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迷情(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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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险些嘴角就要上扬。“王上并不介意。”
“说得也是,我看他八成连抱都不曾抱过自己的女儿……可恶!我非得想办法改变这些不人道的规矩。”
“那也得等姑娘当上王后才行。”麻姑好心的提醒她。
冠庭脚步一顿,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半晌。“明天早上我们继续练习。”
“是,姑娘。”这回她的嘴角真的往上扬了。
约莫半个月前,王上下了几道圣旨,将几名分别在各城当差的官员全都宣进宫,众人私下议论纷纷,因为这些官员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是前朝大臣,虽然人依旧是官职在身,不过心却还无法忘记前朝。
看着几名官员进了御书房,御史中丞躲在暗处偷笑,他的离间之计看来是成功了,只要王上疑心一起,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人,轻者罢官,重者九族抄斩,如此一来,还怕他们不起兵造反。
不过连续两天,接见了几名官员,只见他们来去匆匆,神情肃穆,也不见王上将这些人治罪,这下子御史中丞可感到纳闷不解了。
“张大人请留步。”见有官员出来,他上前叫住对方。
身居井宿城内某个县的县丞闻声回过头来,“原来是李大人。”
他佯装客套的询问。“张大人要回去了吗?”
“是啊!下官正急着赶回井宿城,不知李大人有什么事吗?”
这么简单就回去了,御史中丞满腹狐疑。“方才张大人和其他两位大人在御书房见过王上,不知王上都说了些什么?”
县丞倒是没有隐瞒。“原来是要问这个,其实王上只是问了下官几个有关井宿城内水患频传的事。”
“王上向来将治理水患的事交由郡守处理,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来?”御史中丞深表意外的问。
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脸上也有着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光芒。“下官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由于离河长年以来泛滥成灾,井宿城内各县的官员可说是绞尽脑汁、用尽方法,最后还是免不了让老百姓们落得无家可归的命运,加上河道淤积、大堤加高,造成高堤悬河,一遇上大水年分,洪水便会淹没屋舍田地,百姓自然也就无法幸免于难,真是叫苦连天。”
御史中丞点头称是。“张大人说得是,潍河确实是朝廷历代以来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过王上这回倒是提出一项很好的建议,他说只要充分发挥潍河含沙量大、河道比降大、河滩宽、水性自调的特点,便能巧妙的利用这些优势。”他满脸惊奇的低喃,“原来王上如此关心井宿城,也了解潍河的动静,下官真的很意外,还以为王上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只是一味的要求官员去克服困难!却无法体恤众人的辛劳。”
闻言,御史中丞在心中低哼,“治水工程谈何容易,可不是光在纸上谈兵就可以办到。”
“下官也是这么说,不过王上又反问下官,什么样的植物枝干强壮,而且生长快速?”因为改朝换代以来,有志不得伸的郁闷心情,说到这里一扫而空。
他一脸迷惑,“这关植物什么事?”
“李大人可就有所不知了。”县丞两眼发光,让他整个人看来年轻不少。“下官平时正好喜欢养花时草,对这方面有十多年的研究,于是就向王上禀明,能够拥有这种优点的植物当属乔木、灌木和葛巴草了。”
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讲的却都不是重点,御史中丞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然后王上怎么说?”
县丞不由得沾沾自喜。“王上可没有考倒下官,想不到王上居然会想到利用植物的特性,将这三种结合在一块,形成一道道的导洪带,它的作用就是在洪水爆发时滞洪导流,使主流稳定在河道处,防止形成顺堤行洪的险情,达到淤滩刷堤的目的;洪水下退时,也在约束导流工程的控制下,继续冲刷着河道,从根本上防止发生退水溃堤的危险……王上真是聪明过人,居然想出这么妙的点子。”
听他赞佩有加,御史中丞眼光有些阴沉。“张大人过去对朝廷、对王上不是有诸多不满吗?怎么才一转眼就变了?”
