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牵今生》第53章


种能随身携带的酒瓶。
罗沙有点担忧地望着手中的东西和蒙丽。
“这是由俗称彼岸花的曼珠沙华的花液与曼陀罗泪,再加上咒文做引导而制成的能抹杀记忆的魔药,因为有曼陀罗泪所以必须要用银制的器皿盛放,一定要让他喝下去,如果他出到岛外后还没忘记扎依希岛那我就触犯祖训了。”蒙丽谨慎地交代道。
用祖训压到,罗沙自然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再加上蒙丽态度认真而且恳切使得她丝毫也不曾怀疑蒙丽说的任何一个字,很顺利地罗沙便小心翼翼地把魔药揣在怀里离开了大母神府并为埃斯诺在岛上的最后晚餐做准备。
望着罗沙的远去,蒙丽深深松了一口气,原本一直保持微笑的脸也蒙上了阴霾,事情已经不能回头了,只是往后的事能否在她预料之中呢?她不得而知,但是她愿意尝试识!
我是大母神,岛上最尊贵的人!我有权利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蒙丽在心中暗暗念道……
晚膳后罗沙把蒙丽计划他逃亡的事告诉了埃斯诺,不过并没提及要消除他记忆的事情,试想一下谁会把明知道是毒药的东西喝下去,为了不破坏祖训罗沙只能在埃斯诺面前撒了一个她这一辈子都为之后悔的谎言——
“这是我们岛上为了送别亲人时必喝的酒,是一种思念的祝福,希望你未来平安。”罗沙边说着边拿出那个银制的瓶子端到埃斯诺面前。
埃斯诺没有任何怀疑很潇洒地便把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而让罗沙料想不到也措手不及的事情却发生了——
埃斯诺待喝完魔药的瞬间突然倒在了罗沙的面前,而且脸色惨白,额角还不断地渗出冷汗。
罗沙惊慌失措的喊声引来了门外看守的人们,很快大母神也闻讯赶到。
待房中只剩下蒙丽和昏迷中的埃斯诺时,罗沙才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药量太大了?!要是他在午夜前醒不过来怎么办?”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并一边替床上的埃斯诺拭着没中止过的汗珠。
“明天早上。”蒙丽淡淡地开口。
罗沙的手猛然一颤惊恐地抬头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蒙丽泰然自若的脸。
“你……你说什么?”罗沙的声音因为心中渐渐清晰的猜测而颤抖,“你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她的眼中透出浓浓的惊恐。
“不是我给他喝的,是你。”蒙丽仍旧一脸淡漠,“这些的确是抹杀记忆的魔药,只不过我下的诅咒并不是让他忘了我们。”
“那……”心中的不安无限地在罗沙心中扩大。
“他不会离开这个岛了,没多久我会让他成为新一代的扎依希,如你所愿我会让那个疯癫的男人快一点地死去。”蒙丽的话像利剑一样插入罗沙的心。
“你……你怎么能这样?蒙丽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为什么要一错再错?!你这是在造孽啊!”罗沙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悲痛的眼泪因为心的崩溃而倾泻,“他……他还有妻子在等他啊……他的妻子现在还怀着他的身孕啊……。”
“不要再提他的妻子!”蒙丽霍然站了起来。
“从明天早上起,他将不会再记得那个女人,我要他完完全全成为我们扎依希岛上的一员!你要内疚要痛苦那从明天以后你就以他母亲的身份服侍着他!别忘了——你也是这件事的帮凶!”蒙丽的面孔因为妒忌而变得狰狞。
罗沙用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女孩,这到底是为什么……
从那天以后,埃斯诺果真完全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忘记了梨瑟这个名字,也忘记了罗沙曾经跟她说过的事情,他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一片空白。
而疯癫的扎依希在不久后也因疯癫而衰竭死去,死时早已不成人形,十分顺利地在蒙丽的推波助澜下埃斯诺很快被岛民接纳成为了新一代的扎依希,只不过开始疯狂迷恋上权利的蒙丽害怕自己一手创造的扎依希会分薄她拥有的绝对权利,于是巧借了许多条文和传说颁布了黑夜与白天的接替统治法,把埃斯诺的权利限制到夜晚。
然而尽管蒙丽机关算尽但是却仍旧无法得到埃斯诺的心,留在扎依希岛上的埃斯诺似乎只是一尊空荡而强悍躯壳,虽然拥有着扎依希的权利但他并没让任何一位女性靠近过,在他眼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可有可无,他冷漠地看待岛上的一切,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除了对待尽心服侍自己的“母亲”罗沙偶尔展露出难能可贵的微笑外。
