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暴戾郎君》第4章


听完她的话,仇恨天差一点昏过去,这女人难道就不能把话一次说完吗?害他差点吓死一个无辜的人。
“够了!”他不想再听贺纺蓉的描述。“从今以后,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全都要收钱,我仇恨天是不欠人一分一毫的。”他对着包子摊老板说。
“是、是!仇大爷,我知道了。”
不再看他一眼,仇恨天甩了黑色的衣袖就离去。
“等等我啊!”看他要走了,贺纺蓉立刻喊他,耽搁这么久,天早就黑了,她可不敢一个人摸黑回家。
抱着手中的包子,她拉着裙摆就要跟上前去,忽然想到还没付钱,就回头对着老板说:“听到他说的话没有?银子就给你了。”随手丢下银两,她赶紧快跑追着仇恨天。
“等等我啊!”她在仇恨天身后大喊,可是,他还是没慢下脚步,害她只好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追。
回到被黑幕包围的家,仇恨天的心有说不出的快活,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
“喂!你在哪里?”贺纺蓉找不到仇恨天的身影,他就像是消失在黑暗中的使者般,让人看不到也寻不着。
她的声音让原本享受黑暗的仇恨天觉得他的圣地被破坏了。
“喂!我看不到四周的情况,我不敢动。”
“不敢动就站到天亮好了。”仇恨天无情地说。
“你拿灯或蜡烛来啦!只要是能照明的东西都可以。”只要是能发光的东西,她都能接受,即使是萤火虫。
“没有,我这儿什么照明的东西都没有。”为了让她死心,仇恨天说得一清二楚。
“不会吧!那我怎么办?”四周黑得根本连手指都看不见,她就怕不小心会撞到东西。
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贺纺蓉不死心地又开口:“你在哪里?别放我一个人啊!我会怕!”
她的无助让他的心紧紧地揪着,他多想出手拉她,可是,他却让理性拖回失控的情绪。
魔鬼是不该有心的!他要自己冷眼旁观她的一举一动。
看来,他大概先回房而不管她了。他果真是魔鬼,竟冷血到如此的地步。
有句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才怪,像现在她就无法靠他。还是小时候老师教得对──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想靠他的帮助绝对是白搭,现在就得靠自己了。
试着以小碎步向前进,将自己当个瞎子般,手脚并用地去摸索四周的物品。
“哎哟!”脚不知踢到什么东西,让她吓了一跳。
蹲下身子,用手去摸这物品的形状,原来是个大花瓶,还好刚才没有跨得太大步,否则花瓶就要被她撞倒了。
终于摸到墙壁了,顺着墙壁走,发现门是开着的,她高兴得便要快速通过。
“啊!痛…”
不是门吗?怎么又会撞到?贺纺蓉试着摸摸看到叄窃趺椿厥隆T炊让胖豢艘簧龋勺驳侥巧裙刈诺拿拧?br />
看她不是撞到花瓶就是撞到门,他真是看不下去,再让她这么瞎走下去,他的房子不被她拆了才怪。
决定拉她一把,至少要将她送进她的房里才算安全。
“你做什么?”忽然被拉住,贺纺蓉害怕地问。
“帮你带路。”回答她的是没有热度的声音。
虽然他手心传来冷冷的温度,让她无法适应,但是,他的坚决让她无法抽回自己的手,只好任他牵着,跟着他的脚步走。
“小心门槛!要下阶梯了!有凹洞!要上阶梯…”每当遇有障碍在前方或地形有变时,他都会出言提醒,让她有心理准备才不至于跌倒。
一路上两人静默无语,贺纺蓉将他不善于表达的温柔记在心中,她不再被动地任他牵着,小手主动抓住他的,让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虽被她的举动吓到,可是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不舍得放手。
谁说他是魔鬼?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
虽然偶尔很冷漠、也很不讲理,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也很为她着想。
如果是魔鬼,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先前觉得他的手根本没有热度,可是,现在却有一股暖流经由两人相握的手传到了她的心。
是不是他的温柔只有对她一人而已呢?
