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营业[娱乐圈]》第29章

他跳的是Urban，每个动作设计，音乐踩点，都绝帅。
他喜欢每次抬头看的时候，都能对视上黎烁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神，哪怕只是视频，每当这个时候心跳都会莫名其妙地加速，像是跳伞时从机舱上一跃而下的瞬间，身体失重，脑子“嗡”一声，灵魂出窍。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但这种感觉会上瘾。
他想要他的眼睛里一直都是他。
从《黎明之上》播出第二天开始，全员进入营业期。
黎烁上午有个人采访，还有一个和顾珞的双人采访。
去年的机场事件之后黎烁和顾珞的联系就很少了，一起接受采访顾珞还迟到了二十几分钟。
再见面，顾珞脸上还是笑颜如花，一点也不见外地和黎烁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黎凡。”
黎烁起身让女士先坐下，他不远不近地回应，“嗯，好久不见。”
采访很快开始，记者问他俩：“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顾珞：“这个其实不太记得清楚了，和黎老师之后也谈过一些合作……”
黎烁打断她的含糊其辞，说：“剧组杀青时候。”
顾珞看了他一眼，笑笑。
“昨天的黎明之上你都看了吗？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顾珞：“对，拍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所以也非常感谢所有人的努力和付出，我觉得真的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
记者：“黎老师呢？”
黎烁：“看了，感觉很好。”
呃？
记者：“你们会开弹幕追剧吗？”
顾珞：“会的，大家的弹幕都很有意思，毕竟弹幕是追剧的灵魂~”
黎烁：“不会，弹幕挡画面，但我会去下面看一下大家的评论。”
记者：……这话我没法接
记者：“你们昨天有看到什么印象深刻的弹幕和评论吗？”
顾珞：“真香吧。”顾珞抿嘴笑。
黎烁：“全员孤儿。”
顾珞＆记者：？是我们不懂你。
采访了一个全程热不起来的男人，记者心好累，听说下午有家媒体要同时采访黎烁和薄妄，不由同情，简直没法想象一起采访这两个人会是什么灾难现场。
黎烁完全不知道当初嘲笑薄妄的自己也已经成为了记者职业生涯的一道坎，他暗搓搓期待下午的采访。
下午有一个杂志红地毯活动，黎烁和薄妄都参加。
黎烁没有带女伴，是独自出席的。
和其他一些很有辨识度的鲜肉相比，黎凡的名字可能都有些陌生，但仅仅是昨天一晚到今天，在场已经没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字，而他一出场几乎所有的镜头也都对向了他。
黎烁头发是造型师打理出的三七分，做了一点挑染，变成黑色略带褐色。他眉毛浓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牙，很阳光的样子。
白色偏灰的西装，淡色裤子，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他今天还戴了耳钉，黑色的耳钉给整个搭配增加了几分个性，温和而又不失棱角。
黎烁微微含笑的时候就像是从良好世家里走出来的文俊公子，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而一当他的笑意变大了，赫然就有了一种靳小西的味道。
制片人选角也太准了。现场一大半的人忍不住想，演员和角色互相成就，靳小西的确是适合黎凡的。
在签名墙上签下字，一米外全是咔嚓作响的镜头，几个月前面对这种场面黎烁都还有些手足无措，现在已经自然很多了，基本上是哪边喊看过来他就转向哪边，然后进场。
这次红地毯活动主要是一个杂志周年庆的酒会，这种酒会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平常不是一个圈子或者没什么交集的人结交人脉。
而黎烁就是那个另类，他一进场就找了个犄角旮瘩蹲着，接着第二个另类也来了，薄妄穿着一身黑西装，肩宽腿长，他进场拿了一杯香槟，然后开始低头玩手机。
黎烁收到一条短信，薄妄问他：哥，你在哪？
黎烁：你抬头看。
黎烁挥了一下手，薄妄视线投在他身上，脸上扬起了笑，很快朝他走了过来。
“薄小妄，帅啊。”黎烁惊艳道。
