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迷情(上)》第11章


冠庭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你把背向着我,我帮你把手上的绳子咬断,外国的电视影集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有用,快点!”
知道时间紧迫,炎玉没有心思多想,只好把背转过去,让她用牙齿将绳子咬断。当他偏过头颅看着冠庭的牙龈、嘴唇都磨破了,满嘴净是鲜血,还是不放弃救他的命,下颚登时抽紧。
“够了!别咬了,朕是男子,这种事该由朕来做……”
突如其来的,外头警匪谈判似乎破裂了,枪声大作。
“快趴下!”冠庭用自己的身子将他压在地上,不让他受到伤害。
当枪声终于停止,张锡平狰狞着脸孔进来,一把抓住冠庭的手腕,动作粗鲁的将她往外拖。
“放开我!”冠庭一面挣扎一面大叫。
炎玉痛恨自己的无能,一点忙也帮不上。“你这该死的畜生!
要把她带去哪里?不要碰她!”
当他将她拖到被子弹扫射之后满目疮痍的客厅,还有满地的碎玻璃,便任由冠庭倒在地上,接着又进去把炎玉同样拖了出来。
“张锡平,你要人质就抓我,把他放了!不关他的事!”冠庭蹭动身子来到炎玉身边,“抓他没用,有我就够了!”
听了,炎玉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在说什么蠢话?给朕闭嘴!”
冠庭瞪他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真不知好歹”。“我在救你,你懂不懂?”
“朕若要个女子来救,那朕还配当一国之君吗?”炎玉扭动双手,尽管被粗麻所编的绳子磨破了皮,即便明知会死,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没错!过去自己从不曾努力过,只是一味的姑息养奸,纵容丞相他们不断壮大权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活该要自食恶果。
她被他的话给激励了,趁张锡平不注意,也努力想要挣脱束缚。
“X!”张锡平粗话连连,因为子弹用光了,从窗缝往外看,再笨也知道维安特勤队和霹雳小组很快就会展开攻坚,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他转身回到厨房,把两桶瓦斯抱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冠庭脸上的血色都刷白了。
“你该不会要引爆瓦斯吧?!”
张锡平邪恶的大笑,“小妹妹,要怪就怪你爸爸,做官做得这么嚣张,把我逼紧了,狗急也会跳墙。”话才说完,便扭开瓦斯桶的开关。
一时间,浓浓刺鼻的瓦斯味充斥整个屋子。
“哈哈……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爸爸!大哥!二哥!
在心中叫着最至亲的家人,冠庭毕竟只有十五岁,当然会害怕了,看着张锡平疯狂的样子,已经害怕到忘了哭。
“这、这到底是什么?”炎玉忍受着鼻间的不适,头部也开始有些晕眩。
冠庭咳了几声,满是歉意的看向他,“炎玉,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害你要跟着我一起死……对不起。”
“朕不会死!”他什么都还没做,还未让丞相他们见识到天帝赋予给他qi書網…奇书的权力前,绝对不能死。“朕也不会让你死的!”
她觉得头好晕,呼吸也很难过。“炎玉,我、我好想见到爸爸。”
“靠在朕身边!有朕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炎玉目光放柔,用声音来安抚她惊惧不安的情绪。
觑着他难得温柔的俊脸,“炎玉,我们是朋友对吧?要是我们到了阴间,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先跑去投胎。”
炎玉沉下脸厉斥。“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我真的还不想死。”冠庭勉强撑起眼皮看向朝外头叫嚣的张锡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十五岁就要死了,她还不能死,她的心愿还没有达成,不可以死,她还想要从军,带兵打仗……
在两人渐渐模糊的视线下,他们看到张锡平大声狂笑着,然后掏出打火机,“喀”的点燃……
眼前一阵白光,耳畔只听到轰然巨响……
第五章
翼宿城王宫御花园
“王上?!”宫女的惊喊划破了寂静的王宫。
“找到王上了!找到王上了!”
