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戏凤》第7章


“是吗?公子还是小心一点,等门主回来,我会想办法支开若男小姐,打发她离开。”
“喔!这样也好。”以后就看不到她。他应该开心,然而心头却异常空虚,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他的脑海中想着,她到底去哪?会是去跟抢劫的帮派接头吗?她到底是谁派来的?现在她会不会因为行迹败露而受责罚呢?
“难得看你神情那么严肃。”连他走近都没有察觉。不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吓人呀!”是魂心噗通的漏跳一拍,伪装出漫不经心,“不跟你的若男道别吗?”
“你管得太多了。”不弃沉声道。
看上你这种大冰块”是魂甩甩手从容的走到福伯身边看他点货不弃深思的看着是魂的背影好半晌,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会突然提议改变路线?”
“你干么,今天是来扮鬼的?”再次被不弃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一跳,是魂没好气的白了身边的他一眼,而不弃没答腔,只是高深莫测的注视他,让他头皮发麻,以嬉笑的面孔来逃避不弃凌厉的审视,“ㄟㄟ,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虽然我是没有那种倾向,不过,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拳挥来,是魂机灵闪过。
真不该对这种人浪费心思,他根本不值得人同情,最会装模作样讨女孩子欢心,没半点真心,迟早自食恶果。
“回答我!”不弃阴沉的开口。
是魂早习惯他那冷冰冰的表情,耸了下肩,“没什么,只是尽量避开人烟以免引人觊觎。”
“以前这点小事你都是漠不关心,丢给别人去烦恼。”不弃在一旁看着福伯指挥着大伙搬货。
这批番邦进贡送往京城的货,有许多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珍宝,还是小心为上。”是魂轻描淡写的掩饰心虚。
“好吧!反正货能到就好。”纵使察言观色看出是魂的异样,不弃没有再追问,旋身扬起手,二幅伯,叫大家准备起程。”
随着福伯一声吆喝,大伙准备上路,殊不知镳队中其中一辆车竟藏着两个欲离开地狱门的人l若男和飞凤!
意外发生得如此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计谋却害了男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目送了无声的若男被勉强装作冷静的不弃抱走,飞凤双眼空洞的喃喃低语,缓缓爬出箱子。她真的没想到这趟逃出地狱门之旅会成了若男的死亡之旅。
是魂气炸了,“妳躲在箱子里做什么?难道妳为了偷箱子里的宝物连命都不要?”
当他看见她也在木箱中时,他的心脏差点在那一刻停止,那把刀就插在离她耳鬓不到一吋的地方。此刻他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恶声恶气的斥责她鲁莽的行为。
“妳说话呀!”
飞凤彷佛没听见他的吼声,没有反应的瘫在地上,看着不弃抱着若男乘马远去,此刻她眼前还浮现着若男肩膀被银白锐利的刀锋贯穿那惊悚的一幕,她瑟缩的抱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喉头哽咽着,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脸上挂满湿热的泪水。
算了!是魂叹了口气,“吴伯,这里的事交给你,我要去落日山庄。”淡扫了眼抖得像风中落叶的飞凤,他不忍心再苛责她,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地狱门的人。
转身接过风儿牵来的神驹,他发现他衣角被拉住,那梨花带泪的飞凤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可不可以请你也带我一起去落日山庄?”
“妳还想干么?妳闯的祸还不够多吗?”口中虽斥责着,可见她眼中布满血丝和水雾,他着实于心不忍。
“拜托……。”她再也吐不出声音,梗喉的呜咽声迸出口。
生平头一次,她堂堂杨家千金没有形象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让对她诸多不满的风雪二婢及地狱门的人都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各自回到岗位上。
何况是对女人一向心软,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的是魂。他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好吧!上来。”
第四章
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睡?
骑在马背上的是魂刻意的与飞凤保持距离,不打算理她好让她自己反省反省,谁知一低头却发现坐在身前的她阖上眼皮睡着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谁担心为谁忙呀?