蒙丽的刻意接近与引诱不但不能打动那个冰冷的心反而令他反感,他不喜欢接近人他越发喜欢黑夜,常常独自一个人来到寂静的海边久久地凝视着那漆黑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对海的另一端有着什么期待和向往,但他喜欢远方的感觉,无论一年、两年甚至往后的20年中他的目光都不曾离开……
日益苍老的罗沙偶尔会趁埃斯诺出外看海时独自在小屋中翻出被她一直隐秘收藏在衣柜中的婚戒,这是当年蒙丽趁埃斯诺昏迷时硬摘下来准备丢弃的东西,被她阻止并小心珍藏了起来,每每看到这枚光洁如新的婚戒她都能再次深深体会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但是除了祈祷和忏悔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得了什么。
而那个叫做“蒙丽”的开朗少女也随着时间而渐渐逝去,留下只有权欲过度膨胀、善妒、哀怨的大母神蕾亚,在罗沙眼中现在的蕾亚早已不是她所溺爱的女孩。
或许说在开始使用“成魔”的时候古老的诅咒便带走了那个叫做“蒙丽”的灵魂,又或许“成魔”这个魔药名字的来源本来就不是指被诅咒的目标而是它的使用者——潜藏魔性之人?
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被切断的思念与爱恋在风中停滞忧郁地在辽阔的大海上盘旋……
直到有那么一天、那么一位俊朗的少年和那么一位神奇的女孩截获了这来自风中的信息,寻觅而来——
只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是另一番新的故事了……
<;完>;
[第十章:第一节 血色纷乱]
儿子的离开已经将近一个星期,自从由拜恩那里得知西撒是去寻找杀父仇人后梨瑟的心就更加无法平静——
无数的假设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犹如鬼魅般无法挥去,她甚至连去询问教父的勇气都没有,即使她再坚强但是经历过埃斯诺的事件后心中的阴影并不能随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撒旦。摩西这个名字永远都是梨瑟心中的恶梦,然而现在她的儿子却要延续她的这个恶梦吗?每当她一想到这里时就不敢再往下深究,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只不过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不知道何时才终结的等待了……
梨瑟被自己混乱的思绪逼得头痛愈烈,即使在今天这个公司股东大会上她仍旧无法收拾好自己涣散的意识……
“……梨瑟……”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梨瑟才把埋在双手间的头抬了起来,而疲惫的双眼与苍白的脸色令在座的人更加担忧,尤其是刚才呼唤她名字的那个人——
“你怎么了?”班克一脸担忧地朝她靠近,“哪里不舒服了?很难受吗?要不我中止会议吧!”他脸上的焦虑已经不容梨瑟说“不”。
会场上的其他股东们在班克的得力秘书指引下都自觉的离场,要知道这公司最大的两个股东都无心开会了,再待下去也徒劳还是识相点闪人为好。
“到底怎么回事呢?近来你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就要垮了!”班克把梨瑟身旁的椅子拖过来与她对坐着,看到她连手指都毫无血色更是担忧,要不是怕吓着她,他恨不得把那双冰冷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中小心呵护。
“我……我没事……”这是梨瑟最常说的标准语言,班克早就有了免疫力,但是看到她如此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心中窝火。
“不行!”班克极力压制着要爆发的怒意直直地站起身,“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就算要绑的也要!”额角迸发的青筋与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昭示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通谍。
梨瑟愣了一下,第一次见到温文儒雅的班克有这样摄人的压迫力,突然另一个身影随之与眼前的男子重叠——
班克不解于梨瑟突然展露的微笑,他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笑容,至少她从没为他而展露过,只不过她迷离的双眼真正看的人似乎不是他而已,那样温柔、眷恋的微笑无论是给了谁他都不由得妒忌。
被梨瑟的笑容打败,班克再也无法维持刚才的气势,但是焦急的心情仍旧无法减弱。
“求你了,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吗?”他蹲下身子,话语是无尽的温柔与真切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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