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输不起》第13章


范克谦的声音让朱恩宥双肩一僵,滚动的身势完全静止,在被单下没了声响。
“……我今天可不可以继续睡我的房间?”来不及打手机传简讯开out…look,她只好躲在棉被的庇佑下将她想说的话嗫嚅吐出。
没听到棉被外有动静,是他掉头走了吗?
她悄悄探头,发现他还在,而且长臂一掀,扯掉棉被,露出她蜷缩的身躯,他爬上她的床,床面陷下一角,她的身体被猛然抱起,离开温暖的床。
“唔哇——范……”
“不可以。”他回答了她刚刚躲在棉被里的嗫嚅请求。
“可是……可是我会怕呀……我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对!就是这句话,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他进展到肉体关系,通常体贴的好男人听到女人这么说时,都会非常温柔贴心地安抚女性,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压在最底层,以女性的心情为优先考量——
“这种事不需要心理准备。”反正再怎么准备都还是会紧张,省省吧。
他是鬼!他是不体贴女性的鬼!
“我我我我还没洗澡!”
“我房里有专用浴室。”
她知道!听说当初范家在分发每个孩子的房间时就是靠赌输赌赢来决定,范克谦替自己赢到最大最豪华还两间打通的卧房,那年他才国小六年级。
“我我……”我来不及采买一套全新又好看的内衣裤啦!
我不管你的意愿怎么样,赌赢才有资格跟我啰唆,恩宥那边我已经得到她同意,你赌赢我没话说,你赌输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范老太爷的话在此时于范克谦脑海里响起,他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半片白皙春光。
听清楚了,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把恩宥娶进范家,成为我的孙媳妇,最好是快快让我在嗝屁之前还能抱抱曾孙。
她低声惊呼,被他掌心的火热骇著,扭著肩想躲,他的唇追逐上去,咬住她圆润细致的肩头,顺著她腰部游移到她脊背,挑开内衣暗扣,让它弃守更多更多少女馨香的领域。
怎么?不想认帐吗?这么输不起?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第二句话好反驳,既然娶她是老头子提出的要求,他也用最惊人的速度娶她,老头子如愿得到朱恩宥这个孙媳妇,他满意了吧,无话可吠了吧?!
范克谦对于身下柔软娇躯加重侵略的力道。
她和老头子达成的共识,这是她应得的,她自己送上门来,他不需要放过她,不需要矫情装成体贴的好丈夫。
男人,可以因为身体轻易拥抱一个女人,即使他并不爱她。
被她的胴体所迷惑,诚实的产生生理反应,喜欢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喘息娇吟,喜欢双手碰触到的柔腻曲线,喜欢她唇好软,喜欢她微微颤抖却又攀附在他肩上的矛盾。她撩拨起他的性欲,她勾引他的兴趣,让他急躁得像个热血少年,不愿给她逃避和缓冲挣扎的时间,这些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可以轻易得到,所以这无关情爱,他不爱她。
吻著她,轻咬著她,发掘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愉地带,弄哭她,又让她亢奋吟哦地哀求他,不一定非得是她,这也不是爱,他不爱她,只是男人与女人单纯肉体关系的享受。
娶她,是因为输,是因为他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女人,这辈子娶谁都已经没有差别,如果必须成家,他不讨厌她的名字填在他身分证配偶栏上。
是她,也无妨。
对,他不爱她,只是喜欢她的反应和身体,只是喜欢她的表情和声音,只是喜欢她瞅著他时,眼神里可爱的光彩,还有挡在他胸前,和孟虎对吠的惊人气魄。
范克谦在心里说著第五次“他不爱她”。
第六次……
他不爱她。
朱恩宥在大床上醒来,天花板颜色与她平时睁眼看到的不一样,她还有些迷糊,腰际和胸口各被一只手臂钳著,脖子边有股热热的气息在轻吐,她的思绪整理清楚了,这里是她的新房,也是范克谦的卧室,昨天……
她脸红,对于一早醒来就得面对两个人袒裎相见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确定身后的他是否清醒,万一他是醒著的,他们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
