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第10章


阴郁眉宇敛聚忽明忽暗的狠戾,强悍的霸气在眼底渲染开来,彷佛瞬间化身为悬崖上的孤鹰,愤张爪子欲撕裂猎物的皮肉。
“别让自已被黑暗吞没,回了头就不要再玩泥巴。”只会脏了手。
清冷的声音让单牧爵回了神,“人会不会被回忆逼疯?”
“回亿表示过去,别告诉我你还会被百尺以外走过的野草绊倒。”只有自己才会逼疯自己。
“你很会安慰人嘛!不像外表般冰冷。”就说她有一颗柔软、细腻的心。
“你……你真的令人讨厌。”管他死活,冷暖她自知。懊恼不己的沙夕梦怪自己多管闲事。
“有爱才有恨,没有喜欢哪来的讨厌,坦白无罪……唔!你踢我。”高跟鞋的前端呐!
“似是而非的道理留给你唱高调。电话里说了什麽?”她相信必是重大事件。
他苦笑地揉揉脚趾。“有人在公司放炸弹。”
“什麽?!”
炸弹?!
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都太闲了,放颗炸弹就要人屈服,老天的眼还要不要开?
难道玩不腻生、老、病、死,炸不破天不开心。
单牧爵和沙夕梦返回公司处理的不是公事反而是老板的“私事”,难怪他在应徵秘书时特别注重拳脚功夫,一来可以保护上司的安危,二来可以防身不致死於非命,简直就是要个全能的保镳秘书。
当初他就不该找个女秘书来办事,直接由保全公司调人不是更快,稍微做个职前训练加点薪,胜过拿弱质女流去送死得好。
政、商不离黑,要洗手前总得把尾巴去掉,否则留个黑色案底让人为难,黑白两道都持怀疑态度,这边防来那边查,苦了这些认真工作的小员工,过个马路都得小心被黑车撞,冒著生命危险来上班。
照眼前的局势,他们应该要求加个保险——意外险。
“我们被跟踪了是不是?”
单牧爵看了一眼照後镜,“你怎麽看出来的?007女郎的直觉?”
“你太冷静了。”风平浪静往往是风暴形成前的序曲。
“我一向冷静自持,换个角度说服我。”他不说是不想把她卷进他的是非中。
血染的冰山会叫人愤怒。
“蛇行、忽怏忽慢、离合器踩得猛、眼角不时偷瞄照後镜、肌肉紧绷……”
沙夕梦说得淡漠。
“够了,你真是个好秘书。”嘴角一扯,他笑得不太自在。
打从他们一离开她的住所不久,就有两黑、蓝轿车轮流尾随其後,时而超车,时而减速,似乎想看清楚车子上的人是谁。
等确定後才开始采包夹方式意欲造成翻车事件,但因车道上来往车辆数目不算少,导致困难度加重,只得暂时打消动作紧跟在後,等候时机再撞向安全岛。
标准的黑道作风,曾是个中高手的单牧爵自然不难理解对方的想法。
可是他们不该在他车上有旁人时动手,道上恩怨用道上方法解决,牵连无辜便是犯了他的大忌,尤其是他极为重视的女人。
当初他退出江湖就是不想再打打杀杀,没想到还有穷追不舍的人,怕他引退只是幌子,以正派经营掩饰台面下的不法举动,藉此统合台湾黑道成为一方霸主。
虽然他厌倦了厮杀,但是若执意要犯上他,昔日的山海帮实力仍在,绝不轻饶。
“老板,你不如说我是具有保镳特质的秘书。”好秘书不玩命。
“梦儿,你有超能力是吧!”有上好的人才可利用,弃之是一种浪费。
超能力?“是谁告诉你的?”
“你的姊妹。”一群怪异到极点的女人。
竟敢出卖我。“老板,我只是领一份薪水的小员工,变相的剥削有违劳基法。”
“诱之以利如何?我一向是个慷慨大方的老板。”他笑得像夜行的螳螂,准备撕宰草丛里的流萤。
“我不缺钱。”换了芎芎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很奇怪,最近都没有芎芎的讯息,她挖钱挖到哪去了,上古时代吗?
“宝贝,那我以身相许可行吗?比电池还耐用耐磨。”保用期是五十年。
微微一瞟的沙夕梦略翻白眼,“去星期五餐厅吧!我会带姊妹们去消费。”
“你不想看到有路人受伤送医吧!前方十公尺是校园区。”单牧爵故意弯进一所小学旁边的巷子。
“你、很、卑、鄙!”大人的死活她可以视而不见,但孩童的安危却无法忽视不理。
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天使,而长大的孩子是恶魔。
她不偏爱天使,只是难以忍受天真无邪的笑脸顿成扭曲的拼盘。
“小乖乖,他们快撞上来喽!”看她勉为其难的表情真是令人心情愉快。
“闭嘴!”
