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设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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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啊、她又在想啥?乱七八糟。
“嗯?”他挑起一边眉毛,说话没头没脑,听得懂头给她。
“没。我胡说八道。”她一点也不打算解释,要真说了,以此人的烂个性猜测,怕不嘲弄她个至死方休。
“关梓齐,我饿了,前天的蚵仔煎不错吃。”
“是不是再来碗鱼丸汤也不错?”他皮笑肉不笑。“点餐点得很顺口厚,当我这里是7…ELEVEN还是路边摊?需不需要猛男陪酒?”
“不要就算了。”她转身欲走,一点都没给他留恋。
下一瞬间,手腕被扣住,他没好气道:“要猛男没有,只有一只被扁得不成人形、在墙角扮死尸的猪头,委屈客倌您稍候了。”说完,拎起车钥匙往外走。
咦?他还真去耶!
她只是随口试试看,本来就没预期他会这么好说话,他是中了乐透还是怎样?今天心情特别好,有求必应耶!
等他回来的期间,她坐在矮凳上,和一脸青紫的猪头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那个……嫂仔……”
她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对方的目光是定在她身上。她狐疑地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以眼神询问。
“对,就是妳。嫂仔,麻烦一下……”
“等等,我不叫嫂仔。”事实真相要勇于还原。
“妳不是老大的马子吗?”
“不是。”更正确地说,是他老大的哥哥的前马子。
“啊,随便啦,那是早晚的事。嫂仔,如果妳不介意的话,请发挥一点爱心,帮我把手臂上的纱布重绑。老大刚刚好生气,故意给我绑得很痛……”逮到机会,立刻投诉兼扮无辜,如果能拉拢嫂仔,以后就不怕老大发飘了。
曹品婕移动步伐,替他拆了纱布重新处理。“那他为什么会好生气?”
“……”死穴。原来嫂仔也不是省油的灯。
“因为我让他好生气。”哀怨承认。
“他很常发脾气吗?”看不出来关梓齐有这么暴躁。
“不常,但是相信我,妳不会想看到他发脾气的。”
“他生气起来……很恐怖?”
小顾沉吟了下。“妳知道我和老大怎么认识的吗?三年前的一个夜里,我的情况就像现在这样!”指了指现下的死尸状态,她点头表示了解,他才又继续道:“倒在这家修车厂附近,然后,我们家英明神武、绝世无双、一出现就光芒万丈瑞气千条闪到眼睛睁不开的神人老大——出现了。”完全挪用脑残国的专利,不缴学费。
“你把他形容得像是从天而降的绝世高人……”她喃喃咕哝。
“妳到底要不要听我讲?”使点小性子瞪人了。在这一点上,他和脑残国完全不谋而合,谁敢诋毁老大一句,大家抄家伙见!
“是是是,请讲。”
“然后啊,他就踢了我两脚,确定我还有唉两声,就顺手把我拎回去,再然后啊,就包成像现在这个样子——”再指指现下的木乃伊状态,她再点头表示了解。“不过妳知道的,人都有叛逆期嘛,我那时非常地不受教,几天之后,没打声招呼就——悄悄地,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有带走他抽屉里的两千七百五十块钱。”
“喔。”截至目前为止,她依然没能听出关梓齐之所以被当成神人崇拜的原因。
“妳知道的,那时的老大还没毕业,只是个穷学生,在这间修车厂打工,那个两千七百五十块,是他半个月的生活费。”停了下,小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妳没有什么感想要发表吗?”
