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记》第53章



阮大伟最近似乎在发迹,买车又买房,偶尔见面发现简单穿着价格不菲的白衬衣黑西装,衬得他面如冠玉,温润儒雅。稍事休整足可以力压财经杂志一干青蛙王子封面们。
“菲菲你都没有危机感,不怕我越来越优秀而后一走了之吗?”
“那时候再说吧。”面子上满不在乎,心中还是被这句话牵引着“咯噔“一下,便问他:“新人复何如?”
他显然楞了一下,下意识接口:“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
我正色:“阮大伟你要记住,我岁姿色平庸但善妒,对于喜欢的人是不会放手的!这个是原则问题。”想要找到情投意合的对象何其困难,爱情上面层层堆叠的是责任和义务(奇。书。网…整。理。提。供),前车之鉴让我不想再做一次受害者。
道德上的怜悯到底举重若轻。
对面的人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下来:“怎么会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随即下帖邀约:“新书庆功宴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约会么?”
他笑得温柔又诡秘,仿佛偷腥成功的猫:“大小姐你贵人多忘事,还记得我要给你一个答案吗?”
我恍然大悟。其实怎么会忘记,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得不在乎起来。我们困在名叫“现在”的一点上,追不回过去,赶不上未来。前世今生统统都是无用的东西。不过既然有人执着地想要对你表白,虚荣心还是不可遏止地抬起头朝我露出鼓动的笑容。
工作日开始的时候捷报连连,发行部编辑科统统到我桌前致贺:“菲菲恭喜你,乙静一炮而红。”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通力合作的功劳。说起来我是最最借花献佛的那个人。”但面对销售榜上的业绩,不是不得意的。
乙静一炮而红,惊动得上下地动山摇。连社长的机要秘书也出面同我说:“该开个庆功会,请媒体朋友们来造声势。”
我有些为难:“不是不愿意,但最近几日实在有些分身乏术。”连场的新书见面会,读者俱乐部等等,我实在抽不出空来。
“没关系,颜小姐也应该手下配备人手。”做编辑总是有旧人带新人的制度,如同师父学徒,但我从来不晓得自己会担任师父这个角色。
下午却是玲珑带着一纸调令前来向我报道,“玲珑,真是巧。”
“大编辑你现在可是步步高升。却还能记得旧时人,当真不容易。”她不该活泼本色,见面便调侃我。
“岂敢岂敢,不过是换了地方,替人作嫁衣裳本质是不改变的。”
玲珑四顾之后,叹气:“多好,办公室宽敞明亮,隔着窗户俯瞰芸芸众生。”
“万一遭遇火灾,牺牲的可能性也更大。”
“菲菲姐,你走了好运。你走以后不久,杂志社宣告完结。”
“不要说得我活似幸运女神。”
“虽不中亦不远矣。”凌珑不知第几次叹气,往事不堪回首一般:“若不是秦臻集权统治,逼走你和阮大伟,我想我们不至于如此。”“前一阵子公司传闻她暗中向客户收取广告回扣,东窗事发,而后逃之夭夭。”
“坏人没有得到惩戒,是不是绝望?”
凌珑点头。“没关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世界原来就充满失望。”
“最令人沮丧的是秦臻金蝉脱壳,去往别处高就,甩手将烂摊子交给我们。”
“却是A女士背了黑锅。”这说法不地道,毕竟两人是狼狈为奸。
“公司决意为了形象关闭杂志社。我也失却一份工作,当时只觉得如一道雷劈在头上。”
“没事,现在还是活了过来。”
“我当时小实习结束,顺势回学校。这次是也是老师推荐来这里大实习。”多好,落花时节又逢君。
“我自然全力保驾护航,嗯,尽我所能。”
“菲菲姐怕不知道自己的‘能’有很大的施予范围吧。”
“哈,还真不知道。”我将公文交给凌珑:“考验第一关,准备下周的庆功宴。”
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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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休息日,几乎是被乙静押解着去选购礼服,我一脸未睡醒的表情哀泣讨饶:“何苦呢,庆功宴上你才是主角,话筒镜头都不会往我身上招呼。”
“快快放弃村姑思想。菲菲你想想看,当日我必定被问到‘这次新书大卖,乙静小姐一炮而红,最想感谢的是谁呢?’我必然要回答‘我首先要感谢我的编辑大人。’那时候,你愿意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吗?”
