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总裁结婚了》第122章


于是新年刚过,趁着郁久去音乐协会开会,他果断地找了个顶级策划公司商讨他的婚礼方案去了。
被蔺从安送到点后,刚回头就看到那车一骑绝尘的郁久:“……?”
急着去做什么呢?以前不都要目送他走一段的吗!
郁久心里纳闷,直到进入会议室,才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场会议上。
会议室很大,即便如此,仍然坐得满满当当。
郁久粗略数了一下,有四十人往上。
他来得比较晚了,众人各自找了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没有几个熟面孔。于是他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十分钟后,挂着牌的负责人进来,先笑容满面地给大家每人发了厚厚一沓的文件和表格,再用无数浮夸的语言赞美了大家的技艺之优秀,水平之高超…………
“咳咳。”旁边有人提醒,最前方这位负责人这才收住话头:“总之,各位都是华国优秀的人才,我们的目标是——为国争光!”
选手们:“……”
艺术家们无法理解这种体育健儿式的热血发言,沉默三秒后,郁久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的掌声陆续响起,缓解了会议室内的尴尬。
接下来进入正题,负责人主要讲了关于预选轮出国的食宿问题,签证问题,等各方面与比赛无关的细节。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被评定为A类国际赛事,如果你们获得了名次,除了比赛本身的奖金,国家也会有奖金。”负责人笑眯眯说:“这代表了我国对艺术项目的重视…………”
又一番长篇大论后,重点总算被提出来了——
除了正式赛时组委会提供的食宿外,国家不对四月的预选轮提供资金补助。
在场有几位选手,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出一趟国不便宜。来回机票,吃饭和酒店,那一样都需要钱。
真正没钱的已经被刷在了参赛的门槛上,能进到这间会议室的,大多已经是水平和条件都不错的选手了。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希望能减轻一些负担。
然而只有拿到好成绩,才能得到奖金。拿不到,就名财两空,对有些人来说的确是个赌博。
会议室里学历最低的就是郁久,而他也是有钱得最出名的那个,不少人偷偷朝他看过来。
郁久不明所以地回看。
负责人拍了拍手:“各位钢琴家们,为了增进我们的友谊,让我们相互认识一下吧?”
接着,郁久就听见了各种听起来牛逼到爆炸的履历……
著名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是底层学历,往上有国际留学的,不仅国际留学还师承国际大师的,国际大师还在肖赛当评委的。
除了这些,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得过各种国际奖,作为一个只参加了国内综合音乐比赛的土包子,有的郁久甚至没听过……
轮到郁久时,他茫然地站起来:“嗯,大家好,我是郁久。秋城音乐学院本科在读,拿过的奖有,青音赛冠军。”
视线集中到他脸上,有善意,有不屑,但更多的是漠然。
郁久有几分挫败地想,原来厉害的钢琴选手这么多,这些人甚至不屑于去参加青音赛,他们认为国内的比赛会让他们掉逼格。
这些人的梦想大多和杨述接近,成为钢琴家,巡回演出,出碟,在国际上闯出名声。
而他曾经的愿望,仅仅是当一个钢琴老师。
被瞧不起,理所当然。
可被这么直观地打击后,郁久反倒没有了先前的忐忑,他发现,自己本来就是个平凡渺小的人。微博的热度不代表他一定是最厉害的,他没必要把那么重的包袱扛下。
他已经不缺钱,目标并不是比赛奖金或是扬名立万,就算真的落选了,他也可以好好向大家展示,真正激烈的顶级赛事的水平。
不用找借口或者怕丢脸,比他优秀的人这么这么的多。
而这些,仅仅是华国的选手。在亚洲,乃至全世界,又会有多少惊才绝艳的青年钢琴家呢?