感想?喔,有的。“刑法320条的窃盗罪,意图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窃取他人之动产者,为窃盗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百元以下罚金。”流利背出法律条文。
“算了,当我没问。”喃喃自语完,再接续。“但是呢,报应是来得很快的。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我又变成这个样子,趴在无人的暗巷等死。接着,他又刚好路过,顺势踢了我两脚,那时我想,我死定了,就算原来不会死,现在遇到他,也会被多补两拳,不是弃尸荒郊就是拎到警局。结果妳知道怎样吗?他还是把我拎回家去。”
“嗯……”感觉不出关梓齐居然是个以德报怨的圣人。
“再然后,依然是悄悄地,我走了,挥挥衣袖,带走三千两百块。直到第三次被他拎回来,接着——”
“轻轻地,你走了,挥挥衣袖,这回带走多少钱?”她完全背起来了,很顺地抢在前面替他接下去。
“没有。这回等我伤口稍微好一点,他很平静地问我状况O不OK,我才刚回答:“有好多了。”他就一拳给我卯过来,冷冷说了一句:“死小孩,不受教!”,那一拳打断我两根肋骨,伤势比被他拎回来前还惨。他说,他能够原谅第一次,不代表可以得寸进尺,明知故犯。”
一次生气,就断了他两根肋骨,所以呀,笨蛋才会去惹他生气。
但是,不晓得反骨还是犯贱,这一扁倒是扁出了他的全心崇拜和誓死追随。
他家老大是真正的男子汉,他可以很宽容地原谅你所犯的错,却也知道自己的容忍限度在哪里,一旦让他绝了心,便誓不回头,正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男子汉!
顿了会儿,很不智地又问她:“有感想了吧?”他家老大多酷、多帅、多有个性啊,是女人都该迷醉得神魂颠倒!
“刑法277条,伤害人之身体或健康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请继续当我没问。”
曹品婕耸耸肩,实话实说罢了。
静默了一下,小顾忽然冒出一句;“妳歧视同性恋吗?”
“不排斥。”但也没有喜欢的理由就是了,那是个人喜好,旁人无权置喙。
“我是双性恋。”注视她的表情,她依然只是轻“喔”了一声。“妳不觉得这很变态吗?”
“不觉得。”表情依然没太大变化,还小小打了个呵欠。关梓齐怎么还不回来,她好饿,而她一饿就会想睡觉。
“妳的表情和老大真像。”他喃喃自语。老大也是这样,表情仿佛他说的是,高丽菜今天涨了三块钱,大白菜降了一块半,所以今天晚餐吃大白菜好了……
与其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脸正气地重申大道理,说什么众生平等的屁话,他倒觉得,像老大这样,表情一脸无聊,完全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态度更真心。
“所以后来,每次我受伤,就会自动自发跑来找他,有些是身上,但大多数是心上的,因为在他面前,我可以很自在,不用承担外界的观感和别人眼光的压力,就算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我,怕我让他们丢脸,我也无所谓了。”
直到有一天,他夜里醒来,听见隔房的老大讲电话,从此,认定了这个老大,死心塌地。
他还记得,老大的声音很冷、很沉,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好,既然你们不要这个儿子,那就把他交给我,你们管不动他,我来管!有一天你们会知道,你们不要的这个儿子,不是垃圾,他比你们的任何资产都珍贵。”
在那个缺乏温情的家庭里,他只觉得困缚得不能呼吸,只有老大,愿意肯定他存在的价值,接纳他的特立独行。他鲜少再回去了,反正那个家也乐得抛掉他这个大包袱,将他丢给老大管教。
“所以嫂仔,妳眼光太令人钦佩敬服了,懂得挑上我们家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通郎欧乐的老大……”
“他顶港、下港有不有名跟我没关系。还有,我的名字叫曹品婕,真的不叫嫂仔。”
“咦?”这个名字有点给它耳熟喔!不就是他家老头曾经挂在嘴上,那个价码高得吓人的那个……金牌律师?
“啊啊啊!妳粉有名柳!”惊吓得台湾国语起来。
她挑挑眉,有气无力。“我现在只知道我肚子粉饿。”
小顾突然坐直了身,神秘兮兮靠近她。“要不要赌赌看?”
中国人,啧!果然赌性坚强,名不虚传。“赌什么?”
“我赌老大爱妳,现在不爱,以后也肯定会爱。”他家神人老大,可还没亲自为任何女人买过宵夜,不爱干么要像祖奶奶似地伺候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甘心半夜出门?
饿过头的曹品婕,一个不留神,冷不防遭口水呛了下。“你被揍到脑残了吗?”
“不不不,脑残国不在,我现在说的是妳和老大。”
“……”她在说什么,他又在说什么?
算了,不和他计较。
下巴抵在膝上,懒懒回了句:“你觉得我们配吗?”
怎么看怎么怪好不好?别说她和他哥哥曾经交往过,单就年龄她还虚长了他四岁,没要他叫声姊姊就很仁慈了!
“哪里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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