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露珠》第15章


“你到底笑够了没,跟你走在一起很丢脸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真是受不了他的“病”,药石罔效无可救药。
也就是说等死算了省得浪费米粮,一把年纪还装疯卖傻……呃,不算一把啦!顶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居然不知羞的表现得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要她不唾弃都难。
很想哭喔!为什么她会傻到被他说动,好好的大小姐日子不去过,偏和他兜在一块“丢人现眼”。
“高兴自然会笑,难道要我哭不成。”他要去见他的宝贝耶!当然得开开心心堆满笑容。“还有呀!小女生,记得要叫我一声伯父,不可以没礼貌,起码我长你一辈。”
脸色突然一绿的美丽女子狠狠的一瞪。“你这位骗世欺众的”老人家“脸皮可真厚,你出门照过镜子了没,有胆占我便宜。”
气呼呼的钟丽艳很想亲手指死眼前一点也不老的“长辈”,唇红齿白的小生样好意思倚老卖老,她真的非常不齿他。
两人走在大马路上看来是一对男俊女艳的完美情人,东瞧西瞧十分相配的找不出一丝缺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呀!没人敢说他们貌合神离,天生世仇的会拿刀互砍。
但是年龄“相当”只是假象,俊美如牛郎的年轻人已经高龄三十六了,和二十出头的小女生相差整整一轮有余,叫她怎能不恨到骨子里,她又不是故意长得比较“臭老”。
女孩子家要温柔些,别动不动大吼大叫有损身份,你要跟我家囡囡多学学,瞧她乖巧又听话,从不惹是生非,温顺得有如绵羊一般,是每个为人父亲的骄傲,让我心头暖呼呼的想把她揉成暖包随身带着。“
她还小不懂事,不了解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谈到女儿就失去理性的方大同是标准的恋女狂,他不只把女儿当心肝宝贝来疼,还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三不五时的打老远的台中赶来送爱心,一解多日末见的相思苦。
当年和女儿分散实非得己,正在外岛当兵的他每半年才能回台湾本岛和妻女团聚,所以他根本不晓得当他在倒数日子的当头,妻已因车祸送医途中气绝,没人留意到路旁呆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
后来她在被人当走失的小孩发现时,由于惊吓过度又亲眼目睹母亲为护她而受重伤,她已失语好一阵,恍恍惚惚的说不出自己是谁,让拾到她的善心人士大感伤神,不久就由附近的育幼院收养。
一转眼间小女孩长大了,要不是他一张不老的娃娃脸很好认,再加上她的聪明伶俐记性佳,他们父女这辈子可能就要错过了,到死都无缘再相见。
他可怜的女儿哟!不多疼疼她怎成,这些年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活,他每回想到此事便感到心酸,为他未尽父亲责任愧疚不已。
“拜托,不要把她的胆小看成乖巧听话,她只是不敢反抗而已,我要跟她一样就换我该哭了。”这个变态父亲,等一下有得他嚎啕的。
“阉呀!你别嫉妒她有个好父亲,等你再成熟点就会明白我的话没错,浓妆艳抹对皮肤很伤。”瞧他丽质天生,光用清水洗脸就容光焕发。
“是艳不是阉,麻烦你发音准确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气到快脑充血的钟丽艳忿忿地说道,朝他射出上百道眼刀。
还不是差不多,小女生就是爱计较。“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咱们上楼喽!”