他隐隐激动起来。
第83章 
婚礼筹备的相关事宜,蔺从安完全没有征求郁久的意见,郁久也没有精力管了。
那场会议里见到了太多优秀的选手,这激发了郁久的斗志。
秋音全力支持郁久的比赛之路,给他的出勤记录大开绿灯,不少老师甚至在他有时间时单独给他补课。
毕竟这样顶级的赛事,哪怕进去走一圈都不亏,如果郁久侥幸拿了个奖,那秋音与有荣焉,起码可以吹上个五年十年。
四月,郁久和一个新认识的选手一起,坐上了去华沙的班机。
新朋友姓鞠,名叫鞠翰。
这位仁兄不走寻常路,给郁久发微博私信借钱。说自家老爹刚查了癌,卖房给他治病,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供他出国比赛了。厚着脸皮来向郁久借,保证两年内还清,也写借条。
后来蔺从安查了查,确实是真事,对方说话幽默爽朗,借钱也不扭扭捏捏,郁久和他见了面之后做主借给了他。
两人同为没出过国的土包子,鞠翰妈妈也不跟着去,索性结了个伴。
蔺从安本来要送郁久的,但公司突然有点事,计划推迟了三天。
郁久再三保证不会出问题,一下飞机就和当地来接的人联系……这才打消了蔺从安请十个保镖跟着他的念头。
“太浮夸了!”郁久指着到今天仍被疯狂截图的黑衣人下乡gif:“我不要再给网友提供表情包了!”
郁久要参加肖赛的消息,最近也在网上散布开来。
最先是脑残粉不分场合地撒花吹捧,表示他们的⑨肯定能吊打全世界钢琴家,勇夺肖赛桂冠!
然后被懂行的路人疯狂打脸,五十余名参赛选手的履历逐渐被发掘出来……
粉丝们蔫头耷脑地退下了。
其中有个极端粉,对郁久脱粉回踩。
她说:“原来以为华国青年音乐大赛冠军,代表着全国的最高水平,敢情根本不是啊!我只爱最强者,郁久的形象在我这里已经碎了。江湖不再见。”
附和的,反驳的,两边撕了一天一夜,最后郁久抽出时间上去看了一眼,发言了。
“音乐没有最强。而我绝对不弱。”
两句话一出,郁久的粉丝哭倒一大片。
即使他没有最漂亮的履历,没有师承国际有名的大师,他也依旧是对自己充满自信的郁久。
曾经在青音赛上,以业余组草根身份一路爬上顶点的他,在肖赛又回到了“最草根”的起点。
话是放得很漂亮,但郁久为了让这话成真,又回到了没日没夜练习的备战期。直到终于上了飞机,才歇下一口气。
两人坐的头等舱,鞠翰沾了郁久的光,也没提钱不钱的事,好奇问:“你做的什么手操?”
郁久一直在规律的揉手,闻言笑着说:“一个中医教的,捏着效果挺好。我教你啊。”说罢捏上了鞠翰的手。
他的动作和蔺从安给自己做的无数次奇妙重叠,郁久恍惚间觉得他变了,他开始带上了蔺从安的影子。
“嘶——有点爽。”鞠翰傻笑:“我好像会了,我也给你捏捏?”
郁久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来就好了。
头等舱服务周到,有吃有喝,味道还行。
尽管郁久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但他适应良好,中途还换了位子,把靠窗处让给鞠翰。
不久,外面入了夜,郁久戴上眼罩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惊醒时,他看见鞠翰仍然盯着窗外。
“醒了?”鞠翰听到动静,小声问。
郁久点头:“看什么?”
“晨昏线。”鞠翰朝他笑:“我跟你换位子。”
那是一幅郁久没有想象过的画面。
云层上方,地平线不再是笔直一条,它向下弯曲,落日停在那道弧线上,温柔浮动,像是永不会沉没。
微橙的色彩如同一抹晕在水中的染料,黄、紫、墨绿……最终与无边黑暗相接。
郁久久久不言,沉浸在无声的感动中。
“那个不是极光吧?”过了一会儿,郁久问鞠翰。
鞠翰说:“应该不是,我也不知道,虽然有点像……”绿的色带,比极光照片微弱许多,但仍浅浅挂着。郁久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要给你家属看吗?”鞠翰熟知网上那些调侃:“蔺总怕是飞来飞去,早就看得不稀罕了吧?”
郁久笑着说:“那不一样,这可是我拍的。他要不说好看,我就揍他。”
鞠翰听出来郁久是开玩笑,因此更惊讶了。原来郁久和那个总裁是这样随便的相处模式么?他以为有钱人会更……不好亲近些。
到了机场,十几小时的飞机让他们精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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