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瑰》第19章


“放你妈的屁!要我同意你的条件,到死你都得不到——”他怒火一扬,脑袋却彷佛要爆开似的。朱燕哀叫一声,随即喷出大量污血。
“初步症状——四肢虚软,血液上冲。当然,这种病一超过半小时…:.”初华泛含笑摇头。“真有了解毒药剂也救不了你。”
“少爷,你就答应他吧!”从小看著朱燕长大的阪口,悄声在他耳边献计。
“你就先假装同意,等他给了解药之後再作打算。”
“好!我答应你,药拿来!”朱燕勉为其难的说。
初华泛掏出解毒剂,拇指和食指一拨,药剂轻巧的落入朱燕手里。
朱燕飞快的打开瓶盖,二话不说将药吞进肚里,随即放声大笑——
“妈的!这麽好骗,干什麽名医?!”
初华泛只一个劲微笑,附和似的直点头。
“是呀,这麽好骗,我给的药你问也不问就吃了;不知道是该赞你太相信我的人格,还是该怀疑你的智商太低。”
朱燕笑脸一僵,催吐了半天吐不出刚才的药。他扑上前去准备跟他拚命,谁知道手还没碰到初华泛一口气提不上,原本通红的脸色转为惨白,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刚刚给你的药只是舒缓病菌的威力,每天必须按时服用一剂,否则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挺有意思的病毒,不是吗?”
“初华泛,我不会放过你——”朱燕寒著脸发誓。
“你的威胁我听厌了。想教训我,等双龙会的力量足以与红雨企业制衡时,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一听到”红雨企业”的名号,朱燕惨白的脸色益加难看。
“红雨企业”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相面上看来只是一般的企业组织,但黑道的人都知道,“红雨企业”在黑道的影响力不容小观;只要听到它的名字,道上兄弟无不敬畏三分。
“原来——我就说,依你的死烂脾气怎能嚣张到今天,原来是有靠山!”朱燕一脸鄙夷的打量初华泛。
“好说!算来,令尊比你聪明多了,起码他懂得硬碰硬的结果是讨不到任何好处。”
“废话少说!开出你的条件。”
“她,跟这件事毫无干系。”他低头吻了玉秋棠一下,接著说:“你若是想清楚了,解药可以天天来取;否则,一个月期限,後果如何你应当清楚。”
朱燕恶狠狠瞪著他,没答应也没回绝。
“既然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的条件。电梯在那边,恕我不送。”说完,他拥著玉秋棠,反手将大门关上。
他不经意瞥上她颈上细微的勒痕,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玉秋棠慌张的找来万金油涂抹淡红的痕迹,深怕他再找朱燕算帐。
初华泛皱眉,由她身後取走了药膏,双臂密实的抱住她纤细的脖子,声调含糊的说:“我不喜欢他抱你。”
“他不是抱我,你没看清楚吗?他的手勒著我的脖子。”他的话令她为之失笑。
“一样,他的手没使力。”
“不一样!你抱著我的感觉很舒服,他抱著我就像在掐我的脖子。”
“我喜欢你的坦白。”他唇角带笑,不奢痕迹的挪动她的身体,轻柔的吻上她玫瑰色唇瓣,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第九章
9
“大哥,坐在客厅和秋棠说话的小混混是谁?”玉璨杨压低声量,嘴巴动个不停,双眼却瞥向客厅。
玉凌阳取出厨柜的咖啡豆倒进研磨机里。
“璨杨,不是我爱说你,年纪老大不小了,别成天绕在秋棠身边转,当心让人误会你有恋妹情结。”
“大哥,瞧瞧你说的!秋棠是我们唯一的妹妹,做哥哥的自然有权利、有义务
替她扫除周边的蟑螂、老鼠;更何况是客厅一脸横肉,状似流氓的地痞?”
“你哪只眼睛瞄到人家脸上长著横肉,明明是细皮嫩肉的男孩子,却被你说成十恶不赦的坏蛋。”
玉璨杨突然住口,啧啧有声的打量玉凌阳。他本以为大哥会对自己的怪模怪样有所回应,没想到大哥仍气定神间的煮咖啡,根本没将他的怪异举止放心上。
“大哥,你不问问我在干嘛?”
“有话想说就乾脆点,我没空陪你玩,待会还得把咖啡送到客厅。”
玉凌阳顺手将一杯咖啡递给他。
“客厅客厅,这阵子你怪透了,之前是初华泛,现在是一个混混模样的少年。若是以前,你早端出阎王睑赶他出门,哪有机会让他尝我们家的咖啡是甜是苦?”王璨杨恨很道。
若要说家里谁最疼秋棠,表面上看来是他没错;但实际上,大哥事事以秋棠为先的行事风格和他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麽秋棠一次发病竟让大哥转变这麽大?
