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枣》第25章


围栏上带着花苞的蔷薇送来香气,操场外田野里的油菜花也来凑热闹,香味儿甜的就有些腻人了。
少年怀春
第26章 第 26 章
九月的天还是很热,开学季,市一中门口挤满了人和车,基本都是长辈陪着孩子的组合,秦九找了挺久才在一里地外的一个卖酸辣粉的店门口找到了停车的地方,打开后备箱拿出夏凉被递给跟过来的秦早,再拿出银灰色的行李箱自己拖着再前面带路:“住着不舒服就跟我说,手机号码也给你存好了。”
秦早拎着夏凉被跟在后面,他选学校主要考虑的是住宿环境和厕所,索性市一中的环境都挺好,四人一间带单独卫生间,学校的厕所也是带隔间的,他本来就想跟他哥在一个学校上学,虽然他哥早就已经毕业了,就毫不犹豫的选了这里。
“哥,你不走了吗?”秦早问出来他最近半个月都想问的问题。
“不走了。”秦九拉过秦早,避过了一辆横冲直撞的自行车。
听了这话秦早很高兴,在拥挤的人潮里差点蹦起来,他哥已经很久没在家长时间呆过了,寒暑假都只在家待几天就走,说是有工作要做,拖着被子的他在前面带路,在一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里面战斗力也很强悍,硬是杀出一条路边的阴凉路出来。
今日是市一中报道的日子,他们把行李也带了过来收拾好,等正式开学就能直接入住了。
交了费,找老师签了到领了住宿条,两人就去找宿舍了。
宿舍楼是去年建成的新楼,全是六层,秦九看着跟自己记忆里没有一点相似处的房子,再看看前方几步外回头喊自己的少年,正午的阳光热辣又刺眼,他白净的脸被晒的通红,大圆眼笑弯成月牙,有汗珠从鬓角滑下来。加快了脚步走过去,秦九想,时间可真快啊,当年那皱巴巴的小红枣已经长成这般高的少年,他比了比发现秦早已经到他下巴的位置了。
秦早的宿舍三栋三单元三楼,不高不低,刚好,找到了3301间房,边拿钥匙开门边说:“都是三了,还挺巧的。”
门开了,正对着个小客厅,再里面是一个小卫生间,剩下右手边的就是卧室了,门开着,秦九先一步进去,地上还有残留的垃圾,估计是上一届高三留下来的,上下床,对面是四张简单的书桌,秦九觉得还不错,把行李箱房门口,出门去宿舍楼下的小摊子处买了凉席毛巾,席子刷了刷,放在阳台晒着。掏出毛巾就开始打扫卫生了,两人合力两个多小时才弄的差不多。
秦九把竹席放好,夏凉被放到床上铺上,被单也放好,看看被他强制坐在唯一的凳子上的秦早。
“过来,坐床上吧,我去下面超市买点日用品回来。”看秦早满脸通红,又上手摸了摸,热烫的,大手移到后面摸了摸脖子,又探头过去,果然脖子也紫红的,估计得蜕皮了,不觉很心疼,怪自己没注意到这些,把剩下的一条毛巾拿出来用冷水浸湿了,拧干敷到秦早脖子处:“在这等我会儿,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没等秦早反应就大步跨走了,秦早还想跟他哥一块去呢,本来就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他做什么都想跟着他哥,想玩这些有的没的,摸摸自己的脸是烫的他有点难受,脖子倒是舒服了,他低着头,抬手摸了摸毛巾。
放下后又盯着自个儿的手胡思乱想起来,哥的手比我的大,一只能盖住我大半的脸,长得也很凶又很帅,头发剃的短短的,刺棱着,配上他严肃的表情会让人有点害怕,但是我不怕啊,都怕才好呢,那就只有我会跟他撒娇了……
说是很快就回来,也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秦九绕远了一点买了晒伤后要用的软膏,又买了芦荟胶并一把伞回来,经过校门口看到有卖吃的,才惊觉已经快五点了,也是夏日的日落晚,天长,现在太阳还老大,绕过去买了杯富顺豆花,没放辣椒先让他垫垫肚子。
到了宿舍,先催着秦早喝豆花,自己把药膏替他涂上,秦早仰着脸看俯身在他面前的高大的男人,对,他已经可以被称为男人了,暗搓搓的想不知道他以后得对女朋友什么样,随即又皱眉,觉得还是先占着这份儿宠,唔,就等到我成年吧。
把拎着的购物袋里的洗发露等东西拿出来归置到卫生间,衣架子等都放好,两人关上门就走了,期间也没遇到同宿舍的人过来。
想着自家的车停在人家酸辣粉店面门口,两人进去吃了碗酸辣粉,谁想这家烧饼才是最好吃的,吃完,秦早硬是要打包二十张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秦九劝阻不急,老板娘还多送了张,知道白嫩有俊秀的少年要在这上学,热情好客:“常来常来啊。”
秦九走前面,秦早就拎着他三袋子烧饼跟在后面,谢绝帮忙。
车开出市区已经六点多了,秦九问道:“走大坝还是省道?”
