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设防》第11章


“算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一点都不——”
“好。”
“呃?”她呆住,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
“妳耳背吗?我说好!”
好?他说好?!所以她赌输了?
她错愕,一时无法接受输掉一客台塑牛排的事实。
“你干么说好!”这没道理呀。
“说好就表示答应,答应就是没问题,没问题就是OK、Yes、NoProblem,还需要更清楚的解释吗?”回答的口气仿佛她智缺。
“……”问题是,他干么要答应?他甚至没有任何犹豫。
这个问题,一直到同学会那天,她都还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十一点。
同学会结束后,回程的路上,气氛僵默。
开车的是关梓齐,她喝了酒,靠卧在驾驶座右侧,微醺。
这次的聚会,表面上办得很成功,但是坦白说,她此刻的感觉糟透了。
眼皮悄悄撑开一道细缝,偷瞄他专注开车的侧容,他嘴角紧qi書網…奇书抿,刚毅面容没有一点笑容……
是她没有把话说清楚,只要求他冒充一日男友,所以他会认为她只是需要一个伴陪她去参加同学会,免得形只影单被奚落取笑。
一开始,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绝对没有任何不可取的心态,她真的没料到,同学会将他误当成已分手的那位“关律师”。
……好吧,她承认她也无法推卸责任,别人误会,她可以解释的,可是在那当下,她竟没有勇气及时澄清,以至于让他一整晚处于这样的难堪状态之下。
而他,也只是轻轻瞥了眼静默的她,竟然也什么都没说。
处在那种刻意比身家、暗较劲的气氛中,连她都觉得不舒服了,更何况是关梓齐。
那时,她真觉得,所谓的社会精英、高知识分子,有多令人难以忍受——虽然,她也被归类在这当中。
她甚至意外以他那样的个性,为什么还能忍耐一晚,没早早拂袖走人?
是为了帮她保留颜面吧!她心知肚明,悄悄叹了口气。
今晚,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给足她面子了,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会怎么想她这个人?觉得她虚伪、肤浅?连她都觉得自己很糟糕,虽然她原意并非如此。
请他陪她去,真的只是不想面对旁人的猜测、询问,无意要他当替身为她充面子啊!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实在没脸为自己辩解什么。
她觉得好亏欠他……
偷偷再瞧一眼,他还是不吭声耶!
任谁被如此对待,都有权利表达下爽的,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妳还要偷瞄我到什么时候?”将车开入大楼停车场,他侧过身,直视她。
啊!被发现了。
她坐正身子,轻咳了声,小心翼翼问:“你!很生气吗?”
“嗯哼。”他不置可否,淡哼了声,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她赶紧跟上去,跑得太急,脚步踉跄了下,他伸臂一揽,将半醉的她勾进怀里。
扶着她进了家门,她低着头,局促地开了口:“那个……嗯……我很抱歉。”
关梓齐盯视着她。
今晚她喝了不少,或许是羞愧,整晚埋头猛灌酒,她酒量不错,喝了脸会红,却不容易醉。
而现在,那张醺红的脸蛋正写满愧疚。
“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笔勾销。”好一会儿,他慢条斯理地回应,抚上她红嫩的颊。“妳说,一日男友,所以,目前为止还算是?这表示,我可以行使身为男友的权利?”
“咦?”他想干么?眼神……怪怪的。她不自在地想退开,却被他伸出的双臂,困锁于他与门板之间,俯低头,以她完全无法应变的速度,掠取红唇。
她的惊呼,被吞没于胶着的唇瓣中,强势介入,交融彼此的气息,烙下他的温度,坚定缠绵。
呼吸乱了,体温灼烫,她无法深入思索,只能随着他的步调,迷乱。
这真的很不对劲,她从来没将他当成可以交往的对象,这种属于情人的狂热与亲密,怎么也无法想象会存在他们之间,但她却真真确确地在他怀中,被吻得意乱情迷。
她无法抗拒,甚至在他野性热烈的情挑下,唤起女性的自觉,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男人与女人,力与美,阳刚与柔软,如此暧昧,如此契合。
他绵密的吻,放肆在她唇齿间纵情,也拂吻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在她颈上留下几道失控的吸吮痕迹。
好半晌,他们只是抵着额,浅促喘息。
她完全,忘了要挣扎。
他注视着她,而后,由她迷乱的眸中抽离,退开身。
“我们扯平,两不相欠。”松开手,越过她,转动她身后的门把。
她看着他退开,感觉相偎体温的抽离,再听着身后的关门声,突然之间,一丝凉意袭上。
顿失坚毅臂弯,她环抱住自己,靠着大门蹲下身去,环顾着冰冷的四面墙,空荡荡的房子,悄寂无声的一切,一瞬间只感到茫然,无法适应回到一个人、乍然而来的空虚。
很冷,不是来自于温度,而是无人煨暖的孤单灵魂,冷得心隐隐作痛。
不知哪来的冲动,她惊跳起来,打开门,慌张地追出去。
“关梓齐!”
