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前夫》第18章


虽然才相处过几天而已,可是爸爸会陪他玩骑马打仗,会把他扛得高高的看世界、抓蝴蝶,会抱著他在空中旋转,在草地上翻滚,还会陪他睡觉觉……
他不想离开爸爸!他好想有个爸爸!这样有错吗?妈咪为什么要打他屁股?妈咪很少打他的,还打得这么用力……
「妈咪不爱央央了,妈咪不爱央央了!」聂央哭得欲罢不能,双脚乱踢,双手胡挥──终是,承受不住了……
骆向晚蹲下身,把央央放下,按住他的双肩,眼角瞥见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聂焰,蓦地把心一横,咬牙对著儿子道:「你只有一个选择,要爸爸还是要妈妈?」
「骆向晚!」聂焰终于出声了,想阻止她接下来要对儿子说的话。
可是骆向晚铁了心,也寒了心,继续对著儿子说:「如果你要爸爸,妈咪现在就走,如果你要妈咪,现在就跟我回家,不准再哭再闹,听清楚了吗?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自己决定!」
难得看见疾言厉色的妈咪,聂央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一步。
「妈咪……」
见儿子竟然选择退开,骆向晚的心狠狠的被扎了一下!
「快决定!听见没有?」
被妈咪一吼,聂央下意识的又退一步,有点受惊的回身抱住聂焰的大腿。「爸爸抱抱!抱抱!」
聂焰弯下身一把抱起他,怕他真的受到了惊吓,不由得温柔低哄:「央央乖,妈咪是爱你的,不可以对妈咪没礼貌,知道吗?」
央央不作声,两手圈住聂焰的脖子,将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埋进爸爸宽大温暖的胸膛里。
心,痛得像是快被撕裂开……
像是有人当场拿刀割下她身上的一块肉……
再也受不住那种椎心泣血的疼,怕自己在聂焰面前彻底崩溃,骆向晚蓦然起身,快步的往山下走──「向晚!」聂焰凝眉,扬声唤她。
她头也不回,执意离去。
泪,串串滚落,像春天的骤雨。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的宝贝央央竟然会选择爸爸,而不是疼他爱他宠他养他多年的妈咪……!
她真是个失败的妈咪,对吧?
好失败,好难受,好心寒……
骆向晚脚步踉跄的往山下奔,聂焰想追上去时,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闆,我远远就听到央央的哭声了,他怎么了?」来人是管家张伯。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央央抱回家给张嫂,哄哄他,我有急事。」聂焰把怀中猛掉泪的小娃交给张伯,迈开步伐追下山。
「爸爸!」央央突然大声叫住了聂焰。
聂焰回眸,央央瘪著小嘴却不说话了。不过,知子莫若父,他瞭解聂央唤住他的目的,不由得温柔的给儿子一笑。「你别担心,我会把妈咪找回来的。」
闻言,央央破涕为笑。「一定喔。」
「知道了。」聂焰朝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长腿迈开跑下山,往那朵纤细的背影追去……
第九章静寂无人的山径,只听得到一个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她狼狈的坐在佈满碎石的泥地上,顾不得粉蓝的裙子被弄得脏污,整张脸就埋在曲起的双腿之间用力的哭泣。
她哭得太专心,以至于没有听见聂焰靠近的脚步声。
她哭得太忘我,以至于没有意识到聂焰已蹲在她面前定定的看著她许久,在心里头不住的嘆息。
「妳真的不要我们的儿子了?」在她哭声渐歇,聂焰才凉凉奇%^書*(网!&*收集整理的开了口。
骆向晚闻声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哭得红红肿肿的眼睛,她不语,突然伸手一推,愤怒的朝他扑去。
因为她在地势高处,他位于低处,她这使力一推又来得猝不及防,蹲著的聂焰身子一个不稳便往后摔去,她又跟著重心不稳往前扑到他身上,为了不让两人双双滚下山,聂焰只好抱著扑过来的她翻滚到山径旁的一处矮树丛里,让她刚好跌坐上他的大腿,把他压在身下。
幸好,毫髮无伤。
真是个做事鲁莽又不经大脑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非但一点都不感激他,反而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大坏蛋!大恶人!你这个天底下最可恶的臭男人!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央央?该死的你!呜……该死的你!我讨厌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你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
一记又一记粉拳朝他的胸膛落下,乒乒乓乓的击上他的胸口。
「向晚,妳听我说!」他身子勇猛强壮,不怕她这几个花拳绣腿,但她死命的打,哭得梨花带雨,却让他怎么瞧就怎么不忍心。
