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养了一只喵》第102章


羊?方致的心里烦乱不已。
柳青藤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另一个人。
“你知道卫竹漪吗?”
方致一怔,他当然知道,那是杜成渊的前女友。
柳青藤注意到他神色里的怔然,道:“看来你知道,那你一定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和杜成渊分开?呵呵。”
“……”
“她耐不住寂寞找了别人是真的,但却没人知道,是我故意让人去接近她,被男友忽略的女生,被另一个风度翩翩英俊帅气的男人温柔相待,细心呵护,常伴左右,沉溺进去好像也理所当然?只是没想到她贪心不足,有了新的却也不放手旧的,脚踏两只船。”说道最后一句,语气透出冷冽和不屑。
方致观察着他的神情,冷漠的表情透着偏执。
方致问道:“那方咏棠呢?”
“你很在意方咏棠?”柳青藤露出审视的神情,看着他。
方致没有反驳地点头:“现任对前任的在意,这是普遍现象。”
“呵”柳青藤勾起个嘲讽的笑容,语气淡然地道:“你也会成为过去式。”
方致听出了他口中的笃定,眉毛一挑,静静地看着他道:“我会不会成为过去式,你这么有把握?”
柳青藤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道:“你觉得,被弄脏的身体,他还会继续毫无芥蒂一如既往的对你吗?”
方致眸光一沉,顿了顿道:“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等我做完了这一切,会帮你处理好伤口,然后把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送回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至于其他的,比如要不要继续留在他身边,你自己慢慢斟酌,我会祝你有个好运。”清淡的嗓音说着恶毒的话,令方致不寒而栗。
强自镇定下来的方致,微笑道:“是不是谁靠近杜成渊,你都要不择手段的将他们一一屏蔽出去,不管用什么手段。”
柳青藤不置可否地看着方致。
他有点钦佩这个方咏棠的替代品了。
“显而易见。”
“那方咏棠……是怎么回事?”
柳青藤的眼神透着玩味,仿佛在说“告诉你也无妨”说:“哦,很遗憾,他不是我杀的”然后轻描淡写接着道:“人是经不得诱惑的,当他感受了那种从未感受的快意后,便会想方设法的再次拥有,我让人把从不赌博的吴伯雄带到了赌场上……殷实的家底都输光了后,那种失落,没有体会的人一定无法感受个中滋味,然后……那些人在他耳边提了提方家,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呵呵。”方致抑制不住地轻笑出声,眼神里毫不遮掩对他的同情。
说完这一切的柳青藤蹙眉不悦地看着忽然发笑的方致。
“你做了这么多也改变不了,他永远不会爱上你这个事实,可怜鬼。”方致的话里充满了怜悯,多么可笑,费尽心思的去阻止别人的靠近,将人性玩弄在鼓掌之中,只为了这一己私心。
足以诛心的话,犹如一把利剑。
柳青藤维持的淡漠面具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扭曲,脸色铁青的看着方致轻佻的笑容,手掐住方致的脖子,一字一顿狠声道:“希望一会你也能这么沉着镇静,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重新站在杜成渊面前的表情了。”
☆、第90章
就在这时,被掐着脖子的方致冲面目可憎的柳青藤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就在柳青藤看到他的笑后,晃神之际,方致猛地抬腿屈膝,膝盖狠狠地顶在柳青藤的颈动脉处,按压颈动脉过长足以致命,方致这一猛烈的袭击虽未达到致命的效果,却足以让柳青藤出现几分钟的眩晕,趁着柳青藤往后跌去,倒在地板上时,方致仰头露出尖牙,划破手上的丝带,双手重获自由后,皱着眉,咬紧牙关,将锁骨处的铁钩抽出,细小的铁钩抽出后,有血渗出来,但伤口并不大,所以血量并不多。
方致松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之前没有力气,现在麻醉失效,可真是有用不完的劲儿跟你耗,呵。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
方致跳下床,照着柳青藤的面门毫不犹豫的踹去,不逊色与柳青藤加诸在他身上的狠辣,柳青藤刚刚支起的身体被方致这一脚踹的根本无法控制的向后滑去,方致面无表情的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走过去,剪刀的尖端直接刺入柳青藤撑在地板上的手背上,死死钉在木地板上,一系列变化让柳青藤来不及反应,同时,这猛烈袭来的痛意,令柳青藤牙呲目裂,忍不住痛呼出声,不敢相信般地瞪大眼睛望着犹如冥界罗刹的方致。
