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第10章


当晨曦的光束流泻进来时,她的双眼已哭得红肿,她不是傻瓜,早该明白自己的命运──
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仇尘刚不要她了。
虽然如此,夜蝶仍抱着一丝期待,只要仇尘刚一会儿进门,她就不离开他……但当炽热的阳光洒进客厅时,她才惊觉已是正午了。
她哭得泪眼婆娑、肝肠寸断,五脏六腑绞痛不堪。虽然满室阳光,但她的内心世界却一片黑暗,她默默地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取出那红色丝绒长盒和钥匙、药罐,整齐地放回仇尘刚的书桌上。她不想带走任何东西。
因为她爱他,所以不认为自己是他的情妇。尽管他只当她是床伴而已。夜蝶不觉得他欠她什么,毕竟他们彼此有着很美好的回忆。
他教导她──女人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相信,只要走出这扇门,她会成功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洋装,取了他皮夹内的两万元准备离开。
开启大门的一刹间,她的心已四分五裂,老天!她舍不得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回来啊!
这股心碎,比死亡还更慑人。
仇尘刚──
我恨你!我好恨你!
夜蝶心中爱恨交缠。她离开后,套房内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她的怨,她的爱,她的恨……
第五章
“我们已无法改变彼此,这是我们的命,这辈子我们无缘,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席谷雪依依不舍地趴在仇尘刚身上,她可怜兮兮道。
“十四年前,妳选择谨守女人的道德,继续留在妳丈夫身边,丝毫不在乎妳的丈夫根本不爱妳,那一刻,我就明白就算妳真的爱我,但这一生,我俩还是无缘。”仇尘刚感歎不已。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燃起了希望。”席谷雪不怀好意道。“我的丈夫半身不遂;儿子又与我不和,去英国留学回国后,根本就不曾回过家,一直住在外面。所以,现在的我单身一人相当自由,有空时,就到饭店住住,完全任我高兴──”
“任妳高兴?”仇尘刚不以为然。“妳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发展我俩的“奸情”?”他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
“爱上有夫之妇对我而言,是一项天大的错误,因为爱上妳,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话至此,他竟有些哽咽。“我的妹妹就是死于妳丈夫的毒手,而我也差点死于非命。十四年来,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日重复着我的誓言,我要报仇──”他激动地推开谷雪,背对着她。
“葛烈──”席谷雪坐起身子,将脸埋进他的背脊,紧紧地抱住他。“我明白你心中的恨!”她恸然道:“只要我们又在一起,何尝不是对我丈夫王伟效的一种报复?”她眼中闪过阴森、仇恨。“一个妻子对丈夫不忠实,就是对丈夫最大的报复──”
“而我,就是害妳不忠实的奸夫?”仇尘刚猛地摇头。“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这是错的──”
“我们何错之有?我爱你啊!葛烈。”席谷雪放浪地将手伸向他的小腹碰触他。
“咋夜我们的激情难道不足以证明我们刻骨铭心的爱,除非──”她一脸无辜地望向他深不可测的双眸。“你已变心不再爱我,你忘了我俩山盟海誓的誓言──”
“胡扯,我怎么会不爱妳?这十四年来,唯有妳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谷雪,我爱──”
突然──一股天翻地覆的疼痛袭向他,他痛苦地弯下腰,用手捧住胸口低嚷:“好痛──”
“葛烈,你怎么了?”谷雪紧张地扶住他。“你哪儿不舒服?”
“我……”他痛得咬牙。
是谁?
是谁让他心如刀割?
他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半晌,才恍然大悟──
夜蝶?
他火速手忙脚地乱欠身穿衣,席谷雪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她环住他的腰。“你不能这样说走就走,我们还没──”
“我要找夜蝶,我要回去看她──”他不经意抬首望向窗户,老天,已经中午了?他抛弃她一个晚上了?
