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管家男》第15章


“一个女孩子不该有夜归的习惯。”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哼了哼。“那你就保证你不会让万采瑄夜归?”
他的语气非关情爱,也不是对她特别关心,而是对她要求,她应该要遵守他的小总管教条。
如果今天夜归的人换成程程或希希,他也同样会等在这里吧,为的就是教训人,她才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吃醋哩。
“那不同,我是男人,妳是女人,妳夜归只会让妳自己吃亏。”
她太单纯,不了解男人,有时候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会有压抑不住情欲的时候,万一庄玮纶对她霸王硬上弓,饶是刚强的她也抵抗不了一个大男人的力气。
“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万采瑄夜归?”她挑他的语病,谁叫他的答案让她很不爽。
他的俊脸冷凝。“我没有那么说。”
他永远不会对万采瑄产生丝毫感情,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一名女子,从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这辈子他注定要为她伤神。
她挑起柳眉。“但是你很想。”
想当然耳,任何男人对万采瑄都不可能视若无睹,尤其万采瑄又摆明了对他特别温柔体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能对美女的示好不感动涕零呢?
“胡扯。”他牵动嘴角,深深不以为然。
“哈。”她连哼了几声,仰高小巧的下颚。“难道你敢说你最喜欢的女人不是万采瑄?你敢发誓吗?”
为什么他不否认得坚决一点,就只有胡扯两个字,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太令人失望了。
“我当然敢,因为我最喜欢的女人是……”
他住了口,瞪着她,目光如火。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发烫。“是谁?怎么不说了?”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万一从他口中吐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名字,她该如何是好?
“该死﹗”
他咒骂一声,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灼热的唇压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火热得就像要将她吞了一样。
他热烫的薄唇辗转吸吮着她的唇,她浑身一震,心跳得更加剧烈,神智紊乱,完全乱了方寸。
他热烈的吻着她,双手收紧,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这是个美梦,很美很美的梦,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管头上细雨纷飞,他仍旧不愿放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翻搅着她柔嫩的小舌,渴望与她亲密的感觉。
她闭着眼,酥软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任他吻着,心脏一阵阵疾速狂跳,感觉到他激动深情的吻着她的眉目、她挺直的鼻梁,直到他放开了她,她才作梦一般的睁开眼睛。
他盯着她,眼里的火焰像要把她烧了。“研研,有句话我想告诉妳,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呼吸因热吻的激情而急促,他准备将沉潜已久的情意通通告诉她。
“不要说﹗”
她耳根潮红、脸颊发烫,没用的推开了他,反身于夜风中逃回屋里。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个吻竟让她彷佛飘在云端上,像期待了许久而终于来到,令她再三低回留恋不已。
她疯了吗?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之中,还有种飘飘然、如痴如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他们给别人的印象一直是死对头才对,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是针锋相对,老是剑拔弩张,可是她却一任他亲吻她,一点反抗都没有。
她和他接吻,真的接吻了……
这辈子她就吻过两次,两次的对象都是他。
如果按照古代的讲法,她真的非嫁给他不可了。
第七章
第二天在早餐桌上,研研几乎不敢抬起头来,脸颊因昨晚的回忆而烫红,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和东堂在车子里独处,她就忍不住满脑子胡思乱想。
他会不会再吻她?
如果他再吻她的话,她要接受还是拒绝?
还有,昨夜他那样激狂的吻了她之后,他们算不算已经“在一起”了?
如果他们这样就算是在一起了,她的男朋友庄玮纶和他的女朋友万采瑄怎么办?