“那你就不要感谢我好了,我不在乎。”
“颜菲菲,你说这话是自己没良心,然后拖累了我都没有良心了。”乙静拉着我的手:“真的,很谢谢你。”
“感谢老天吧,我总觉得能走到今天,我们运气很是不错。”
早有笑颜如花的店员上前:“颜小姐,乙静小姐。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我还诧异为何店员为何能熟稔地叫我名字,但看到胸卡上那熟悉的店名,我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凑巧了,宜静也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你们姐妹狂品味相似。”
乙静的手指掠过成排绫罗绸缎:“因为穿上这里的衣服,各式各样的女子都变作娃娃一般,乖顺甜美毫无个性可言。”
“是,读者想要看到就是这样的作者。面孔清丽,性格温柔。知心小姐一般。”我挑中某件衣服,却不妨与另一双手指尖相错。抬头,却看见它的主人同我一般惊讶。“颜菲菲,是你?”
太过凑巧了不是。我连忙糊上微笑:“米娜小姐,再凑巧没有了。”
“看你一脸春风得意,日子想来不错。”
“能怎样,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她叹气:“你倒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问有没有同欧海文在一起。颜菲菲,该如何说你。”
“其实我很好奇,你有无同欧海文在一起。不过是装着不在意而已,其实心中早就又流血又流脓。”
“你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再也不在乎。”米娜有些落寞地叹气:“我要同他在一起,才发现整个人不是我想要的那个。”
“哦?”
“他做事三分钟热度,且爱逢场作戏。最能吸引他眼光的却不是女朋友——我统统不喜欢。”
“本性如此。但的确恶劣,是女性公敌!”
“我受不了,便同他分手,他竟然同意了!”
“嗯,他不应该同意吗?”
“我依然爱他。”
“那速速找他剖白心意:我同你吵闹不过是欲擒故纵,我依旧爱你入骨不能放手。”
“你讽刺我?”
我困惑地按着太阳穴:“米娜小姐,我从来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有所欠缺。可能说话语气方面运用不是十分妥当。但绝对恭恭敬敬毫无嘲讽的意思。”又补充一句:“莫待无花空折枝。”人总是这样吧,年少以为一生车马劳顿可以不知疲倦,可等停下脚步才发现曾经坚持的未必是最宝贵的,得到了未必是最不忍舍弃的。但回头发现天苍苍野茫茫,再也找不到来时路了。
“有些羡慕你了,我都不知将时间抛掷到哪里去。”
“为何千金小姐贵夫人都会羡慕于我?”我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来来来,我十分乐意用朝九晚五的工作同你换香槟华服。”
米娜终于笑了起来,让人不得不感叹这无可挑剔的人工美丽:“你同伴来了,我不与你说下去。下次见面喝茶吧。”
乙静上前问我:“那人是谁?”
“我随手扯下一件衣服捧在手上:“哦,认识过的人。”
店员小姐伺候着换衣,上下打量我一番,小心翼翼地建议:“颜小姐可以换个小2号的尺寸,而且您皮肤白皙,不妨试试看紫色系服装。”
我从善如流:“好啊。”
自试衣间出来,对着镜子。只一眼便忍不住想要为自己喝彩。不知是否因为灯光的作用,那深紫色礼服将人衬托得皮肤白皙,发角乌青,
乙静在身后喝彩:“我妒忌了,颜菲菲你快快将这衣服除下,穿上灰姑娘的服饰去庆功宴。”“对不起,皇后娘娘,现在我不舍得了。”
庆功宴当日早早来到会场准备。想必公司极端重视乙静,排场做足一等一。我同站在入口处的凌珑互相打趣:你看你看,都比得我们似门童。“
不一会儿乙静也款款而来,身边牵着如安琪儿一般的可可。“她吵闹着要来,我也没有办法。等会麻烦多多照顾她。”
“可可希望见证母亲的荣誉,多好。”
小女孩却在那里给我拆台:“哇!电视台都会来人吗,我会上电视吗?太好了,明天上学就太有面子了!!”
“你看,小孩子的赤子之心让他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虚荣和欲望。”三个女人看着可可在长廊上来回奔驰,然后对摆满的花篮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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