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地久天长》第5章


不好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班里没有问过的女生名字就只剩下了我的。程雨夏两眼亮晶晶的,灼人的盯着我,带着微微的笑,让人觉得美丽,又让人觉得恐慌。
这个越来越清晰的答案是我最不想面对的答案。我那个时候才13岁,只是个初中的小孩,学业刚刚开始。虽然成天斗嘴吵闹,我却真的把程雨夏当做最贴心的知己,'奇+书+网'我也理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没有过界,有没有和对霍博文还有戈蕾的有不同。直觉觉得,当这个问题一挑明,只能让我失去最好的朋友,这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我还是怯懦的躲开了:“不是我们班的?”
程雨夏忽然动作很激烈的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再理我。
我叹了口气,收住话题:“我真的看不出来天花板上有什么啊!”
程雨夏没有再说破,我也到此为止。程雨夏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面上和我斗嘴斗得不可开交,其实却很照顾我。可是,总有些东西变了。谈笑不能再如平常般自然,是自己太多心,总是觉得尴尬。
06
我不能再坦然的和他一同上学放学,只能每次拉上同路的颜妍,三个人不那么容易被人误会。程雨夏也不怎么抗议,他和颜妍相处的也很好,二人的默契程度简直直超我俩,偶尔让我感到嫉妒,我又不得不嘲笑自己,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在先的。
最后一次期中考试后,成绩出来的那个中午,我和戈蕾留下来算总分排名次。往常都是我和程雨夏做的,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回到教室算分,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可是,这次我没有再叫他。我的心里乱的很。
这次,我比程雨夏考的好一点,霍博文第三名。戈蕾算分的时候,无奈的感慨:“我觉得就不要算你们三个人的分了,年年前三都是你们三个,我们班只要按第四名开始排名就好了。”
我谦虚着说:“没有那么夸张啦。”
戈蕾摇摇头,拍拍我的头,不屑的说:“你丫就不要虚伪了,得意就直说。你知不知道,年级上给你们起了个很响亮的绰号?”
我茫然的摇摇头,其实我还是很内向,虽然和程雨夏吵闹两年多来让我明显开朗了很多,可是我还是很难认识不熟悉的人。别的班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
戈蕾笑嘻嘻的说:“狂暴三人行!”
“我们一点也不狂暴!”我抗议,“就算有狂暴的,也是程雨夏一个人狂暴!”
戈蕾叹了口气,说:“木头,你就是对他有抵触情绪。他对你那么好,不是很好么?”自从初一程雨夏叫我木头开始,戈蕾和霍博文也跟着这么叫了,简直把这个称呼都要合法化了。一开始我还做垂死挣扎,现在直接自觉自愿的承认了。
我摇摇头,叹道:“你觉得我是会早恋的人么?”我在大家眼中还是典型的五分加绵羊,是全校小朋友的榜样啊。至少我表面上还是很乖的,只有程雨夏会激发我暴躁不淑女的成分。
戈蕾也叹了口气,说:“你俩这就是没缘分了,你俩要是在大学里认识了,大概会是大家很羡慕的一对。”
一股不明的惆怅闷得我不舒服。我挑了挑眉毛,轻轻笑了下,说:“其实,我只是把他当兄弟的。”
一转头,我看到了程雨夏愣愣的站在教室门口。
这一次换座位,程雨夏终于不再是我的同桌。他坐到了最后一排,颜妍坐在他的旁边,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我看着旁边的位置,心里有点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不是一直期盼着摆脱那个恶魔的纠缠么?可是,为什么并不如自己想像的开心。过分安静,让我觉得有点寂寞。偶尔上着课,回头看看,看到程雨夏和颜妍在课上有说有笑,好像当年在我身边一样,我跟自己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拒绝了他,他还是那么开心,不是很好吗?