薄妄不常穿西装，他的私服多是很酷帅的随性风，帽子一戴随时能唱rap的style，至少今天这样正儿八经地穿西装黎烁还是第一次看到。
“哥也很帅。”薄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黎烁。
这两个人坐到一起别人想看不到都难了。薄妄是圈子里出名的高冷，而黎烁是走阳光风的，有人先走上来和黎烁搭话。
两人只短暂地碰了个面，很快薄妄也被认识的人拉了过去。
黎烁和人聊着的时候视线总忍不住往薄妄那边跑偏。和薄妄站在一起的是上次跨年晚会和薄妄同场的苏钏，苏钏惹眼，白西装加长发，手搭在薄妄身上肩膀上，旁边还有几个艺人，应该都是圈内好友。
在这些人面前薄妄明显自然很多，不时说两句，大家都带着笑。
黎烁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发闷的堵，他把手上的酒放回了酒台上。
“不喝香槟吗？”对面的人问。
对方自称是什么什么集团经理，看黎烁形象很符合他们的产品，有找代言人的意向，正在给黎烁介绍他们的产品。
毕竟是应酬，黎烁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
黎烁瞥过了薄妄，薄妄的余光也落在了黎烁身上，见他和一个陌生人聊得风生水起，心情瞬间down了下去。
苏钏顺着薄妄视线往黎烁的方向看过去，戏谑道：“那就是抢你一番的黎凡？”
“一番本来不是我的，能别瞎造谣吗？”薄妄翻了个白眼。
苏钏一脸无辜，“网上不是说他带资进组的吗？”
换了是别人说这种无聊的假八卦薄妄现在已经撂脸子走了，但苏钏是天性八卦，不吃瓜会死星人，这病没法治。
薄妄耐着性子解释说：“各凭本事拿的角色，黎哥也比我更适合饰演靳小西。”
“黎哥？”苏钏重点一个字没听见，倒是发现了华点，他问：“黎凡比你大多少啊？”
薄妄：“一岁。”
“靠？薄甜甜。”苏钏一下乐了，“比你大一岁你就叫哥，我比你大两岁怎么从来没听你叫过我哥？”
“滚，别叫甜甜！”
见薄妄真要翻脸了，苏钏麻溜转移话题道：“哎，不介绍你朋友给我们认识认识？”
薄妄看向黎烁，黎烁正在和一个设计师说话，看起来是认识的。
“等一会吧。”薄妄低下眼睛，抿了一口酒。
在酒会上碰上了沙文黎烁还挺高兴的。
以前黎烁就很喜欢沙文的设计，很酷boy风，有年轻人朝气，最重要的是普通人的审美能欣赏，但他以前用不上，现在换了个圈子，黎烁能堂而皇之地在他那淘东西了。
沙文的饰品只做一件，时间越久越珍贵，今天黎烁戴的耳钉就是之前在沙文那淘的。
“太巧了，我昨天还在追黎明之上，今天就碰到靳小西本西了。”沙文举杯和黎烁碰了一下，“黎先生就要成大明星了，我是不是应该要个签名存着等增值了？”
“当然可以。那边还有遥南本南。”黎烁朝薄妄举了下杯子，沙文和他一起看过去。
薄妄正撞上他俩视线，愣了下，以为黎烁在和他打招呼，也抬了下酒杯。
黎烁刚刚看过去的那一偏头，沙文就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耳钉，高兴道：“今天你戴它出来了，很合你今天的风格。”他又伸手去摸黎烁耳朵，不无兴奋地问：“你想在耳骨上打耳洞吗？”
设计师只要一碰到好的灵感就会抑制不住亢奋，而耳朵刚被一碰，黎烁就条件反射性地侧开头，躲开了沙文的手。
这一幕印入眼里，薄妄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一下黑了，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刚刚还说着等一会，结果一会还没到，马上抬腿就向黎烁走了过去。
苏钏轻轻吹了一声哨，跟上了薄妄的脚步，眼里全是有好戏看的兴致盎然。
“不好意思，我不打耳洞了。”黎烁说。
打耳洞的提议被拒绝，沙文难免有些遗憾，还想劝说两句。
黎烁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他回头对上了薄妄离他极近的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过来的。他一只手搭在黎烁肩膀上，一只手慢慢晃着酒杯，笑弯了眼道，“黎哥，这是你朋友吗？”
黎烁还没感觉气氛瞬间的怪异，他介绍说：“这是新锐服装设计师，沙文，YING映就是他的品牌。”黎烁又向沙文介绍薄妄：“这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遥南本南了，薄妄。”
“久仰大名。”薄妄视线在沙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