心中的疑问加深,可她不敢问他,只能留下这疑问在心房让自己去猜。
开了她的房门,还将她安安稳稳地带到床边。
“到了,你就好好睡吧!别再下床到处走动。”虽然不舍,仇恨天还是放开了她。他告诉自己,又不是分离,不要婆婆妈妈地依依不舍。
“知道了。”忽然听见肚子一阵咕噜作响,害她不好意思极了。“喂!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的包子?”一感到肚子饿,她才发现原本拿在手中的包子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
听到她不带名、也不带姓地叫唤,他就心生不悦。
将早已捡起的包子塞到她的手中,他并不开口说话,就怕生气时的声音会吓坏她。看她明明每次都怕得要死,却又勇敢地和他说话,想不到这小女人竟有如此的勇气。
但又不知该说是她的勇敢还是无知,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
“谢谢!”原来他早就帮她拿起来了。
看她高兴地拿着包子就要入口,仇恨天觉得他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悻悻然地转身想离开。
虽然看不见他的人,可是,贺纺蓉就是能感觉到他要离开的气息,她赶紧出声道:“喂!你先别走。”她还准确无误地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仇恨天揪起眉头看她,很怀疑她为何在看不见的状态下还能拉住他?是看得见吗?那她刚才为什么会又跌又撞的?是在演戏吗?
“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因为心中有怀疑,所以他的口气不怎么好。
“你气我拉住你吗?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吃包子而已。”贺纺蓉拿出一粒包子,伸直了手等他来拿。
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她竟然没反应,仇恨天拿过包子,想看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你陪我吃,顺便陪我聊天。”她很大方地往床里移动,挪出个位子要给他坐,她不习惯那么早睡。
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很要不得,她竟然还要他同坐在床上,是邀请他上床吗?
先顺她的意,看她想做什么,仇恨天便坐在她旁边。
知道他坐下来了,贺纺蓉将手掌摊开伸到他的面前。“拿来!”
她没头没脑的话让仇恨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开口问:“拿什么东西,包子吗?”该不会她怕吃不够而想再要回去?
“谁跟你要包子!我要生活费。”钱虽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可是她又不想花自己的钱,只好开口向他要啰!
“生活费?这是什么东西?”仇恨天不解地问。
“生活费就是银两啦!我总是要买些东西吃吧?而且,家中缺这么多东西,我也要买齐啊!”她决定明天去买蜡烛,她可不想再像今天这样,当个瞎子东撞撞、西碰碰,最后只会增加身上的伤而已。
钱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他非常大力地拿一袋银两放在她手上。
“谢谢!”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可见他是个大金主。“喂…”贺纺蓉还想问他到哪里可以买衣服,却被他打断了话。
听她整晚的喂来喂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叫我的名字,别再喂喂地叫。”
“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哪会知道该怎么叫你?”是他自己的疏忽还那么凶,贺纺蓉觉得自己好委屈。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仇恨天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不知道他的名号!
“又没人跟我说。你的名字很响亮吗?否则,你怎么认为我应该知道?”
“我是…”他支支吾吾地不想说出世人对他的称呼,他直觉地不想让她怕他。“仇恨天,仇人的仇,恨之入骨的恨,老天爷的天。”
“仇恨天、仇恨天…”贺纺蓉重复念着他的名字。
听见她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他第一次觉得名字里的恨意不再那么沉重,自己心中的恨好似要融化一般。
仇恨天忽然也好想知道她的名字,他不假思索地脱口问说:“你的名字呢?”
“贺…不是,不是。”好险,差一点就泄底了,她立刻改口说:“我叫宋香吟,宋朝的宋,花香的香,吟诗作对的吟。不过,我比较喜欢人家叫我的小名──蓉蓉。你以后叫我蓉蓉就可以了。”贺纺蓉私心里不想成为宋香吟的替身,她希望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蓉蓉?”
“是啊!叫蓉蓉多好听,又比较亲切;叫香吟显得多严肃、生疏呀!”
咕噜咕噜!贺纺蓉的肚子又饿得发出抗议。
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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