“哼!天山童姥。”冷嗟一句,她带头走向有点陡的阶梯。
第七章
“你……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分开,快给我分开,居然敢占我宝贝的便宜,我……我用铅笔砸死你,,让你横着被人扛出去。”
突然一阵箭雨砸过来,搞不清楚状况的铁汉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身一翻护着几近赤裸的女友,两眼露出冷冽杀气看向来者,愤起的臂肌孔武有力,每一个张狂的毛细孔都在咆哮。
他不敢相信有人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像疯子一般拿东西丢掷,行径幼稚如孩童。
三道锁的铁门没那么容易打开,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的开门入内?难道他进来时忘了锁门,还是对方技高一筹懂得开锁的技巧,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悄然潜进,让“忙碌”的他无从提防。
以往在道上混的戾气骤起,绷紧的冷颜和寒冬一样冷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手刃擅闯的不速之客,他对敌人从不留情,只要敢上门挑衅他一定奉陪,不溅血不罢休。
若非顾及他怀中小女人的安危,来人绝对别想活着走出去,利用画图的素描笔当武器实在儿戏,虽然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可是那几枝笔是他心爱女子的收藏,他绝不允许他让她伤心。
“你……你真是不要脸,叫你分开你还越抱越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抱着别人的宝贝一点也不知道羞耻。”可恶可恶太可恶了,他非将他千刀万则不可。
哼!他别想逃,天涯海角他也要追杀他,让他死无全尸。
“把你的声音给我放低点,不要逼我杀了你。”眼一沉,铁汉生隐含的怒气即将爆发。
“别以为你一身肌肉就能拿来唬人,我方大同可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他放狗咬他。
方大同?那不是……啊!糟了,他会被扁成方小同,三天没脸见人。吓一大跳的方良善想探出头看看究竟,可是搂着她的铁臂始终不放开,害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才不致发生凶杀案。
“找死不怕没鬼当,立刻滚出去还可以多活两三年,七楼说高不算高,摔死一个意图闯空门的贼应该不难。”铁汉生暗自冷笑着,眼底的厉光锐利难当。
不要呀!摔不得,摔了你会倒大楣,方大同先生最会记恨。呜……这算不算自相残杀?!
“哈!我听你说大话,你才是意图不轨的涅邪恶狼妄想强摘嫩蕾,你要再不放开她,我……我拿刀子砍你个稀巴烂。”杀人的力气他还有,别小看面包师傅的臂力。
要不是情况太诡谲,铁汉生真想取笑他的天真。
“我抱我的女人干你何事,擅闯民宅的罪可大可小,你喜欢牢里待着还是转过身离开,我任你择其一。”他不想让她的住所溅血,不然这人岂还有命。
方大同怒不可抑的指着他鼻头大骂。“什么你的女人,那分明是我最宝贝的心肝,你竟敢糟蹋她,我……我跟你拼了。”
他当真猪油蒙了眼,也不瞧瞧人家的块头足够一拳将他击扁,还不知死活的冲上前飞舞花拳绣腿,以为他的父爱当真天下无敌,随便挥个两下就万夫难挡的一字倒。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道恐怖的笑声……喔!误会,是清脆娇媚的甜美笑声,抱着肚皮大笑的艳丽女子已经快受不了,原本倚门看戏的身子滑到地板上,蹲姿难看的笑得眼泪流。
当然她的突兀举动很难让人忽略,互相瞪视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她的位置,怒颜多了困惑微颦眉峰,不解她到底在笑什么。
不过她既然是这间租屋主人的好友兼死党,相信她的笑绝对不怀好意,而且以看笑话的态度在一旁旁观,神色毫无一丝紧张样,可见这件事颇有内情,甚至会令人爆笑。
先一步冷静思考的铁汉生仔细打量眼前过度俊美的男子,心想他和他的女人必有所关联,冷着眼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并非他存心怀疑怀中人儿脚踏两条船,而是这男子的表现让人有错觉,好似他正做着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忿忿不平的态度只是在为人强出头,不许他染指善良。
“喂!你笑够了没,还不快过来帮我把这恶徒绳之以法,我今天不把他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方。”他可怜的小囡囡一定被蹂躏得很惨,以至于身心俱伤的不敢抬头看他。
像每一个把女儿当情人疼的父亲一样,父爱泛滥的方大同根本不承认昔日的小婴儿也有长大的一天,只要看见是自己以外的男人稍微靠近一些,那满腔难以宣泄的爱就会转变为愤怒的正义之剑,一心要砍杀任何想抢走他乖囡囡的邪恶歹徒。
尤其是“捉奸在床”呀!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简直是青天霹雳当头砸下,要他哪能不震怒万分,他怎能忍受女儿已经不属于他的事实。
其实他们两父女情份淡薄,可说是聚少离多难相聚,除了她刚出生的那几年能抱抱她外,大部份时间不是当兵错过了,便是她离家独立寻找自我,其中更有一大片空白是各分东西不知彼此的下落。
“你准备改姓吧!我打赌你动不了他一根寒毛,改姓铁也不错,跟你的宝贝囡囡一起入赘好了。”喔!不行了,笑得好累,她的肚皮快笑破了。
“阿阉呀!你怎么可以胳臂肘往外弯帮外人说话,亏我白疼了你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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