她对这种尴尬场景很苦恼,尤其她和他进展太神速,一路跳跳跳跳过了恋人阶段再跳跳跳跳成了新婚夫妻,她的心理准备别说是做好了,根本连萌芽都还没有,也难怪她现在慌了手脚。
细微的,小小声的,几不可闻的,范克谦的梦呓贴在她鬓边,她听见了。
“三月……”
“现在都十一月了,还三月哩……”她忍不住修正他的梦话,一开口就马上后悔,因为紧贴在她背后的胸膛有了动静,横在她身躯上的手臂略略收紧。
“……我吵醒你了吗?”她的声音闷在拉高的棉被里,半张脸蛋藏得密密的。
范克谦看著背对他的发漩及隐约露在乱乱翘发间的粉红色耳廓,惺忪的睡意全消,他伸手抚摸她的耳朵,长指轻拧柔软耳珠,感觉她又抖了抖,他以唇取代手指,衔住棉花糖似的小东西。
“对,你吵醒我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另一只手掌握住她一边,或轻或重地揉著。
她将他从那个讨厌的梦境中——抽鬼牌输给孟虎,输掉韩三月——吵醒,也吵醒了他的。
“我……对不起……你继续睡,我会安静一点——呃——”她重重倒抽一口气,身子重新被扳正,与他面对面。
她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挪向哪里,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看著天花板也不是……不过她瞄到他刚睡醒的模样,头发少掉发油的梳整,凌乱、不服贴,也少掉了老成的味道,让他看起来至少比平时年轻五岁以上,黑眸在刘海里却变得更像藏在草丛寻找时机扑向猎物的狼眼——猎物是她,这一点就让她很难有好心情继续评头论足他有多好看多俊多帅了。
“你不用安静,我喜欢你的声音。”他亲吻她的脸颊、下巴、颈子,拉开她虚软地护住胸口的手,不准她妨碍地持续往下。
暧昧的啾吻声,听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都染上薄薄粉樱色,加上敏感肌肤被灵活的唇舌吮著咂著,又麻又痒又刺痛,他在她身上作画,将她当成画布,绘出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原来一向冷冰冰的范克谦也有这么烫人的体温,煨得她也跟著燃烧起来。
昨晚学习到的“夫妻课程”,今晨又重新温习一次,朱恩宥的体力严重透支,当他与她同时得到极致之后,她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现在你还会怕吗?”范克谦抚摸著她的背问。
怕?会怕的事昨天今天都做透透了啦……他根本就不给她怕的机会好不好!速战速决的高办事效率让她措手不及,连想小小反抗一下都找不出时机。
就像一个病人非常非常害怕开刀,医师不但不安抚病人的恐惧,还趁病人不注意之际直接把病人押上手术台动刀——虽然这个比喻偏离了她的实际情况,但是她此时真的有一种被人开完刀,直接将病根给拔除的感觉。
实在是……被他吃够够了。
“不会……”她喊得喉咙都呈现半沙哑状态,好渴,好想喝水。
范克谦下床,到吧台倒杯温开水,她听到咕噜咕噜倒水声,好想也请他顺手倒一杯给她,但是来不及了,他已经走回来,坐回床上。
“水。”
“嗯?”她张开眼,看见透明玻璃杯就在她鼻前几公分。“给我的?”
“你不要?”
“我要!”她马上撑起身体,两三口就灌个清洁溜溜。
“因为你应该很渴,昨天和今早叫得很尽职。”他戏谑地说。
“噗——”最后一口水从她嘴里爆浆喷出,全喷在他的被单上。
“咳咳咳咳咳……”呛到!可是呛到是小事,她弄脏他的棉被了!“对咳咳咳不起,我马上咳咳……擦……”她顾不得自己喉头还梗著水,左手胡乱擦著棉被,想趁棉被吸光茶水之前抢救回来。
“不用管它。”范克谦将她拉起。她当自己是吸水面纸吗?用手掌挥来挥去就能把那口水全吸干吗?没发现自己咳得脸孔都涨红起来?他拍拍她的背,要她好好先顺口气,至于棉被根本不用在意它。
“可是我把它弄脏了……”呀呀,棉被上已经出现一圈深色水渍的图案,想到刚刚自己在他面前像只章鱼喷墨,一定很丑,她就没脸见他……
范克谦瞄也不瞄棉被上的水渍一眼,这床被单组本来就该送洗,她以为她只有用温开水弄脏它吗?她的汗水,她的眼泪,还有她的落红及动情的春潮,在在都留在上头。
“弄脏了就要洗干净。”
“我会帮你洗干净再晒晒太阳,晒过太阳的棉被会很暖很香的呀——”最后一个字破音,因为她被他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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