玉凌阳淬然止步,揽著他的肩走到厨房里侧。
“你有没有想过,秋棠几岁了……你先别说话,让我讲完。下个月她就满十九了,不再是无时无刻黏著兄长,向兄长诉说秘密的小女孩。她的年龄渐长,我们也是,我们到了适婚年纪会相继娶妻。你说,到了那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不分时刻的保护她不受现实残酷的压迫,给予她需要的爱和温暖吗?”
“当然!”玉璨杨坚定的拍著胸脯保证。
“即使你行,也得看你太太肯不肯。”
“谁说一定要娶妻生子,我偏要守著秋棠一辈子!”
玉凌阳摇头。
“你认为我办不到?”玉璨杨不服。
“不,我知道你说得到做得到。”
“那你为什麽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我?”玉璨杨瞪宜了眼。
“你没听懂我的问题就回答,我山口然就……”玉凌阳及时住口,因为看到玉璨杨眼中冒出腾腾怒火。“别气别气—.我只是想说,你肯,秋棠未必肯。女孩子最终的幸福,不就是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人;亲情爱情是有差别的,你想以兄长的感情呵护她一辈子,她却希望有个相知相惜的爱人相伴。到时,她和爱她的伴侣双宿双飞,你怎麽办?死巴著她不放,或者孤老一生?我想过了,她现在的年纪有异性朋友也属正常,身为兄长的不能老干涉太多上
玉璨杨一时被他的话问住,反覆思索了半天,愈想愈是伤感,索性颓丧的蹲在原地叹气。
“如果秋棠、水远不长大,那该有多好。”
“人总是要往前看,净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徒增烦恼而已。”玉凌阳淡淡的说。
玉璨杨恶狠狠白了他一眼。“大哥,你别装了!在我面前,你早就形象尽失了;明明比我还在乎秋棠,偏偏爱说风凉话,哼!”
“好极了,既然我的狰狞面目已被你识破,我也没什麽好隐瞒的。”玉凌阳大脚一踹,正中他後背。
玉璨杨哀叫一声,一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大哥,”他跳起来,转身一看,哪有玉凌阳的影子,就连桌上的咖啡杯也不翼而飞。
“你的病,好了吗?”玉秋棠迟疑的问。
“好得了才怪!”朱燕狠狠眸道,激动的举止牵动旧伤,他急喘了片刻,便趴倒在沙发上。
“你要不要紧?我……我去找初……”玉秋棠紧张的说,拔腿奔到玄关。
“谁要你去找他……咳咳,你……咳……你给我回来,否则……否则我死在你家给你看。”朱燕气息奄奄的吼,忽觉得一股冷气直冲向脑门,冷得他直打哆嗦。耐不住寒气刺骨,他大喝道:“拿条毯子给我!”
“好,你等等!”玉秋棠冲出客厅,差点撞上端著咖啡的玉凌阳,幸好他闪避得快。
玉秋棠吃力的抬出卧室的被子,厚重的棉被一出房门就让玉凌杨接过。
“你的朋友怎么了?”
“他——得了重病。”玉秋棠的小脸黯淡下来,一想到朱燕身上的病痛是因她而起,她不由得内疚得垂下头。
“哦?看起来挺严重的,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虽然看出她有所隐瞒,玉凌阳仍不动声色说道。
“不!”
“不送他去医院可以吗?”
“大哥,我去初先生公寓一趟,麻烦你帮我照顾他。”她低声吩咐著,趁朱燕意识模糊之际,她闪身跑出公寓。
绕过长廊,她气喘吁吁的按著门钤。
初华泛略嫌不耐的出现在门口,看清来人是谁,他的不悦缓了大半。
“什麽事?”
“我……我.…:”
“你若想早点死,或许可以再跑快点。”初华泛不带感情的嘲讽,随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封住她的唇灌入大量氧气。
习惯了他心口不一的行事风格,恢复红润气色的玉秋棠羞怯的抽开身,连声道歉:“对不起—.奇Qisuu。сom书我一急就忘记不能跑太快。”
她硬生生的脱离他怀抱,初华泛略显不悦的看她。
玉秋棠红著脸避开他的眼神,却恰巧触及客厅里一名中年男子的凌厉目光。
她赶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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