几名禁卫军听见叫声都赶过来查看,来到此时躺在石地上的赤帝跟前,前一秒明明没有半个人影,却在下一秒平空出现,委实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赤帝失踪足足长达半年之久,造成夔的世界天候异常,久旱不雨,饥荒连连、瘟疫四起,如今如同消失那般,又神秘的出现在王宫,众人连忙将受到重伤,龙袍上沾满血迹的君王送回朱雀宫。
经过御医详加诊断,发现他的手臂似乎被某种暗器划伤,不过幸未伤及筋骨,龙体除了皮肉外伤,并无大碍。
在赤帝回到品国的那一刻,日月清明,五星顺度,润泽有加……
御医步出了紫玄殿,马上被一干大臣团团包围。
“怎么样?王上的伤势如何?”
“王上究竟是受了什么伤?严重吗?”
“这半年多来整座王宫都搜遍了,也没找到王上,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兆头?”
“嘘!”有人瞪住说溜嘴的他,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没有给御医开口的机会,大家议论纷纷。
丞相朝太尉和御史大夫打了个眼色,于是三人—同来到宫殿一隅。
“这究竞是怎么回事?丞相心里有底吗?”
他们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翻遍了品国每块土地,始终都找不到赤帝的踪影,就在他们快放弃之际,他又神秘离奇的出现,究竟这段日子王上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御史大夫,就连太尉也开始慌了。“丞相,你说该怎么办?”
“你们先别自己吓自己,就算赤帝回来了又如何?”他一副老神在在。“他仍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本丞相还是有办法让他继续当个傀儡?”
太尉放心的捻胡笑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王上失踪了半年多,这会儿又突然现身,这种情况相当可疑吗?”御史大夫心中不免怯懦。“那天我们犯杀王上不成,随即他便宣告失踪,万一王上清醒之后,执意要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那该如何是好?”
丞相呵呵一笑,“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没错!”太尉咧开大嘴笑道。“何况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兵符官印也在本官手上,就算他是天帝选出来的赤帝又如何?只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
“可是……”
“好了,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来着?”太尉取笑他。
御史大人面露忧色。“本官是担心这一切都难逃天帝的法眼。”
O
三年后
王宫外头万头钻动,挤满了专程前来围观的百姓,而且还在不断的涌进当中,没多久便将雁门给挤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人都想亲眼目睹被判谋反、篡逆之罪的丞相被处以车裂之刑的经过。
而这也是继半年多前,前任太尉被处以剥皮之刑,还株连九族,惊动整个朝野的另一大事。
所谓的车裂之刑就是将受刑人的头与四肢分别系于五车之上,然后以五马驾车,同时分驰,将肢体撕裂,又称为“五马分尸”,不仅让人身首异处,连四肢都各在一方,死状甚惨。
炎玉高高的坐在宫墙外的高台上,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注视着底下那狼狈惊惧的身影。“爱卿,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臣、臣永远效忠王上。”御史大夫阮夷脸色惨白,颤巍巍的跪倒在他脚边。
“臣绝不敢再有贰心。”不然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虽然他不清楚王上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可是他不想赌这种好运。
他用眼角睥睨着跪在脚边的臣子,欣赏着阮夷发抖的模样。
“知道朕为什么不追究爱卿过去的所作所为吗?”
阮夷抖得更厉害。“臣、臣愚昧至极。”
“因为朕不是个没有肚量的人,只要爱卿对朕忠心,朕自然会不计前嫌。”炎玉宁可要一个曾有谋逆之心,如今却畏惧他的君权,不敢再有异心的巨子,也不要所谓的忠臣。
“臣明白……谢王上恩典、谢王上恩典。”阮夷真的怕了,万万也没想到当年神奇失踪,又突然出现的赤帝,在这短短三年间竟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颗棋子般任凭摆布,也不再坐以待毙,懂得利用金钱来笼络伺候他的太监、宫女,再用加官晋爵来收买九卿,一步步的蚕食鲸吞。
不知不光中,丞相在宫中的地位不再屹立不摇,而太尉还毫无警觉,以为兵权在握,依旧大肆享乐,直到他居然异想天开的企图造反,没想到就算执掌兵符,也无法号令军队,因为几位将军早被赐下金银珠宝、屋舍良田,而誓言效忠到底却不自知。
只有他及早省悟,主动跟王上认罪,才能苟活至今,否则老早步上两人的后尘。
之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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