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梅关系》第20章


裱健!!!!!?br />
一条细绳正绑在她右手腕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一棵梅树上,并在他目力可及的范围。
当然她是不把这种小东西放在眼底的啦,横竖现在没事,有地方坐著发呆也好,手上被绑了绳子也无啥妨碍。至於被绑的原因,据说她实在太神出鬼没了,他决定好好看住她。
天页!她想走时,谁拦得住?
由这一点可以确定他就是常孤雪,因为他跟小时候一样笨。
哎呀!她终於看出他不一样的地方了,他没有胡子!
他现在的体格已经跟二十四岁差不多了,就差那一把胡子而已。。。。。。
原来他长成这个样子呀,莫怪要留胡子。嘻!他根本就是一张娃儿脸!平常老绷著还好一点,若是不小心笑了出来,那可就逗人极了、可爱透了。难怪他硬是冷著脸,并且在後来留一把胡子,遣样比较有威严喽,日後去抢劫时也不怕被当成孩儿戏耍的打发掉。
好不容易,他练完功了,以布巾拭去头脸上的汗,然後走到她身边的水缸旁,拿木勺掬了水兜头淋下--
「小心点儿嘛!」梅机警的跳开。
他像是更故意一般,将满身的水用力甩著,波及方圆数尺,水光飞溅,无视现下乃大雪纷飞的冬天。
「常哥哥,常哥哥,哎唷!」
果然,马上就有人成为受害者喽!
有一颗肉球远远移动过来,不意被地上的水渍弄得滑倒,接著便很顺畅的一路滚到水缸边,手上的毛巾抛「送」到常孤雪脸上,倒也算是任务成功的典范之一。
梅拍了拍裙兜上的雪花,抬头一看才发现又飘雪了。坐了一早上,是该回屋子里边休息了,阴沉的天候看来也会下些雨,她可没淋雨的兴致。
「等一等!」常孤雪抓开脸上的毛巾,快步追了上来,粗鲁地抓住她。「你怎么。。。。。。」
梅只抬眼看到一柄油纸伞正遮在她的上方,不让飞雪有飘落她身的机会。
「哪来的伞?」
「你是怎么解开绳索的?」
「我刚才没看到你带伞出来呀。」
「我问的是--」他指向不远处的绳子。
梅伸出手。
「那么舍不得就去收著放好哇,我自己拿伞就成了,谢谢。上头的梅花画得不错,我接受你的奉献。」
他并不肯松手,索性不管绳子的问题了,反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不会得到答案的。
「谁说我要奉献?」他冷哼。
梅不解地问:
「那你做什么遮在我头上?」
「我只是顺便。」一手撑伞,一手抓住她,脚步快速的往屋内走,像是正在跟谁赌气似的。
梅往後看,那颗肉球小妹正努力要坐起来,同时张口呼唤著:「常大哥」。她努努嘴--
「我想那个小妹妹也非常需要你的顺便。」
「我会叫我堂弟去拉她一把。」
「也对,不会有几个人受得了你的粗鲁。」梅同意。
他顿住步伐,狠狠的瞪她。
「我粗鲁?」他生平第一次替人撑伞,这叫粗鲁?
「好吧,你不粗鲁,你根本是恶劣。」
「恶劣?」
「不过这也很正常,反正你是坏人嘛。」她点点头,并且决定由现在开始对他展开调查:「来,告诉我,你到目前为止杀过多少人了?」在她未介入他生命中前,他跟著杀人狂王二麻子四处逞凶,共杀过二十来人。她想知道改拜别人为师的他,人数上有何变动。
「杀人?」他再也挂不住冷漠的面具,大声质问:「你认为我杀过人?!」
「有什么好讶异的?」怪了。
「你认为很正常?有谁当了杀人凶手是正常的?你脑袋果然真的有问题!」
「别搞错了,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不然我何必这么辛苦的出现在你身边。
我多辛苦呀!」当了那么久的花神都没这两个月加起来的累哩。
他咬牙道:
「看来我还得感激你才是喽?我要感激你每一次的莫名其妙,感激你任意丢弃我,感激你要求我当好人,却又老问我杀了多少人喽?」
梅瞪大眼!
「喂,你别歪曲事实,」
他更加用力的箝握住她。
「那你就告诉我,什么才是你所谓的事实!别再把我当呆子耍了!」
「我没有把你当呆子耍!」她抗议。
「还说没有!敢做不敢当吗?」他吼。
「当然没有,因为你本来就是呆子了呀,我又何必假装你是?」只有天生的呆子才会不了解神仙的苦心,叫他当好人都不听,真可恶!
