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金败家女》第23章


况出动一次云梯车,要浪费不少社会成本。
车开了,把她刚伸展出新叶的爱幼苗斩断,从此,不想情、不想爱、不想那张老让她口水失控的脸,她要做回那个自信满满,天塌下来也蛮不在乎的童玺郡。
人生输过一次,有了挫败经验也就足够,她不要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自伤的负面情绪中……尾声(二年后温哥华)
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她还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样子吗?煜棠的心起起伏伏、找不到最合适的定位点。
两年……时空改变了该改变的人事物,也留下了改变不来的固执。
他不再是拒人千里的神秘总裁,相反地他成了慈善家,这些年,他成立基金会,对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团体伸出援手。
他时时让自己出现在报章杂志上面,为的是增加曝光率,让他那个流落他乡的小细菌看到……谁想得到,她居然在自己“好兄弟”的掩护下,在国外待了近两年,两年呵……好长……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这能耐,等上两年。
一直以为,在等待中、在岁月消磨中,爱情中的热烈深刻会随之转淡……但是,他的爱情没有,他的爱情一如当年固执。
他爱她,没变过;他恋她,一如往昔。
杨蓓莉的出现,助他理解自己的感情归依,他懂了,他和杨蓓莉不仅仅是过去式,而且是段再圆不起的感情,他可以待她如友如妹,但她再顶替不了玺郡在他心中的地位。
所以,明白了她的欺骗,他不再愤恨难平,顶多是生气。因为无爱也就无恨了……玺郡牢牢地占住他的心,这两年,他的梦中有她,他的思念中有她,她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情绪中、呼吸中、生命中……她和他早成密不可分的一体……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她没等他理解自己,就转过身离去,留下他百思不解。
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她没等他亲口说出来,就背过身去,不再听他倾诉。
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当他整理好、准备好,明白了自己对她不只是喜欢,而是比喜欢要多数千倍的爱,预备好要面对她时,回头,却……佳人已远……是她太缺乏耐性,还是他从没给过她安全感?是她伤心太多,还是他从没安慰过她?今日的情景谁要负责任?
也罢!不管如何,那段苦难终究是要结束了,今日,他将再度赢回她的情、她的爱、她的信任……她的一切一切,他将一如当时的霸道,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再当一次钟楼怪人、再当上神主牌老公,他都不介意了。
“妳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原谅煜棠?”雷斯正色问。
一屋子的人全瞪着眼等着她的答案。
这两年,她住过祁战那里、樊慕家,然后在六个月前搬入项华的温哥华住处。
她像带“箭”的丘比特,走到哪儿射到哪儿,连连帮他们三个大男人觅得良缘,现在除了未遭毒箭攻击的雷斯外,祁战、樊慕和项华身边,都有了娇美可人的小女子依偎着。
“我没生他气。”
“那妳为什么不想回台湾?”雷斯后悔了,没想到她会那么“适应”国外生活,适应到连回国意愿都没有。
“因为……我不想帮你找老婆。”她胡乱塞个借口。
“要老婆,我手一捞就可捞到一卡车想跟我上礼堂的女人,根本不用妳鸡婆。”
“我鸡婆?你居然说我鸡婆?小彤、雰雰、心心,我带妳们出去走走,免得让人说我鸡婆。”她一吆喝,祁战、樊慕、项华身边的小女孩整齐地走到她身边,成了她的支持者。
也不想要不是她们先迷上她,那三个笨男人现在还是“老孤窟”,不懂感激也罢了,居然还嫌弃起她?
“小郡,别闹了,我们只是想知道妳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要逼妳回台湾。”项华走到她身旁,不着痕迹地带走心心。
“是啊!这两年,我们已经跟妳解释过,煜棠当年会收留蓓莉是因为同情,杨蓓莉骗他自己得癌症将不久人世。后来项华到她服务的医院查出事实也找了征信社调查,得知她那六年在加拿大的确是和傅煜凯一起生活。这些数据一送到煜棠手上,他就马上请她走路了。”樊慕也靠过来带走雰雰,不敢让她待在小郡身边太久,只怕再多待一阵子,就再带不回来了。
“妳不想回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祁战开口,眼神一示意,小彤就乖乖“蛇”回去。
“我和他……婚约无效……”
“那不简单,他们三对要回台湾举办婚礼,你们和他们同时再举办一次,不就得了。”
玺郡摇摇头,在心里她有太多不确定,回去?爱情太难……不回去?相思成疾……怎么做是对的?她没把握。
“妳还在计较他打妳?”雷斯问。
玺郡摇摇头,否定。如他那般优秀,要爱上太容易,平凡如她,凭什么认定他对她的“喜欢”能长长久久?