微窘的的轻咳一声,“这都是下官的愚蠢,无法洞悉王上的心意……李大人,下官还赶着回井宿城和郡守以及其他大人商讨这项新的治水工程,不能跟你多聊了,下回有空再请你喝一杯,下官告辞了。”
“哪里,张大人请。”
事情的演变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还跟原先预想的截然不同?御史中丞忐忑的忖道。
“王上,微臣不能、不能再喝了。”
张宿城内某县的户曹接过王上亲赐的第数杯酒之后,已经不胜酒力,若不是靠着仅存的意志力,只怕早就出糗了。
炎玉坐在藻席上,“小嵩子,再赐刘卿一杯。”
“是,王上。”虽然不明白王上的意思,小嵩子还是上前再斟上了水酒。
眨了眨眼,努力保持清醒的户曹只得勉强端起了酒。“多谢、谢王上。”小口的啜饮之后,手也抖了。
他笑眼中闪过一道诡谲之色,“朕再跟刘卿干一杯。”
“王上,臣、臣真的不能再喝了……请王上恕罪。”头部变得好重,视线也模糊了。
“朕亲赐的酒,刘卿胆敢不喝?”炎玉冷冷的问。
户曹因酒气而涨红了脸。“臣、臣唯恐在王上跟前做出无礼的举……举动,还请王上恕罪,容臣先告、告退。”
“朕听说酒后吐真言,难道刘卿没有话要对朕说?”他狡狯的问道。
身躯不稳的站起,户曹摇摇晃晃的拱手。“微、微臣不敢。”
‘联听说你时常在酒过三巡之后,便大肆的批评朝政,对朕有诸多不服,今日机会难得,何不畅所欲言?”
“王上明鉴,微臣深知君、君臣之道……若有不满定当循正道向王上提出谏言,绝无私下高谈阔论、批判朝政之理。”户曹虽然有七分醉意,但可不会因此忘记自己的身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话才说完,再也抗拒不了酒意,“咚”的一声倒地不醒。
小嵩子连忙上前,“刘大人!刘大人!”
“醉倒了?”炎玉问。
他真要替户曹捏一把冷汗。“是的,王上。”
“把他扶下去休息吧!”
见王上似乎没有丝毫不悦的神色,小嵩子这才稍稍安心,急忙唤来殿外的太监,将户曹抬下去等待酒醒。
炎玉嘲谑的笑了!“好个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王上息怒。”
嘴角扬起一抹涩笑,“朕没有生气,只是有种……青天霹雳的感受,甚至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朕错了这么多,若是朕真的信了奏章上所写的,将他们一一处死,那么朕会成了什么?恐怕将会是一个容不得异议,以自身喜好来判断是非的昏君了。”
小嵩子说出真心话。“可是王上并没有这么做,这乃是朝廷和百姓之福。”
“是啊!朕险些就要铸成大错了。”炎玉不由得苦笑,想到这个可能性,依旧胆战心惊。
他看了下时辰。“王上也该传膳了。”
“传吧!”接下来的君臣斗法还有得忙呢!
霁月宫寝殿
“我不行了……”冠庭大刺刺的往榻上倒下,全身都没力了。
麻姑站在床头瞪着她,“姑娘这像个当王后的样子吗?你还没用晚膳呢!快点起来,用膳可还有许多规矩要学。”
“连吃个饭都这么辛苦,王后果然不是人当的。”她真想黏在床上都不要起来。“谁来扶我一把?”
旁边的小宫女上前拉她起来。
“谁教我不想被人看扁,自找的没办法。”冠庭哀声叹气的说:“都已经这么晚了,今天就让我早点睡,明天再继续好不好?我保证明天会更认真的学。”
麻姑眼底掠过一道莞尔的笑意。“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对、对,是我说的。”
“那用过膳之后,姑娘就早点就寝吧!”麻姑看在她配合的份上,也没有再刁难,至少连着几天下来,的确有不少长进了。
冠庭大声欢呼。“耶!”
“咳。”
“呵呵。”她傻笑两声。
麻姑还是绷着张脸,转身让小宫女下去传膳。
当晚膳送来,冠庭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什么规矩,宛如是大军扫境般,麻姑原本想开口制止,最后还是随她去,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手抚着微凸的肚皮,满足的叹气,“吃饱了。”
让小宫女把东西都撤下,才回头就看到冠庭把嘴张得好大,连打着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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