「你--」被她气得差点吐血,甚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後只能死死抓著她,不知要如何是好,这个可恶透顶的浑帐女人!
「怎样啦?!」她挣扎著,考虑要不要再施法弄昏他以自卫,如果他再不放的话「常哥哥!哇啊--」
远处奔跑过来的肉球妹再度滑倒,一路滚了过来,圆滚滚的身躯锐不可挡的疾滚而来,眼看就要狠狠的撞上梅娇弱的身子了,常孤雪只来得及移形换位,以身代过,却抵抗不了那力道撞击出的踉跄,三个人便这么的倒成一团了。
「啊--唔!」殿後的梅无力阻止自己再一次成为常孤雪肉垫的事实,但那还不够惨,最惨的是,他的唇。。。。。。竟。。。。。。重重的贴撞上她正在叫痛的小嘴。。。。。。
天。。。。。。啊。。。。。。
左等右等,等不到常孤雪弑师。唉,无聊!已经八天了,他也不快一点走向他必经的命运。
如果不是她日期算错,那恐怕就是他的命运真的自十五岁之後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了。为什么她都算不出来?这么一来,她又怎会知道自己的任务有没有达成啊?那些多如牛毛的修道者规矩有时还真是没道理得紧。
唉。。。。。。那她还需要留在这儿吗?
这家伙什么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当土匪。为什么他坚持要当土匪呀?很好玩吗?她看他似乎对杀人也没太大兴趣嘛。
这些天她都栖息在树林里的一棵梅树上,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不想现身,不想直接与他见面,有时飞到武馆去观察他,也只以隐形的方式。。。。。。
都怪那次啦!自那次不小心嘴撞嘴之後,不仅撞痛了彼此的唇齿,还让两人之间变得奇怪起来。虽然说一切只是意外,但那一刻,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好。。。。。。有深意。
她虽看不出其意,心头却兀自坪动了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哎。。。。。。唷!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甩甩头,再甩甩头,把那些全推出脑外。不要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她此刻该想的是怎么让他变好人才对。
才想认真思考呢,这片宁静的树林就被打破了原来的幽静。有一男二女走了过来。。。。。。
梅突然感觉到有点熟悉,是不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场景?一时记不起来,但耳朵倒是竖得很直。
呀!男的正是锺南山--年轻一些的锺南山;女的倒不是锺萍与乔小艳。记起来了,她第一次到「孤寨」时,正是看到这个场面,两个对常孤雪有好感的女性央求锺南山做某些事。
如今这场面莫非又是为了那个席孤雪?他有那么受欢迎吗?不会吧?他明明长得普通而已嘛。
但显然别个女人并不如此认为。
两名小姑娘皆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看似为了什么不好启口的事正在扭捏著。
「锺大叔,您也知道我们表姊妹俩是从战乱的北边逃出来的,如今爹娘失散,音讯全无,到了这般年纪,也没个长辈可代为作主,我们心底叹著年华虚度,想是得落发当个出家人了。」圆脸的少女率先起了个话头。
锺南山的烂好人性格始终屹立不摇,倾家荡产也撼动不了的存在著。就见他急忙问道:
「好好的,为什么想出家呢?你们两个可别胡思乱想呀,我们不是有拜托北方的朋友代为探问你们亲人的下落吗?我相信早晚会有好消息的。」
另一个较为削瘦单薄的少女轻叹了起来:
「我们日思夜盼,祈求老天让我们早日与家人团圆,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不会二、三十年以後。我们姊妹俩对於这些日子以来的叨扰,心下真是过意不去。。。。。。」
「千万别这么说!晋老爷是个大好人,晋少爷与少夫人更是悲天悯人的救世活菩萨,何况你们姊妹俩也没闲著,都有帮忙打理内外呀。你们没听那些来练武的汉子们说吗,你们女红巧,厨艺好,将来必是好媳妇。可别乱想什么出家不出家的,很多人想娶你们呢。」
「是吗?怎么可能?锺大叔一定是在说笑。」两姊妹互看了下,同时嗔了起来,一副不依的小女儿态。
锺南山当然马上举例证明啦。
「我才没说笑!王平、李勇泰、高方贵他们都觉得你们一定是好妻子呢。要不是你们一直说家人未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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