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姬》第16章


羞死人了,他竟然在看她!
见到她如此羞涩可人,他索性又抬起她另一边的腿舔舐、亲吻,满意的感觉她的轻颤……“嗯……”泠水闭紧眼睛任炀洹的大手探索自己身体每一个部位。她对炀洹能这么轻易挑起自己身体的快感感到惊讶,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不讨厌他的触摸。以前的她还会抗拒,现在的她非但不抗拒,还主动配合他弓起自己的身体。
“乖孩子,你很想要我吧?”炀洹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唇来到她脸侧轻舔她的耳廓说道。
“不……”泠水脸红似火,她害臊的想夹紧大腿。
“你是想要这个吗?”炀洹不许她逃避,灵活的手指强行深入被他架高的双腿之中,那已全然湿润的穴口。
“嗯……嗯……”泠水紧咬着唇,承受下体一进一出的冲击。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炀洹抽出手指,换上再也按捺不住的激昂,用力挺进。
“啊──”泠水浑身一阵战栗,炀洹的行?一如往常粗暴猛烈,但不能否认的,她的身体超乎她想象的渴望这份感觉啊!
“泠水……泠水……”炀洹紧压着她,一面叫着她的名字,一面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贯注在她体内。
“啊……”
泠水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炀洹满足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泠水,只有你可以满足我!”
“嗯……”
待泠水悠悠转醒,只见抱着她的炀洹正轻柔地摸着她的头。
“贝、贝勒爷?”她红着脸想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睡得好甜,我舍不得叫醒你。”炀洹点点她的鼻头,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朝阳还要温暖。“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
泠水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清澈、没有一丝混浊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炀洹。
刚才,她的确做了个梦。她梦到好几年前的炀洹和自己一起窝在书房的情形,那真是个美好的梦,梦中的两人没有芥蒂、没有冲突,彼此间的距离虽然遥远却不陌生,不像现在,她明明就躺在炀洹的怀中,可偏偏她就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她不知道高深莫测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强占了她的身体的人是他;对她弃之不理的是他;救她一命的是他;说只有你可以满足我的人,居然也是他!她不懂,他到底要什么?她已经是他的东西了,他还要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了,除了──她的心。
难不成……贝勒爷他要的就是……她迷惘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男人味的容颜,这么俊美、这么完美,像这样一个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是问题,就算他不开口,也会有很多女人愿意奉献出全部的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是她?一个无名小卒的她,一个在各方面条件都比不上如意的她,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呢?
“怎为了?这样子看我!”炀洹微笑地搔着泠水的下巴。
“为什么要对我好?如果你真的非要我不可,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欺负我?如果你不是真心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拥着泠水,此刻的炀洹是满足的。对于这失而复得的她,他势必更加珍惜、呵护。以前他所不敢承认、拒绝去承认的事,现在他终于肯正视它了。他是不可以没有泠水的,他是需要她的。
六年了,这份长达六年的感情复杂、矛盾,就算自恃聪明、冷静的他,也迟迟未能理出头绪来。他逃避过、抗拒过,现在他决定忠于自己的感觉,勇于承认──他是爱泠水的。
“泠水,我不能失去你。”炀洹在泠水耳畔说出这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口中的动人情话。
“呃?”泠水剎那间呆掉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炀洹的用意。在她听来,这不是一句情话,反倒像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令她吃惊的还在后头,炀洹居然用前所未有的深情凝视着她说:“泠水,做我的妻子吧!”
“不──”在无比的惊愕中,她逃出炀洹的拥抱,赤着脚、衣衫不整的跳下床,一面后退一面惊叫:“贝勒爷,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见泠水一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模样,炀洹的好心情很快便烟消云散。
“谁拿你寻开心了?你看我这个样子是拿你寻开心吗?”这怎么不教人生气?他的一片真心居然被人当成玩笑看!
已现怒容的炀洹让泠水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难道不是吗?可是看贝勒爷这表情,好象是她想错了……可这根本就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贝勒爷的妻子?
