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银币》第6章


终究两人还是回他家了。
一张床,两具火热的身体。
缠绵终宵。
第3章
送到天堂里,谁还需要回家。
混沌中迷茫醒来的温绿菊只觉全身酸痛,尤其下体传来的痛感更为明显,像是第一次骑脚踏车摔倒一阵麻痛,脚淤青了一个礼拜才消肿。
口很渴,她伸手欲拿放置在床头的保温瓶,她一向会在睡前放瓶水备用,省得下楼跑一趟吵醒其他人。
可是捞了半天只捞到一只银白色手机,式样偏向男性风格,她不记得自己何时申办了这款手机,大概是感恩向工头借用的吧!
天应该亮了,但是室内的光线为何如此昏暗,是谁把厚重的鸢尾花窗帘放下,阻断阳光的渗透……
等等,怎么是海洋图样的窗帘,她心爱的鸢尾花哪去了?难道又是外祖母的主意,不许她有任何私自喜欢的事物?
神智慢慢清醒,眼睛适应屋内的光线,一点一滴的记忆拢聚成形象,男性化的家具摆在眼前,十足现代化的装潢与她房内的木质天花板全然不同。
男子的粗喘声仿佛近在耳边,近乎低泣的呻吟声出自她口中……
“天哪!我做了什么,一杯自由银币换一生的懊悔?”她怎么那么糊涂。
她不敢相信一夜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拘谨自爱的她最痛恨滥情的短暂欢愉,没想到她竟成了放荡的女人,为一夜欢情而迷失自己。
事情怎会超出常轨,她记得由一个吻开始……
蓦地,她小脸发烫的拉起薄毯将自己的裸身紧紧包裹,昨夜的一切如倒带般的历历再现,热潮涌向下腹湿了花心,她无法想像自己居然又有想要的欲望。
醉了不是借口,她非常清楚他的双手游走她身体时的快感,一个接一个不停止的吻将两人卷入欲望的潮流,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推向高潮。
除了第一次穿透的剧痛曾令她萌生退意外,此后的数次她宛如一条鱼身处于深海之中,瞬间的解放让她有了回家的感觉。
她沉溺了,展开柔软的躯壳任其探采,激烈的回应他每一次的深进浅入,好几回她以为自己要涨破了,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欢愉。
原来勾引男男女女堕落的滋味是如此美妙,难怪众生愿与恶魔奇Qisuu。сom书交换灵魂,只为一时的快乐。
身体的抽痛提醒温绿菊一件不能重来的事实,她和陌生的男人上床了。
“或许不能说陌生吧!他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结构。”毕竟他一夜要过她好几回,越战越勇。
自嘲的苦笑着,她没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只好诚实面对软弱所犯下的过错,人真的没有后悔的权利。
看着胸前、手臂布满欢爱过后的痕迹,她不晓得该如何掩饰才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人言可畏,杀伤力不容轻视,保守的老人家肯定无法接受。
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忽从浴室传来,愣了一下的温绿菊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行事,她有茶庄的事务要接手,不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犯傻,她必须在他出来前离开,免得彼此尴尬。
心念一起,她随即付诸行动。
但现实与想像总有一段距离,当她一起身打算站起时,酸痛的四肢立即发出抗议声,一道腥浓色的稠液由两腿根部滑落。
她第一个想到的念头是他没有戴保险套,而她的排卵期就在这几天。
越想越心惊,她强打起精神下床找寻四散的衣物,希望能做些事后弥补,一夜情的规矩是下了床走人,再也无关系的各分东西,这道理她懂。
底裤呢?
她搁哪去了?
一堆似曾相识的衣物碎片被丢弃床角,愕然的无力感袭向心窝,她真疯狂至此,连贴身衣物都任意糟蹋?
害人的酒不该贪多,她老学不会教训……
“啊!”