「我才不要听!坏蛋!没良心的坏蛋!你知道我一个人把央央带大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当央央生病时,我一个人有多害怕难过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每天哭泣,害怕自己带不了一个小孩而总是失眠吗?央央好不容易被我养到四岁了,他本来很爱很爱我的,却因为你的出现他就不要我了……
「你这个坏蛋!偷偷的把他从美国带回台湾却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把他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他?该死的你!你有没有良心?你怎么可以背信忘义?没有了央央,你要我一个人怎么过日子?是不是要我去死了你才甘心?」
她又打又搥,手痛比不上心痛。
聂焰却在下一秒钟扣住她的双手──因为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死命的打他而红成一片了,再下去,怕她整双手都会肿起来。
「不要再打了,这样妳会受伤的。」他盯著她动人的泪颜,好想好想把她紧拥在怀,用吻拭去她的哀伤。
他那是什么眼神?
干什么这样瞅著她?
好温柔好温柔……她才不要让他迷惑!
骆向晚试著要抽回手,可是他抓得好紧,让她忍不住泪汪汪的开骂:「是你怕痛吧?那你打我好了,快回手啊!把我打死,就没有人跟你抢央央了!」
「骆向晚,住嘴。」实在快被她气死,真是出口没好话的傢伙!
他把央央接回台湾,为的除了是他很想儿子这个理由之外,还有是他更想她!他一点都没有把握她会留在他身边!他一点都没把握她还会出现在他眼前!只有把央央放在身边,她才一定会找上门来……
这实在是一个很可笑的理由,他不想说出来被她笑,但却是他真真实实的感受与想法呵。
偏偏,她不懂。还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是有够欠揍!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住嘴!你打我啊!」她现在很想跟他同归于尽,真的,一起滚到山下去也不错,至少这个男人被她当垫背,就算他再壮再猛,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
「妳好样的!老是要挑战我是吗?」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俐落的好身手简直可以媲美电影里头的007。姿势漂亮不说,而且压制对方的角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容许对方有逃脱的空间,也不会把她给压疼。
结实有力的精壮身体紧密的贴著她细緻的柔软,骆向晚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对方每一秒钟脉搏的跳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炽热得想要杀掉她的眼神……
她喘息著,却动弹不得。
他瞪视著她,脑袋瓜里盘算著要拿她怎么办?直接在这里要了她?还是先把她扛回堡里打一顿再说?
「你想怎么样?」明知道这句话很挑衅,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把它给从小嘴里迸出来。
「妳希望我对妳怎么样?」直接说,他也比较好办事。
骆向晚瞪他,要她说是吗?那她就不客气了!
「拿开你的脏手!移开你的脏身体!滚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到你!」噼哩啪啦一串,骂得聂焰沉了脸。
「妳的意思是,妳以后都不会来牧场看央央了?所以说,我们两个官司也不必打了,央央现在这一秒钟开始归我,妳无权过问?」
呸──她吐了一口口水在聂焰俊美无俦又充满野性的脸上。
她被他激怒了,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他也被她惹毛了,无法再当个谦谦君子!
「妳这个野女人!」竟敢对他吐口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等不及扛她回去打屁股了,现在就打……
可大手摸上她的臀就马上改变了主意,完全不受他这个主人的控制,转而掀起她的裙襬,抚摸上她光滑如丝绸般的大腿……
「你这个大色猪!放开我!」她气极羞极,又难以抵挡那只大手带给她的愉悦感……只好对他又踹又踢,希望自己不要那么不争气的臣服在他的魔掌之下。
好吵!
聂焰皱眉,索性封住她的嘴──「妳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他边咬她的唇边道:「明明捨不得央央,又偏要说出伤自己也伤别人心的话!这辈子,除非妳真捨得下央央,否则,妳注定要跟我纠缠不清了,懂吗?」
「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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