“泠水──”炀洹不耐烦的低吼,他也下床了。
“贝勒爷……”看着炀洹一步一步逼近,瑟缩到墙角的泠水已没有退路,她颤着声音问:“贝勒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炀洹定定的看着她,“怎么,我不能对你说这些话吗?”
“不……”就在炀洹抓住泠水闪躲不及的臂膀时,泠水叫了出来:“我不要做你的妻子!”
炀洹骇人的眼神直看进她的眼底。“该死的,你说什么?”他发出怒吼,不断摇着她的身体。
炀洹这猛力的一摇,几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都给摇散。他的力道、他的表情在在都告诉她,他有多生气。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顾一切喊了出来:“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死也不要!”
第七章
烈阳当空,湛蓝的天空散布着几片白云,属于初夏的午后即使偶有几阵微风吹过,也是酷热难耐。
在花园的凉亭内,炀洹和他的小妾如意正在对奕,唯一一个伺候两人的仆人──泠水,正卖力的挥动一把大蒲扇替两人煽风。
“热死人了,你没吃饭啊?认真一点煽。”炀洹头也不?的说。
“是。”泠水快速地抹去脸上的汗,忍着手臂的酸痛用力地煽,她重复这个动作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如意同情地看泠水一眼,然后陪着笑脸对炀洹道:“爷,我瞧泠水也累了,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该你了。”炀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桌面的棋子上。
唉!如意无奈的暗叹着气,她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啊──”可能是手太酸了,泠水一时收不住手,脱手飞出的蒲扇掉至桌子上,把大半的棋子给扫下桌面。
“你做什么?”炀洹猛然站起,怒斥道:“看你笨手笨脚的,你是存心要惹我生气吗?”
泠水苍白着脸,静静的看着他。“反正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
“你……你说什么?”炀洹那对漂亮的眼睛彷佛要喷出火似的。
“难道不是吗?”
“泠水,不要说了!”如意怕泠水口无遮拦,她急忙走到泠水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劝她:“快向爷认错,快呀!”
泠水感激的看如意一眼,她知道如意是?她好,可是……“贝勒爷,我有说错吗?”炀洹犀利的目光她不是不怕,但她还是想把郁积在胸口多日的话一吐?
快。“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把我留在你身边指使、刁难,你何苦要和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过不去?”
“住口!”炀洹怒吼一声,右手高高的举起。
“啊?”见炀洹突然出手,泠水下意识向后退去。
“爷,不要啊!”如意在千钧一发之际跪下抱住炀洹的大腿哀求。
如意的哀求声似乎发挥了作用,炀洹的脸色依旧铁青,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并没有挥向泠水。
“哼!”他放下手,低沉的吼道:“给我滚!”
“泠水!”看泠水似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如意急急唤她。
“啊……”
泠水猛然回神,没有向炀洹告退就仓促的跑走了。
泠水一直跑到假山后面,才停下来喘口气。
她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到害怕,不过她不后悔对炀洹说了那些话,她再不说的话,她相信自己就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从葛大的魔掌逃出来,苦命的她又陷入另一个困境。从北明村回来后,炀※叫她不用管厨房的事,重新当他的贴身丫环全天伺候他,就像以前那样。
不,应该是完全不一样才对,工作的性质虽和以前一样,他的态度却变了。以前的炀洹已傲慢到很难让人亲近,现在的炀洹却变本加厉到“生人匆近”的地步。
他处处刁难她、挑剔她,把她批评得一无是处,他没有伤害她的身体,却变相的用言语折磨她,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折磨她的身体更教她感到痛苦。
泠水真的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炀洹的喜怒无常令人难以理解,那一夜他的深情、他的温柔、他说过的话,为什么过了一夜就面目全非?难不成是……很明显的,一定是她激怒他才会造成今天这种情况。泠水突然想起自己会激怒炀洹的真正原因,一定是那夜她拒绝炀洹的求婚,就是从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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