是啊,很好。
最后一个学期,评了很多省里的大奖,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十佳少年,奖学金。三分之二都落在了我的头上。老师是分别找我们谈话的,我知道程雨夏一定是让着我了。我心里很难受。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明白,他却不给我继续问他的机会,淡淡的打断我说:“我听你的,不会再烦你,你放心。”语气里和眼睛里漫出丝丝悲伤,让我心里酸酸的。然后,什么都不再说,也不再听,转身就走。
他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清清静静的复习了半个学期,中考的时候算是兵荒马乱。乱的不是我,一从考场出来,戈蕾就抱住了我痛哭流涕。不用问,一定是考砸了。 整整一个假期,她都深陷在哀伤里。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每天哄她开心,她依然不能释怀。霍博文也很担心,每天托我带给她超大的毛绒玩具,加菲猫,史努比,流氓兔,还有hello kitty。一直到有一天我对着他郁闷的说:“博文,你再送下去,她的屋子就连我俩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假期过去,戈蕾的床上还是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毛绒玩具。
放榜的时候,戈蕾果然不再是我们班的一员了,同样离开的还有颜妍。成绩出来,戈蕾倒是放开了许多,又可以笑着说在新的环境里展开新的努力了,不用时时面对淘汰制,心里压力小了很多。颜妍的心态要比戈蕾好很多,只是笑着说自己本来就是想要学文的,所以不呆在理科实验班里也很好。
只是我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个离开,心里很难受。
暑假的时候,我尽可能的呆在戈蕾家里陪着戈蕾。戈蕾闷闷的打着床上超大体积的一干毛绒玩具。
“戈蕾,那些玩具其实很无辜的。”我无奈的揉太阳穴,其实我知道她在郁闷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木头,你说,博文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一天又一天的送我这些玩具,却始终不肯来看看我。”戈蕾有点幽怨的说。
“你这么了解霍博文,你应该知道他会不好意思啊。”
“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考不上这个班,就配不上他了?”恋爱中的人真的非常能胡思乱想,暗恋的人尤其过分。
“不会。”我很坚决的回答。
霍博文虽然是和程雨夏一样,优秀到让别人都觉得非常自卑的人,他却从未看不起过任何人,也从来不明白自己真的很优秀,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卑,我们都想不通他的自卑从何而来。我其实也问过霍博文为什么不来看看戈蕾,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很多版本的答案。我明白他,其实他是喜欢戈蕾的,或许从戈蕾每天给他带治喉咙的药开始,或许更早,可是他不敢让戈蕾知道,早恋这个词让我们都望而却步,况且他还有种莫名的自卑,与其面对失败的尴尬,不如直接放弃,不要去追求。
如果那个人不是霍博文,以我们的关系,戈蕾一定也看的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这本来就是一个两难的事情,劝她放弃明显不能清理她心中的郁闷,可是鼓励她又好像在把她推向错误的火坑。况且,我本来就不大会安慰人。
我只好很大尾巴狼的说:“蕾子,现在这个年纪,我们要以学业为重。”
戈蕾和我也算是推心置腹,根本不买我的帐:“少在这里说冠冕堂皇的话。我也没想怎么样。”
我叹气,认真的说:“或许是吧,但是我真的觉得,我们是学生,就有义务好好学习,就像国防兵有义务保护好我们的祖国一样。我觉得,其他事情,既然你想不来,为什么还要费心去想?”
戈蕾拽了拽史努比的耳朵,若有所思的说:“想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真的是控制不住的。”
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我和程雨夏又变得正常了许多,可以说笑,可以吵闹,像以前一样。可是我还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我们的关系里就揣着一个休眠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07
新学期一开始,新的班主任就找我们去开了小班委会。新的班主任姓李,号称散打王,传说曾在课上用一个很漂亮的过肩摔把一个妄图和他对打的学生放翻在了讲台上;又号称无影手,传说他打起人来,把手从裤子口袋抽出,扇人再到放回裤子口袋一气呵成(奇*书*网。整*理*提*供),你都看不清他手的动作。当然这都是传说,第一次见面,李老师一直很和气的冲着我们笑,完全不是传说里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程雨夏这次入学成绩比我好,又一次第一,依然是我们班的班长。没有意外的,我还是第二,继续任学习委员。霍博文第三,却只当了历史课代表,对于一个理科竞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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