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楼窃玉》第20章


「你没死?」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他的脸,真的有温度耶!他,还活著,而且就在她面前,这……怎么可能?
她一颗心突然失序,忍不住推开他,原地蹲下。
「阴茴……」匡云北错愕地望著她。
她没说话,只是两手抱著脑袋。
他似乎吓傻她了!匡云北心痛地蹲下去,双眼直视她。
花阴茴却故意挪开视线,不看他。
总觉得……好烦,心头闹烘烘的,什么也没办法想,一片混乱。
这个人让她莫名地想哭,明明,她已经好久、有十余年没掉过半滴眼泪了,就算深受重伤也没哭过。
「你走开啦!」她用力想推开他。
他乾脆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你做什么?」她吓一跳。
他没回答,只转头喊了句。「香香,你把孩子抱回去还,我先走了。」然後,他抱著花阴茴离开海岸,回到屋子里。
「知道了,主子。」在匡云北身後,香香两手抱著一个小孩,走向另一头。
澡间里,匡云北粗鲁地脱下花阴茴的衣服,将她扔进浴桶里。
「哇,你干什么?」她喝了一口不小的水,挣扎著想要爬起。
「在你的体温没有上升前,不准起来。」感激岛上的妇人个个爱乾净、勤洗澡;所以澡间里常保热水,任何人下了工,都可以来这里冲个热水,涤去一身疲累。
花阴茴在黑夜的海里浸得一身湿冷,幸好有这些热水,否则明天非得风寒不可。
「不要。」谁也不准命令她,她挥拳揍向他的脸。
匡云北一手箝住她的拳,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上。
「唔!」她不停地甩头,想要摆开他的纠缠。
他乾脆脱下鞋子,跳进浴桶里,将她抱了个满怀。
起初,她拚了命地捶他、踢他、咬他。「走开!」
他的大掌从她的後脑、脖颈、一路下滑到她背脊,温柔地拍抚。
「阴茴,乖,没事的,我回来了,我回来见你了,别怕喔!」
她愣了下,呆呆地望著他。
他一边舒缓她的肩背,一边轻吻她的额头、粉颊。
「我知道你很担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混沌的脑子像被开了一个洞,一点光明正缓缓透进。
他不停地跟她说话、亲她、爱抚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低下头去,两手紧环住他的腰,无声的啜泣逸出齿缝。
「阴茴。」他爱怜地掬起温热的清水,朝她冰冷的身躯浇下,温热它们。「你瘦了。」这段日子,她一定过得很不好。
她又捶了他一下,才抽噎地开口。「你说过要『再见』的。」而她相信他,想不到他却在她面前消失无踪。
她几乎崩溃,想要相信他会再回来,但所有人都说他死了,甚至还办了他的哀悼会。
在会场上,她以为自己会跟著一起死掉,却没有,自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真正清醒过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等他,这一次,他没有订时间,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会回来,这种感觉好空虚。
所以她又想,万一他说的「再见」是指在另一个世界再相逢呢?她一个人在这里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早知道她应该跟他说再见的,这样她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找他,她好後悔,为何要如此坚持,为何不学著说「再见」?为何……她,每天、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对不起。」匡云北捧起她的脸,舔吻著她的泪。「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你没有等我跟你说『再见』。」而这比什么都还要让她伤心;因为,她真的好想再见到他。
匡云北望著怀里的人儿,沉默不语……这句话比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都更能感动他的心。这代表著,她把他放进了心里,此後的每一天,他们都渴望相倚相偎,牵手永远。
「以後,我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对你说『再见』,也会等你跟我说同样的话;然後,回来时,我会告诉你『我回来了』。」他把她搂得好紧好紧。
「云北、云北……」她终於有了他已回来的真实感。
石头做的床,很硬,躺久了骨头都会酸。
但在有情人儿的心里,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地狱也能变天堂。
匡云北低下头,亲吻著花阴茴粉红色的酥胸。
「云北……」她焦躁地摇著头。
「舒服吗?」轻捻起一只诱人的蓓蕾,他灼热的气息尽吐在它上头;看著它缓缓挺立,他伸出舌,舔上它。
「啊!」她弓起背脊,全身肌肤起了一阵战栗。
「别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沿著酥胸而下,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递她全身。