乍然出现的手环抱细腰,古铜色肌肤呼应她的雪嫩,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慌,是我,昨夜和你在一起的初行雁。”初行雁连忙出声,不想惊吓到她。
吞下慌乱的心悸,温绿菊故作镇静的扳开他的手。“我知道是你。”
“与数小时前的热情一比,你现在冷淡了许多,想始乱终弃是不是?”他可不爱他的女人用对陌生人的眼神看他,那太伤感情了。
“我始乱终弃……”让床单绊了一下,她突然倒向他的怀抱。
笑得像偷腥的猫儿,腰际只裹一条浴巾的初行雁不慌不忙的搂住她。“喔!是我说错了,你还是一样热情的让我想再要你一回。”
“不,别又来了。”
她受不住他的狂性。
眉一拧,她的表情充满无奈的抗拒,不愿沦为欲望的奴隶,就算看到他几近裸身的完美线条引人心慌。
“拜托,看我一眼,我还没丑到面目可憎的地步,该看该摸的你昨夜不就……”她脸红了,真是纯情小百合。
说到一半看到她脸上泛起红潮,初行雁好笑的放她一马,重新搂她入怀不放开,低头吻着她裸露于外的香肩,一口留下一个吻痕。
这是他的主权所有,谁也不能侵占,他已经烙下私人专属的符号。
“别这样,我该走了。”温绿菊别扭的闭上眼睛,怕再受到他的吸引。
女人永远会记得第一个拥有她的男人,不管是好还是坏,初次的疼痛总是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了,正如她此刻的处境。
明知两人是偶然交错的平行线,一旦交会便是离别的开始,她不该有感伤,耽溺着他的温暖,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注定要错过,不复记忆。
迷恋是多余的,她年纪大得足以分辨出自已是否动情,她没有游戏人间的本钱,放纵一夜也该回到原来的轨迹。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我还没帮你沐浴呢!”
他最爱的桃花源留有她处子的痕迹。
积压太久了,难免失控了多要几回,没能顾及她的感受硬来,是该补偿一下。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洗,你不要一直抚摸我的身体。”她气息微乱,扭动着身子想挣开,但徒劳无功。
“你嫌我粗手粗脚会弄伤你细嫩的肌肤?”嗯,他是粗鲁些,该改进改进。
初行雁一把扯下她蔽体的薄毯,满意的审视自己的领土,辉煌的战绩足以令男人生傲。
“啊!你……”温绿菊脸红得更厉害,不习惯赤身露体的见人。
“别闹了行不行,我有正事要做。”
不熟悉的环境让她无所适从,随手拎起他的衬衫往胸前一遮,起码她能坦然些。
一夜的肌肤相亲之后仍是两个陌生的个体,夜的魔性让人丧失理智,白日的到来提醒着道德规范,太阳底下一切邪魔无所遁形。
活在别人的期待之下,她的世界狭隘又封闭,即使她有一颗吉普赛人流浪的心,窗外的天空虽然辽阔,却没有一朵白云能载走她。
“比我更重要的事?”对她,他已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想一分一秒都看到她。
最好在床上相见,男人的狼性是贪得无厌的。
眼睛张也不是,闭也不是的温绿菊避看他腰以下昂扬部位。“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初行雁轻笑地吻她脸颊,不以为天明是问题。
“我让你失望了?”
这对男性自尊可是一大打击。
“不……呃……你……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我不习惯和身无寸缕的男人交谈。”
那会令她不理智。
“要是你习惯我才该痛哭失声……”吻着她的耳垂,他语焉不详的嘀咕。
“你说什么?”
她局促的移开与他肿胀热源的接触,冷空气渗入隙缝让她有种可笑门失落感。
摇着头,她想摇掉不该有的妄想,她的未来已经决定了,再无变动的可能性,除非她的叛逆心未死,再次起而反抗。
为了弟妹们的将来,她一再的妥协,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退,山高水长,处处险阻。
“我是说你脸红的模样真可爱,让我好想吻近你全身,一次又一次的占据你的热情。”他简直像发情的公牛,老要不够她。
这种情形很少见,即使对性最好奇的年纪也不曾战了一夜不觉疲累,她对他的吸引力不只是肉体上的牵绊,他所钟情的是她恬雅外表下的狂野灵魂。
或许连她也看不出自己所拥有的毁灭力量,令男人彻底臣服,只为换她浅眉笑靥。
原钻的美要靠琢磨,而她是水洗的白玉,终年躺在河床上经岁月洗炼,夺目的光彩更胜钻石的灿烂,亮得叫人睁不开眼。
所以在酒馆里见她第一眼后,他平静的心起了变化,那种认定的感觉随着一步步靠近而增强,他几乎要仰头欢呼——就是她。
强烈的声音撼动耳膜,可遇不可求的机缘稍纵即逝。
因此他一直跟着她,以眼睛追随,看着她低头沉思,拢眉轻愁,拒绝一个又一个的搭讪,婉柔又不失得体的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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