方致赤着脚,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衬得身上滑落的血,愈加的红的吓人,骇人的气势从眼眸中渗透出来,他半蹲在地上,直直望着对面的柳青藤,替他惋惜道:“大意失荆州,差一点,你就成功了。”
柳青藤疼得满脸是汗,但迫于方致冷冽的的气息,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致看到他盯着自己锁骨处的伤口,轻飘飘的说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可没有一颗以德报怨的心……”
柳青藤闻言,脸更加的白,冷汗顺着额角在下颚处汇合成滴,刚刚的戾气不复存在,眼神里透着谨小慎微,似乎正在寻找时机,方致站起来,没有看他,双眸漆黑如点墨,点缀着冬日里的碎冰,彻骨的寒意席卷柳青藤的身心,从手背传来的疼意,是他此生从未体验过的,他看到方致离床上挂着的铁钩越来越近,却没有力气去阻止他,也没有胆量将手上的剪刀插进去。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无数次推敲和验算,精细到每一步,而现在的状况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方致身手灵活的令人惊骇,在他的观察中,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弹琴的孩子,而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方致,手段毒辣阴狠,根本不似常人遇事后转身就逃……
方致手里拿着刚刚勾着自己血肉的铁钩和链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半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青藤面前。
柳青藤想要后退,但手上刺入的东西却无法让他移动分毫,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你……”
方致看他的表情,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个时候了,还想跟我放狠话,比狠,我可从来没输过,语气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对柳青藤不咸不淡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装逼。”说罢,伸出手,趁其不备,抽出刺入柳青藤手背的剪刀,耳边意料之中响起哀嚎,看到柳青藤面上的冷汗争先恐后地往下滴,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后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麻醉剂,你就将就一下,对了,我手艺不好,你如果乱动的话,刺到了不该刺的地方,就不关我的事而了。”
方致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手上的剪刀转了个圈,开始剪柳青藤的上衣,手法粗暴直接,剪开衣服的同时,偶尔也会“不小心”的划破那皮肉,在那白皙的皮肉上添着一条条因为漫不经心而造成的伤口。
柳青藤另一只完好的手伺机而动,正准备袭向专心挥动着剪刀的方致时,“砰——”的一声,那完好的手瞬时变得血肉模糊,血淋淋地碰了柳青藤一头一脸,变故令他根本来不及叫疼,目露茫然地扭头看去。
敞开的门口,站着的人,冷然道:“你最好不要那么干。”接着把手里的手枪放下,走向目不斜视专注与手上事情的方致。
柳青藤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但那往常总是淡淡的嗓音此时仿佛淬着寒冰利器,陌生的犹如另外一个人。
“成渊……”顾不得疼意,眼里只有杜成渊的柳青藤眸中含情地望着他。
从未在杜成渊面前露出过这种痴迷眼神的柳青藤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神情恍惚地望着一步步走向他的杜成渊。
“你来得也太迟了点。”
“抱歉。”杜成渊单膝跪地,伸手摩挲方致的脸颊,在他的前额上亲了亲,然后垂眸脱掉外套披在上身赤裸的方致身上。
方致终于把柳青藤的上衣剪开,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支离破碎只有布条覆盖的身体,露着有些消瘦的胸膛和凸出很明显的锁骨,方致把剪刀放在脚边,拿起又细又尖的铁钩就要刺进去,杜成渊握住他的手腕,仿佛怕惊到他,声音很轻柔地对他说:“我来。”有种蛊惑人心的安抚意味。
自始至终都没看杜成渊一眼的方致闻言,身体顿住,仿佛刚刚回神,缓慢地将头扭过去,看向他。
杜成渊看到方致眼中的冰冷后,隐忍着某种情绪,语气越发的轻缓温和:“是我。”
方致忽然松开手里的东西,满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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