「嗯……碍…」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他的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地打著转儿。
「唔,不要了,下要了……」她的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突然,他整颗脑袋埋进她的大腿根部。
「不!」她狂乱地摆著头。「够了,云北,快住手……」这样子实在太羞人了。
「不够的。」他的舌埋进她的身体里。
「快停下来。」她推拒著他,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内,一个用劲,他束发的缎带绷断,满头黑发尽散床铺。
「阴茴,我真喜欢你。」突然,他抬起头,温柔地对她诉说著满心爱语。
她一愣,但觉一股激情似电闪、迅即劈进她体内;她身子不自禁地颤抖著。
他移过身,轻轻地吻著她。「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体内爆发、瞬间化成巨大海啸,汹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
同一时刻,他俯下身,冲进她体内。
「啊!」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闪烁。
「阴茴。」他紧紧地抱住她。
「噢,云北、云北……」她修长的双腿勾紧他腰部,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到访。
高潮来得迅速,似流星电闪,以著无比的魄力将他两人一起卷入漩涡。
「阴茴。」他用满心的爱怜拥抱她。
而她则献出了全部的自己,只为了爱他。
一番云雨过後,花阴茴枕著匡云北的手臂,与他一同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
这种窄小的石床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眠,太挤了。
不过有他抱著她,两人半是交叠地相倚相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她瞧著他同样瘦了一圈的脸,以及布满焦痕、创伤的身体,不禁感到心疼。这大概都是那日渔船爆炸造成的吧!
「云北,你知道渔船爆炸的原因吗?」
「嗯……」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心头一凛。「这次的事件另有内幕?」
他苦笑,一时无言。
她脸色大变。「难道与岛上的人有关?」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若非内神通外鬼,好端端的一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
「你可以答应我不追究吗?」他突然说道。
她一派严肃。「未知真相前,我不做任何保证。」
「唔!」虽早知她生性认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预想真的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懊恼。「破例一次不行吗?」
「规矩就是规矩。」
呃……好吧,算他被打败了。
无奈地长喟口气,他道:「渔船是被人炸掉的。」
「为什么?」应该不是为了金钱,她不信岛上有人会看重利益甚於义气。
「因为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给绑架了。」易言之,那人是为了孙子,才不得不听从敌人命令,炸掉渔船,以削弱飞凤岛的实力。
「不可能,对於小孩的保护,本岛一直是倾尽全力,应该没有人可以混进岛内,绳架小孩。」有关这点,她很有信心。
「如果那孩子是从小就生长在鹰岛上的呢?」
「那又怎会与本岛扯上关系?」
「孩子的母亲在十多年前的战役中被捉走,在鹰岛上遭到凌辱,生下小孩,就有关系啦!」
「难道是她?」在飞凤岛与鹰岛长达十五年的对战中,女性被生擒掳走的例子只有五名。
这期间。飞凤岛一直没放弃救援的行动,历经了八年的努力,救出其中四人,最後一人则听说已经亡故。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灯塔的老番子的独生女,香媚。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而岛上的人又一无所知,那么那名小孩的确有可能在救援行动中被遗落,最後成为东瀛浪人利用的棋子。
只是花阴茴自信,岛上的防卫工作一向确实,否则,小小一座飞凤岛不会在历经了十余年的战火洗礼,依旧屹立不遥鹰岛的东瀛浪人应该是没本事混进飞凤岛才是;那么,他们是如何与老番子搭上线,又如何得知匡云北的偷袭计划,并从中破坏?
「打香媚被擒、身故後,老番子就没踏离岛上一步,她是怎么跟鹰岛的人联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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