“大坝大坝。”
于是车子便走了有大坝的这条路,想了想秦九还是提醒秦早:“咱们到家得七点多,估计都吃过饭了……”
“不会的不会的,奶奶他们会等着的。”秦早完全不担心烧饼的事。
秦九暗暗地想;行,等吃不完不要哭唧唧跟我说,哥,不能浪费粮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抱歉
第27章 第 27 章
半小时后车子上了跨河大桥,过了这个桥就能走上大坝那条路了,小时候觉得这大坝很高很高,上去下来的都挺费事,现在看来这大坝好像也没有记忆里的那么高大了,秦早扭过头跟秦九说:“哥,大坝好像变小了。”
用余光瞟了一眼,秦九回道:“那是你长大了。”
“爷爷他们真伟大。”
这句话是他们这受着大坝恩惠的人都不会否认的,这大坝是秦爷爷那辈的人用双手挑,双手挖,用双脚丈量出来的,她保护了这一带的人免受洪水的侵袭,也是他们这一代人童年里不可或缺的部分,逮野鸡,捉蚂蚱,摘枸杞,采野花……她包容着他们做任何事。
虽说这时候已经立秋了,但是他们所走的这条路上,两旁的野花野草还都很茂盛,秦早想那鸡蛋花和鸭蛋花一定又在比赛似的笑开着,几株相对谁也不服输。就着漫天的红霞,依稀能看见枸杞枝头还挂着一个个的小果实,这都使他满心欢喜的,是景也是人也。
“风大,把窗关小一点,头不要伸出去了。”秦九怕他吹的头疼提醒到。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大坝旁边唯一一户房屋上,映照着院子里高大的皂角树在青砖黑瓦中分外鲜艳,秦九刚把车停靠在路边上,秦早就打开车门冲了下去,边跑边喊:“爷奶,爸妈,我回来啦。”
装烧饼的袋子在跑动中晃悠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秦九走进去的时候,院子中的人已经人手一个烧饼了,他也挨着喊了一圈,说一句我们回来了。秦早正蹲在地上喂脚边的三只小黑猫,都是两点的宝宝,两点在十五岁那年走出了家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一家人找遍了附近也没有找到,秦早哭得止不住,饭也吃不下,那年他已经满十五了,秦奶奶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告诉他:“两点是我们这活得最久的猫了,它肯定特别喜欢我们,才会离开家不让我们知道的,现在我们还有三只小猫对不对?”
跟他们一块儿长大的两点离开了,又留下了三个小宝贝给他们,院子里的那棵皂角树依然能施上猫肥。
据说,猫知道自己寿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会主动离开自己喜欢的主人,这样会给人一种猜测,它可能还活着。
“一点就行,不能吃太多。”走过他们身边时秦九提醒,这三只小黑猫肚子都溜圆,它们名字都好记,大黑,二黑,小黑,不过没人能分得清楚哪个是哪个罢了。
“我就掰了指甲盖那么大。”秦早比划给他哥看,边跟在秦九后面进了屋子。
灯光下面,白天的晒伤更明显了,黑紫黑紫的,秦奶奶一眼就看到了,把烧饼塞给秦九,自己上前看个清楚,心疼的不行,开始怪起了秦九:“早说我跟着去,你非说你去两人一会就能弄好,速度快,还不是天黑了才到家,还把早儿晒成了这样。”边念叨着还招呼季青罗去拿绿药膏来止痒。
老人家心里绿药膏是万能的,蚊虫叮咬,烧伤晒伤都有用。秦早被涂上药膏,缓解了刺痛,替他哥辩解:“哥陪我排队那么久,还出去买东西,我都坐在宿舍里歇着的,明天就好了。”
一家人看他顶着红紫的脸蛋又想笑又得忍着。烧饼最终也没有吃完,秦满仓最给面子,吃过饭了还硬塞了三个烧饼下去。还剩下十几张,季青罗走过来要拿走:“放冰箱里面,明天早上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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