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九天半》第19章


洛斯不由分说,将她拎进法国餐厅,坐入经理特意为他们安排的最好座位里。
每一张淡金色缎面餐桌上,都有着一小瓶铃兰,还有一盏温馨浪漫的浅紫色蜡烛。
他们的餐桌上还特别放了一只盛装着冰块的银盆,里头斜插着一瓶上好香槟。
真像透了差殷的情人晚餐。
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有他这样的情人。
对此良辰美景,小谢决意不让内心怅然的失落感影响眼前美好的时光。
她提振起精神,高高兴兴地道:“好美喔,我从来没有来过气氛这么好的地方吃皈。”
“我们昨天在台北吃的也不错。”他提醒她。
“那不一样,那是白天,而且我穿著三九九的休闲服和一九九的凉鞋,心里还一边惦记水饺皮跟猪肉馅。”
结果搞了半天,水饺还是没包成。
洛斯被她逗笑了,“那么下次咱们换个方法玩玩看,妳我都盛装打扮,再共同吃一顿烛光晚餐,如何?”
她心猛地一跳,红着脸道:“我个人是不介意啦。”
说谎!她明明哈得要死。
“就这么说定。”
可是下次是几时呢?小谢禁不住有一丝惘然。
他们点了餐厅招牌的情人套餐,还有全套美味的点心与情人巧克力小蛋糕,香草舒芙里。
小谢吃得肚皮朝天,瘫在椅子里喘气。
“天啊,我太饱了。”觉得好象接下来一整个月都不用再吃了。
洛斯啜饮着沁凉的香槟,微微一笑,“没想到妳真的把全部的东西都吃光了,厉害、厉害。”
“浪费食物最不应该。”她一脸认真地说:“我爸爸说,如果饭粒没有吃干净,以wωw奇Qisuu書网后是会嫁给麻脸老公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庆幸道:“幸好妳吃得很干净,连半点渣都没剩下。”
“了不起吧?”她不禁有一丝得意洋洋。
洛斯强忍着笑,“对对,了不起。”
她突然又担心了起来,“可是听说上流社会的淑女,是不会把所有盘于里的食物都吃掉的。”
“我一向认为那是很不合理的作法。”他嗤之以鼻,“留下一半的食物在盘里,表示胃口小得跟只鸟一样,就是高贵有教养的表现吗?”
她又惊又喜,觉得自己的信心指数又增高了。
“你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应该大部分的男人都不这么觉得吧,由此可知男同志真的是比较体恤女人。
唉!
“妳又皱眉头了。”他不爱看她秀眉打成结,不悦地伸出手指轻轻抚平。
小谢有一丝迷惘地看着他,“洛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会换工作?”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工作太……”她咽了咽口水,语气艰涩困难地道:“累了吗?我觉得你懂得很多,看起来又很有才华能力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愿意跳脱这一切,重新开始呢?”
他不解地盯着她,“重新开始?”
“对啊,不要再背负那么沉重的“家族企业”压力,做你自己就好了。”她双眸炽热的看着他。
他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微微笑了,“但是我喜欢这份压力,虽然有的时候仍不免想要逃脱,稍稍喘口气,但是我知道我最终还是无法舍弃它……妳知道的,有太多人需要我继续维持这庞大的事业体系,我不能放手。”
她沮丧到了极点。
小谢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乐在其中呢?而且大有将家传舞男的行业发扬光大,并且变成百年企业。
天,这根本超出了她所有思考逻辑所能理解与分析的范围。
但是她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
无论如何,她和他都是不可能的了吗?
“妳怎么了?”洛斯察觉到她的异样,还有那渐渐苍白的脸色。
小谢摇了摇头,努力咽下哽在喉头的硬团,试图轻松地对他一笑,“没什么,我们出去散散步好吗?我觉得肚子好撑,胃……有点不舒服。”
他满眼关怀之色,急切地牵起她的手,“好,我们去散步,但是妳确定妳可以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带妳去就医。”
“我没事,散散步就好了。”她借机将脸颊靠在他的臂弯。
真想要永远这样贴靠着他,不必再去揣测忧虑什么,不必伤心他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会爱上自己……
寂静的夜色里,一轮明月皎洁当空,远处传来的海浪徐徐拍击沙岸,和着林间不知名唧唧的虫鸣声,他们俩依偎漫步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谁也不愿破坏这美好静谧如梦的一刻。
只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不去思量,却又如何能不思量?
