除了君珞心,没有任何女人,包括鲍水媚能引起他的一丝兴趣。
可笑!当初他怎?会那么傻,还以为自己深爱着她,如果失去了她,就会失去全世界、甚至失去活下去的意义,然而他现在才了解,失去君珞心才会让他生不如死,少了她在旁的叨絮,他的日子才真正的黑白的。
好想她,他开始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飞回到她身边去。
“若没事,我先走了。”其实这次来见她,他是有试探自己的意味,因为别说君珞心怀疑,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能否真正放下鲍水媚。
然事实却令他惊讶,或许当初心中那单纯可人的鲍水媚只是个激发他努力的目标,而如今的她和以往大相径庭,所以觉得彼此好陌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曾经爱她爱得如痴如狂?
“等等。”原本躺在床上好像奄奄一息的鲍水媚突然奔到他身边,用力地抱住他。“霄,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以你的身份,实在不需要我的帮忙,二夫人。”她竟然以病的快死了做借口诱他来见她,冷冲霄对她真是深恶痛绝,毫不留情地将她推离身边。
“不,我不懂,我这二夫人的地位就快保不住了。”她如凄如诉地道。
“那是你的事。”
“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帮我一次。”
冷冲霄也想跟她断的干净,就帮她一次,当作是以往她鼓励他努力向上的代价吧!
“说!”鲍水媚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脸色立刻遽变。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原来她千算计万算计对都要请他亲自来一趟的目的,竟然就是……“鲍水媚,我真是认清你了。”
“你……你会帮我吧?”
“你说呢?”他不屑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立刻转身离去,他知道从现在起,他的心中再也不会留恋关于鲍水媚的任何事物,他们俩从此形同陌路。?
“哇——”惊天动地的哭声由向来开朗活泼的君珞心口里发出,简直吓坏了一干人。
“怎为了?娘的心肝宝贝,怎?哭了?”君夫人心疼无比地立刻将女儿拥进怀中,再也顾不得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她回来一定要罚她跪在门外的誓言了。
君珞心还是哭得泪眼汪汪,什么话也不说。
“哎哟!这是怎?回事?司徒公子,你倒是说说。”君?也就是君家大老爷同样也被独生女哭得手足无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是你吧!你欺负我们家珞心是不是为”君夫人边拍着女儿的背,边怒目望着旁边端着一脸无辜相的司徒未央。
“我……怎?会是我?”
唉!他这是招谁惹谁?也不想他多好心替他们送女儿回来,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千夫所指、万恶不赦的大坏蛋,这家人有没有良心啊?司徒未央悲哀地怀疑。
“不是你那是谁?”君夫人疑心地问。
哼!他所遇过的人就属这家子最没良心了,老的小的都一样。
“你们自个儿问吧!”别人的私事他不好意思说太多,尤其是那恰北北的女人君珞心的事。“任务完成,各位,再会了。”
“喂……你别走,别走——”君夫人话还没问完,唯恐司徒未央逃走,可惜司徒未央想走,这世上也少有人可以留的住他。
一对犹如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在司徒未央离开没多久,即快速地走了进来。
“听说我大哥将珞心送回来了……”柳雁衣还没进门就听见哭声,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没想到是真的。“珞心,你怎?哭了?”
“雁……雁衣,你怎?来了?”在看见情同姐妹的她后,君珞心转移阵地,改趴在柳雁衣身上继续哭个过瘾。
“乖乖,我的好小姐,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快告诉我,我一定请凡哥或我大哥来帮你作主。”在不久前听说君珞心留书,她就担心的寝食难安,赶紧连夜赶路来到扬州,幸好没等几天她就回来了。
可是这不是她要的样子,她这个好姐妹一向快乐开朗,柳雁衣甚至怀疑就算天塌下来她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想不到此刻的她竟然如此泪流涟涟,叫她如何不心疼。
“没有用的,没有人帮得了我。”君珞心十分明白,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优渥,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有人找梯子上天替她摘下。可是爱情却无法用金钱或一切物质去买卖,谁都无法强迫冷冲霄爱她,谁都帮不了她。
“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们可以帮的上忙。”眼见娇妻就要跟着君珞心哭了,谷靖凡不忍心地赶紧说道。
“是啊!珞心,你说,娘一定会替你做到。”女儿的眼泪比刀还利,滴滴割在君夫人心头,她好不舍呀!
“乖心儿,别哭了,快说,爹一定帮你。”
所有的人都对她这么好,她珞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所以纵使这么多的爱无法填补她心头上的痛楚,但她仍不能自私地令他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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