放低椅背的沙夕梦爬到後座背对著他,不让他看清楚自己施的小法术,“超能力”一词就够吓人了。
两手指腹互触,轻如云絮的吟念咒语缓缓逸出,紫绿色的眸光变得深黯,魔魅的力量由指尖射出,两辆车霎时失去控制的车头交错撞击,在转角的空地上起火燃烧。
第五章
“别跟我讲话。”
一道怒气冲冲的美丽倩影冲过众人眼前,赌气似的失去平日的冷然,“拍”
地一声关上老板办公室的木门,接著是翻山倒海的摔东西,落地的铿锵叫人听了心惊胆战。
而老板像是没事人般的面带微笑,拿起香烟想抽,蓦然又想起什麽似地把整包香烟丢进垃圾桶,扎在脑後的长发有点凌乱,像被人扯拉过似的。
不解,不解,一连串的不解,但是不及公司被放置炸弹一事重要。
“老板,放假很开心哦!”满口酸味的方墨生看不惯他的得意。
“还好,如果员工的能力再加强些,我会更欣慰。”单牧爵的眼底满是嘲色。
堂堂前山海帮两大左右手叫人给摸进公司都不自知,简直越混越回去,乾脆直接打开门让人把武器搬进来不是更快速——毁於一旦。
“不能怪我们疏於防范,公司进出的人员要加以管制是件难事。”又不是军事重地,闲人匆进。
“查出是谁干的吗?”他们暂时无法进入办公室,就在走道上聊起这件事。
“还在调带子,不过没那麽简单,总有监视系统遗漏的死角。”几百卷带子要查,得费一段时间。
“这好像是你的责任,确保公司每一处的安危。”不能拿员工的生命开玩笑。
“塑胶型的炸弹谁都带得进来,拖地工、洗窗妇,甚至是收垃圾的阿婆,你以为我能每个人都搜身吗?”他们不当他有病才怪。
单牧爵思忖地一望办公室的大门。“谁先发现的?”
“底下的一个兄弟,他以前是这方面的专才,一看到管线就通知岩生。”把手下安插进公司就有这个好处。
不是每个山海帮兄弟都愿意中规中矩的上下班,有些学历不高不想接受他们安排另觅出路,有些坐不住办公室就投靠其他帮派,真正跟著他们的人不多。
不过出走的大都是好勇善斗的年轻人,一些有实力的老江湖都想过几天安乐日子,刀口舔血的生活是战战兢兢,妻小处於危险当中,他们老早想收手了。
只是碍於帮里多年的交情放不下心,一等主事者提起才同意解散山海帮,回归正常人的日常作息,朝九晚五。
“岩生呢?”
方墨生露出一丝无奈,“在和警方人员周旋。”
“警察?!”谁报的警?
“咱们不可一世的未来老板娘呀!她认为炸弹归警察管。”在他们忙於拆炸弹时,朱乔伶也按下一一O报案专线。
也不想想公司具有黑道色彩,是警方列管的对象之一。
“把流言终止掉,别再让我听到不实的声音。”她还不配当他的女人。
“是不是流言我可不敢保证,你晓得朱老一直想要你接下他的位子。”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送女儿来拉拢的作法太不明智,他未免小看了我。”当他来者不拒吗?
既然选择告别以往的环境,他是不可能再涉入,美色的诱惑只会让他更下定决心摆脱,他不是任人掌控的棋子。
“人家的说法可得体了,是企业联姻,助你在事业上一帆风顺。”方墨生夸张地转述朱金龙的话。
单牧爵冷哼一声,“顺便帮他洗洗钱,走私一、两百公斤毒品到台湾,多卖几千把黑枪。”
“生意人金钱流通,他就是看上台湾这片市场和你的才干,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布线。”他掏出一根烟欲点燃。
“别抽烟,咱们的沙大秘书会泼你一桶冰水。”他也要戒烟了。
“老大,你被她洗脑了呀!”方墨生取笑地闻一大口烟草味,不情愿地把烟放回口袋中。
“她正在气头上,少惹她为妙。”单牧爵的表情带著纵容。
“你上垒了?”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
他略显笑意的一睨,“墨生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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