“啊,男姊……不要……。”
“阿飞,妳快醒醒,妳在作恶梦。”是魂摇了摇她。
她挣扎了会儿又沉入梦乡,还扭动着身躯,毫无男女之嫌的靠入他怀中。
她还真放心他!是魂自嘲的一笑。
一路上那么颠簸,她能睡得着也算厉害。他不经意的留意到她眼睛下方的黑眼圈,看样子她是累坏也吓坏了。
东张西望的看见不远处有一间破庙,他将她抱下马,走进破庙里,让她能安稳舒适的好好休息一下。
睡梦中,飞凤看见一把大刀往若男的肩头劈去,艳红的鲜血霎时喷出,接着若男便在她面前倒进血泊里……“不要!”被恶梦惊醒,飞凤猛地睁开眼,发现是魂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不到一吋的地方,她惊叫道。。。“你别碰我!”
“不碰就不碰,妳以为我爱呀!”是魂冷嘲。他是看她满头冷汗才想替她擦一下,谁知才刚碰一下她就张开眼了。
“把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擦一擦。”他扔下手绢。
“谢谢。”飞凤神色微黯,低下头拾起手绢抹脸。
“要不是看在妳是若男的朋友份上,妳以为谁还会理妳这个女骗子。”
心被他冷冷的话刺痛了下,她勉强装出自若的笑容,“我知道这次给大家添了麻烦,不会再有下次了。”等确定男姊的伤无碍,她会离开,寻找属于她的地方,只是她尚不知浩瀚天地中,何处是她的归依。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愿意带我去落日山庄。”她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还好他没回头。
“没什么,顺路而已。知道自己是麻烦就不要随便惹是生非,江湖不是妳想的那么简单,自以为有三脚猫功夫就很了不起,我看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才心软的同意她跟来,否则他根本不想理她。他刻意忽略心底不同的解释。
飞凤抽噎着,想到若男生死未“,眼泪又再度涌进眼眶。
是魂没有察觉异样的继续数落着,二半亏落日山庄的神医无常跟我们交情匡浅,否则等不弃将若男送到落日山庄,再排队等递拜帖,说不定连神医都没见着,若男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对……。对不起。”是她害的!
该死的!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是魂倏地回头,看到她眼角泛出水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胸口像挨了一记闷棍。他到底在发什么飒?向来自训风度翩翩的风流侠客,不曾对姑娘家说一句重话的他,为什么一遇上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是魂忍不住起身背对她暗骂自己,她都那么伤心了,他这大嘴巴为什么就不能说些中听的好话?他自赏了自己一巴掌。
“算了!等到落日山庄后,妳要去哪随便妳,只是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再闯祸了,到时可没有人会再替妳收尾。”
“男姊会死吗?”
“有怪医无常在,她不会死。”
救一命换一命,一命抵一命,地上不多人,地下不少魂。不管任何疑难杂症或一脚踏造,棺材的病,就算随时要驾鹤归西的人瑞,他都可以为他们延寿,让地狱无人,阎王爷勾不了魂。
“好啦!别动。”
他忽然蹲到她面前,她的心咚的惊跳了下。
“你做什么?”
“不想要妳的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就不要乱动。”是魂半威胁的道。他取出怀中的白玉瓷瓶,打开木塞,霎时药香扑鼻,他倒出一颗黑色药丸,以指腹沾水搓开弄成糊状,然后涂在她脸上。
这时飞凤才感觉到痛,也想起了在若男背上的骨灰坛被大刀击碎的同时,四溅飞射的碎片割伤了她的肌肤。
是魂光是想到她满脸是血的模样,就无法和颜悦色,只能用生气凶恶的口吻来隐藏他内心的恐慌惧怕,他在怕什么?连他自己也搞不清,只是知道看到她受伤,他的心恍若被利刃划过。
“好啦!剩下的自己动手。”不知为何一靠近她,那淡雅的女性芬芳立刻扰乱了他的冷静,他体内像是有一团火。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欢,要他动心很容易,但真正让他又气又无奈且心怜又在乎的,她是第一个。
这一切都缘于那个惹火的一天-他吻了她!
在破庙中稍做休息后,他们又上马前往落日山庄。
“告欣我,妳为什么要躲在箱子里?是为了好玩吗?还是这是妳盗宝的讦划之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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