第10章
他们拋开一切,尽情地在垦丁度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快乐假期。
直到七月四日的早上,才开车回到高雄,搭机北上。
一路上,他俩极有默契地谁也不去提起在七月四日后,他俩就要分道扬镳的事实。
洛斯答允她的九天半,即将在今晚十二点整结束。
就像灰姑娘的美丽与幸福只维持到午夜的十一点五十九分,在十二点整的钟声响起时,她就注定得回复原来面目,重回那个平凡寂寥的人生。
小谢努力不去想当今晚结束时,自己会有多么心碎伤悲,她强迫自己全心全意地为了今晚的高潮而做准备。
她抬头对他嫣然一笑,“你先回去,我要去张罗今天晚上的行头了。”
洛斯恋恋不舍地抓着她的小手,“我跟妳去。”
“不不。”她摇摇头,出现难得一见的执拗。“你在家里等我吧,我希望……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在离开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她说得像是他一去美国就再也不回台湾了?难道她以为他会从此头也不会地消失在她生命里吗?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小谢,我想我应该告诉妳了,我……”
“嘘,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小谢踮高脚尖,温柔而坚定地按住他的唇瓣。
洛斯深深地凝视着她,不明白她眼底因何掠过一抹心碎的忧伤。
“可是我……”
“同学会是晚上六点半前要到,我最晚四点回来。”她温和地微笑,“你应该不用再多打扮,反正你一定是全场最性感英俊的绅士。”
他忍不住笑了,“小傻蛋,妳的嘴巴几时变得这么甜了?我真有些不习惯。”
“嗯,对啊,像你这两天也没有对我吼叫了。”小谢挖了挖耳朵,故作轻快地道;“哎呀,我也是怪不习惯的。”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皱眉发脾气,反而是哈哈大笑。
“很好,代表我俩互有成长。”他调侃道。
她也笑,但是仍掩不了失落之情。
他们在公寓门口分手,小谢信步往公车站牌走去。
蓦然间,手机铃声大作。
“我是小谢。”她幽幽地开口。
“小谢,妳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没开,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害我担心得要命。”君媚气呼呼地大叫。
“对不起,我、我去南部一趟……忘了告诉妳。”她急忙道歉。
君媚长长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对了,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现在人在香港,明天早上就会回去了,妳有没有空出来一趟,我要拿礼物给妳。”
这么快?那么他的情人也就要回来了……
小谢强忍住胸口阵阵绞疼,低声道:“没关系,我不急。”
“可是我急。”君媚的语气轻柔了下来,“我一直在想,不知道妳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害怕看到妳受伤,更怕妳已经陷得太深无可自拔。”
小谢鼻头酸楚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迟了,她的心已经药石罔效,没有任何人可以挽救得了。
那个唯一能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却偏偏只爱男人,而且打算一辈子以舞男为志业,永远也不可能改变了。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她这个脑筋与生活最简单的人,却遇到了一个最难的习题。
“君媚,待妳回来后再长谈吧。”她压抑住心里的痛苦,淡声道。
“好,一定。”君媚转机已经累得七荤八素了,无暇注意到好友语气中的异样。
小谢搭公车到了东区百货商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买衣裳,弄头发,并且请彩妆师为她做整体造型。
她手中拎着原先的衣物和鞋子,顶着新造型搭出租车回到住处。
洛斯听见开门的声响,边打领结边大步走出房间,他笑容一扬,正要开口询问,却在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与思维。
长发修剪成羽毛般渐层地飘逸下来,在腰间款摆轻漾,小谢清秀白皙的小脸上了剔透明媚的淡金色彩妆,让眼儿更清灵,唇儿更娇嫩,脸上浅浅的红晕自然生春,和她一身淡紫金红色的蓝绣旗袍式洋装相互衬托出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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