“你女儿的年纪够大了,应该会照顾自己,你何必挂心?葛烈,别再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席谷雪望着床,充满诱惑道:“这张床,不能没有你──”
他背对着谷雪。“我必须要告诉妳实话:夜蝶不是我的女儿──”声音如此平静。
“葛烈──”席谷雪震惊不已。
她无法再说任何字,因为仇尘刚已抛下她,急急离去。
※※※
他衣衫不整地冲进房门,面对空阔的大厅,一股不祥预感凌驾他。“夜蝶──”
他小心地呼唤。“夜蝶──”
穿越大厅,走向他的书房,蓦地他的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彷似被掏空。
“夜蝶──”
书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他前天才送她的礼物──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这表示──她离开他了。
“夜蝶,夜蝶──”仇尘刚顿时感到脑海中一片混沌,不可能……他无法|奇+_+书*_*网|置信,夜蝶真的离去了──
他蓦地回首,往外头跑──
他一定要找到她。
无论天涯海角……
※※※
夜蝶无处可去,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撸ё摺?br />
夜深人静时,胆小的她,看到门庭若市的酒家,便躲在屋簷下。起码这里有许多人,她应该会比较安全吧!
她一直站在屋簷的角落下,一脸呆滞,夜深寒沁,她冷得簌簌发抖。
怎么办?离开仇尘刚才一天,她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可是她宁愿死,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只因为身为“情妇”的她,无法忍受她的男人与他的“爱人”在一起。
当清晨来临时,她还是伫立在原地,她又饥又渴又冻。
谁来同情、可怜她?
酒家的老板娘郭湘绮注意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站在酒家门外整整一个晚上。
她看起来好年轻,是逃家女孩?还是无家可归?还是──想来酒家应征?
不过她确实长得很标致,如果她真要做酒家女,郭湘绮绝对不会不答应。
她注视着夜蝶,不禁昇起怜悯心,她准备了饭糰、油条,走到夜蝶面前。“来!给妳的早餐。”
夜蝶满脸惊讶,郭湘绮则话中有话道:“如果妳真的需要帮助,可以走进酒家找我;如果妳只是一时贪玩,吃完早餐后,赶快回家吧!”
“我──”握住手中热腾腾的饭糰,夜蝶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小妹妹,妳──”郭湘绮不禁叹口气。“妳是否愿意信任我,进酒家与我谈谈?”
“我……”无处可去的夜蝶,跟随好心肠的郭湘绮,踏入了酒家。
※※※
面对面坐着,夜蝶的泪水仍然止不住,积压在心中的恨、怨皆倾巢而出。“我……恨男人,我恨死男人了……”
郭湘绮无法置信,眼前的小女孩,居然又是一个活生生被男人抛弃的例子。
但是她看起来好年轻,长得美更是不用说,像这种大美人,抛弃她的男人,铁定是瞎了眼,那男人,太可恶了!郭湘绮忿忿不平。
美人的泪水总是令人怜惜,郭湘绮不禁也心疼起夜蝶来,她点燃菸,深深吸着淡菸的薄荷气味,她意有所指道:“没错,男人真的是很可恶──”
她认同我的话?夜蝶慌张地瞪大眼睛。
“妹妹,我是这酒家的老板娘,男人是什么德性、有什么心眼,我摸得一清二楚──”郭湘绮不屑道。
“可是──”夜蝶轻声道。“妳看起来很年轻啊!”
“外表是年轻,但心境却很老了!”郭湘绮感歎道。“我十五岁奉儿女之命结婚,没想到孩子流掉了。从我十七岁离婚后,便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在一起,二十岁时,我当某个男人的情妇,二十二岁与他分手,他很慷慨,给了我一大笔钱,所以我开了这酒家,一直到我二十五岁的今天。”她挑高眉毛。“妳说,对于男人,我会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我──”夜蝶不知该如何回答。
“唉!信任男人的女人是傻瓜,倚靠男人的女人是笨蛋,女人──只能自己庄敬自强。”郭湘绮说得直接又明了。
“难道,也包括出卖自己的肉体?”夜蝶无法接受,高亢叫道。
“哈哈──”郭湘绮哈哈大笑。“看样子,妳应不如我所想像的无知呢!”夜蝶羞赧地低下头,郭湘绮注意到她身上散发的高贵气质。“我猜,妳经历过男女间那档事!不过,妳看似千金大小姐,我想不透妳怎会随便将自己献给男人呢!妳的父母没有教导妳这方面的常识吗?”郭湘绮不明白地问。
“我……”夜蝶脸色发白道。“我没有父母;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而“他”……“他”不要我了,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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