她要怎么开口向家里的人说,其实她和东堂……唉,该怎么说好?太难启齿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她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
枉费她平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对付敌人毫不手软,处理起感情的事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唉,她真不该没事去招惹庄玮纶,现在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根本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必须要有一个男朋友,所以找了个男朋友来充场面,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她的小管家,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天哪,感情明明是很简单、一对一的事,现在却被她弄得这么复杂,要怎么为自己解套,她真理不出个头绪……“二姊,妳跟这颗蛋有仇吗?”希希很疑惑的问。
“妳在说什么?”研研回过神来,顺着希希的目光往面前的餐盘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荷包蛋被她无意识之中捣得稀巴烂,状极恶心。
“干脆加点沙拉夹土司好了,可能会满美味的。”希希这个美食专家很专业的建议。
“玛丽,帮我换一份。”
研研把餐盘交给菲佣,挫败的喝了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妈呀﹗这咖啡怎么还没加糖加奶精,她是不喝黑咖啡的。
“研研﹗妳小心一点,别呛到了。”端水果出来的忠婶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替她拍了拍背。
“二姊,我觉得妳今天真的好奇怪哦。”希希盯着她研究。“我注意妳好久了,妳有时候自偷偷微微笑,有时候又发呆,我觉得妳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大家。”
“胡说八道。”研研板起面孔教训希希。“小孩子吃东西不要一直讲话,小心噎死妳。”
说完,她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敢与对面的言东堂相对。
他在想什么?该不会一觉醒来把吻过她的事都给忘了吧?
如果他忘了,或者戏剧性的撂下一句“让我们都忘了吧”,那她该怎么办?
“研研,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妳看起来气色很不好。”程程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在想公司的事,所以……那个……有点心不在焉,你们……别理我。”研研含糊不清的说。
难怪说不能做贼,像她做了贼又不懂得掩饰,随便就被人抓到了。
“说到公司,我决定派研研和东堂到上海出差。”
钟自封突然闲凉地开口,这是他计策里的第三步,让他们这对未开窍的小笨蛋好好独处。
“上海?”研研瞪大眼睛,期期艾艾地问:“为、为什么?”
公司里的精英干部为上海的投资计画成立了一个特别小组,要勘查也是那些干部去才对,为什么独独派她和东堂去?
爷爷为人狡猾精明,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啊,如果爷爷知道了些什么,应该是忙不迭分开她和东堂才对,毕竟爷爷狗眼看人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会反而凑合她和东堂呢?
“因为商城是钟氏的重要投资,我不放心让别人监督,你们两个亲自走一趟我才能安心。”钟自封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爷爷,难道研研和东堂不能轮流去吗?”程程烦恼地问。
如果他们两个都去了上海,那她铁定逃不过天天被困在公司的命运。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怕透了那些烦人的文件和张牙舞爪的股东。
“不能。”钟自封很肯定的回答。
“噢——”程程痛苦的搁下刀叉,没心情吃早餐了。
“大姊,”希希十分同情她,不过也很庆幸自己不必被逼到公司去上班,否则她同样会疯掉。
“你们两个自己好好讨论,这几天就出发,越快越好,商机很重要,错过就不得了……”
钟自封边说边站起来,神气活现的拄着他的古董拐杖到花园去散步,漂亮的黄金猎犬立刻跟着主人。
研研知道自己逃不过与言东堂的单独相处了,她拿起公文包,抬头深吸了口气,很快走出屋子,坐进等候多时的房车。
她假装看报纸,一下又翻翻财经杂志,眼睛不时瞄瞄车窗外,心里重复想着,他怎么还没来、他怎么还没来……如果他来了,他们会谈些什么呢?
“代理总裁,请。”
司机打开右后方的车门,言东堂的长腿跨了进来,研研一阵紧张,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穿短裙,这使得她很不自在。
车子发动了,缓缓驶上公路。
“研研,礼拜三我们出发到上海,妳的工作暂时交代给严副总应该没有问题吧?他可以胜任。”
“这么快……”研研赶紧敛神听他讲公事。
直接跳到公事,他对昨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她好象松了口气,毕竟这种事满尴尬的。
可是他不提,她又有点怅然若失,这样彷佛他毫不在乎似的,唉……她真的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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