“煜棠这段日子,过得相当相当不好。”他每次只要心情差,就会拚命工作,这可从他这两年又增设了大陆工厂和打开日本市场得知。
“妳有什么地方要我们帮忙,我们会尽全力帮妳。”项华看出她的犹豫。
“还是那句老话,感情的事不是靠别人帮忙就能圆满。”玺郡无力地说。
“不要我们帮忙,至少妳自己要付出努力。”祁战开口。
“我……努力不来……”他对爱她,她的努力空间在哪里?
“别逼她了。”
门打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她猛地抬头,那日日夜夜思念的脸庞映在眼帘、贴在心间。
“你们好好谈谈。”项华使了眼色,大家很有默契地把房间留给他们。
一屋子的人全走光了,留下一片静默。
她不知道该把眼光调向哪里,左闪右躲,却躲不过他的凝视。
“妳好吗?”他的声音充满浓郁的思念。
“不好!他们出卖我。”摇摇头,她指控那群“收留者”。
“为了不出卖妳,他们眼睁睁看我疯狂地四处找人,看我自懊自恼,自怨自艾,要不是项华心肠好,这票朋友我通通都不要了。”看来那四个里外都不成人。
“是项华出卖我?好!他别想和心心顺利进礼堂了。”一咬牙,她目露凶光。
“别这样,这种失去真爱的痛苦,我是过来人,熬过、苦过,再不忍心加诸在别人身上。”
“你不用熬、不用苦,直接把她找回来就是了。”她认定他口中的“真爱”是杨蓓莉。
“问题是,她联合所有人,不准别人透露她的行踪。她打死不回台湾,她只想着自己的伤心,却没想过我的悔恨。她自私地躲起来当红娘为别人牵线,却忘记我的红线还拉在她手中。
她开开心心地游遍各大洲,却放我一个老人家独守空闺,我天天帮她心爱的玫瑰浇水施肥,却被刺得伤痕累累。
她要偷听别人说话,偏偏又听不全,漏了好大一半,然后拿着残缺不全的另一半,急急当我定罪……”说到她犯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不对啊!他明明说了“真爱”两个字,会不会她最近英文听多说多,中文程度又降低了?
“不是妳还有谁?”他丧气极了,不知自己娶的这个老婆是太聪明,还是太愚笨。
“你爱的人不是杨……”
“洋娃娃啦!我就说妳猪头,要偷听人说话,也要有始有终,不要掐头去尾只留中间,她前面哭着要求我,让她以“傅太太”身份死去,那段妳没听到,后面我要告诉她“我爱她已经是过去式”那段也没听到,就断章取义定了我的罪。”
“是这样?那……我们吵完架,你为什么带她走掉?”
“那时,我以为她剩下不到几个月生命,妳说,依妳的个性,要是事后知道自己这样伤害一个将死的女人,会不会后悔极了?”
“是有道理……可是……”
“没有可是,妳不弄清楚所有事情就乱发飙,妳不想想这些年童爸、童妈、芳姨有多担心妳,妳就为了赌那口没道理的气,打死不回去。值得吗?”
“爸、大妈咪和妈妈还好吗?”
“妳想呢?就靠那些语焉不详的书信,他们会对妳放心吗?”
这些年,她每个月都会托雷斯跑一趟童家,请他帮忙在信箱里投下一封没附上地址、简简单单写着──“大家好,我很好、没惹祸”简明扼要的信件。也因为这些信件,才会误导他,认定玺郡人在台湾。
“我知道他们一直很好……”
“雷斯告诉妳的?这家伙,看我不弄个“北极分部”让他去待待,怎么对得起自己!”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们一点都不好吗?”
“当然不好,想想有哪个父母找不到女儿还会很好?他们只是没有时时把妳放在口中念着,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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