正要踏进电梯的脚停住,疑惑地转首。
“留下来!”她道。
他挑眉,脸上有讶异,有不解。
“请你,留下来,今晚就好!”她,想要有双坚毅的臂弯抱住她,想留下那分温暖,他拥抱着她时,好暖。
今晚,她不想一个人。
关梓齐不再多问,上前,给了她渴望的那记拥抱。
凌乱的被子底下,肢体纠缠,温度持续攀升,浓浓情欲遮掩不住。
成人的世界,赤裸裸得教人脸红心跳。
他舔吻柔唇,似吮似咬地勾挑,换她急促的喘息,难耐地拉下他,深吻纠缠。
他轻笑,任她去吻,灼热欲望,抵着她的柔软磨蹭着,大胆而煽情。
“要我进去吗?”他笑问,撩拨她更深层的渴望,感觉到两人亲密抵触的部分,春潮泛滥,不可收拾。
“你……”他真的很敢讲,被逗弄了一晚的女人,完全答不上话。
不再挑弄她,正欲迎身充实她、满足她,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喘息道:“你、你不是说,只有女人强上你,你没有强上女人的记录?”
“嗯哼?”他挑眉。这算拒绝?
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留下他,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什么,她也不是十八岁的高中小女生了,不要天真地指望玩盖棉被纯聊天的纯情游戏。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
“是没有。”他不认为,现下的情况算是“强上”,但她若反悔,再继续下去就算是了。
虽然在这当口喊停,实在很有耍人的嫌疑,他仍是退开,好风度地放了她。
“那很好,继续保持记录。”在他放手时,她反身压倒他,长腿一跨,容纳他的灼热,不甘心一路屈居下风被人逗弄。
他愕然,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这、这女人——
她连这种事都不服输吗?好强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错愕过后,他低低笑开。“请慢用,祝您玩得愉快尽兴。”他极有礼貌地回应,仿佛被压在底下强上的人不是他。
“那还用说!”瞋他一眼,更深地迎入他,那眼神又娇又……媚。
他低哼,尽可能不让自己丢脸地呻吟。“妳可以……侵犯得再彻底一点,千万别跟我客气。”顿了顿,补上一句:“我可以咬着被子忍耐,并且……”事后在晕黄灯光下啜泣。
“你话真多!”曹品婕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一眼。没见过在床上还这么啰哩叭嗦的男人,像个老太婆似的。
这——态度就有点太嚣张了喔!
随着更深沉密实的频率,他抑不住地哼吟出声。“妳可以再粗暴一点,看我告不告死妳!”
“别忘了我本身就是律师。”懂得如何为自己脱罪。
“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
嘴上唇枪舌箭,下半身却火热纠缠,撞击出层层激越浪潮,欢愉如潮水一波波涌来。
夜,很深很深,他们之间的纠缠,在漫漫长夜中延烧,看不到尽头……
那夜之后,关梓齐时时在她家留宿,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她床上醒来,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当然,老是让女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男人的尊严往哪摆?头一回是大意失荆州,下回若再让她得逞,未免笨到有得找零了,而他关梓齐一向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呈挨打局面太久。
他相当懂得如何撩拨她,一回又一回,让她在他身下急喘、娇吟,彻夜焚烧激情。
要说情人,并不尽然,他们之间基本上是肉体需求居多,感情成分少得可怜。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入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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