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桥》第19章


艳遇?!她脸色微微一僵,勉强挤出笑容,“我们是合伙关系,不是恋人。”
“那就好,不然,这家伙很神秘的,每天的会议后都不见人,直到第二天才看得到他,而协会安排的旅游行程他也脱队,显然全是跟美眉——”
“学长,你老婆跟小孩在那里呢。”纪汉文不想再让他谈八卦的打断他,指指正朝他们走过来的学长妻儿。
接下来,几个人简单的寒喧几句,便各自开车离开机场,而等车子一上高速公路后,何玉仪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你艳遇的人是——”
“对不起,我有点累。”他不想跟她谈。
她尴尬的点头,“那你睡一下。”
看著他阖著眼的俊颜,她的心沉甸甸的。
会吗?他艳遇的对象就是她最担心的人?
但在蓝若薇无预警的离开他的生命后,纪伯母说她已经认定她是她的媳妇,而这次汉文到荷兰,纪伯母也跟他耳提面命绝不能再跟蓝若薇有来往,可是现在他脸上绽放的幸福光彩,嘴角还微微上扬,跟他当天搭机到荷兰,一脸淡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有一个女孩有这种魔力。
她该怎么办?纪伯母这几天拚命催她邀她人在国外的父母回来南投度假,让双方家长认识认识。
拗不过纪伯母,她已经跟爸妈说了。她爸妈也答应会安排时间回国。
虽然纪伯母说只是要他们来看看南投的好山好水,然而她知道她的打算——
现在可怎么办呢?
第九章
南投的纪家别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纪盈年、刘如媚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何玉仪那辆白色轿车在夜幕中迎面驶来。
在纪汉文下车的同时,刘如媚也迎向前去,笑咪咪的抱著儿子,“欢迎回国啊,儿子。”她边抱儿子还边以眼角余光瞄瞄车内,就怕突然多出一个人。
好家在,没看到人,她松了口气。
一见何玉仪也下了车,她开心的对著她道:“辛苦了,来来来,去洗个手,我们吃饭了。”
她拉著她的手,再看著走在前方跟儿子聊起来的丈夫,摇头笑了笑,走进屋去。
一顿饭吃下来,纪汉文谈荷兰行的一切,包括医疗交流、天气、风景,但绝口不提蓝若薇,倒是何玉仪忍不住,开口提了,“邵学长说你有艳过,你怎么都不说这个呢?”
因为你这个外人还在这里!他隐忍著这话没说出来,只是不悦的瞥她一眼,然后站起身,看著母亲,“妈,我买了好多东西要送你,我去车上拿。”
他一走出去,刘如媚马上问何玉仪,“什么艳遇?不会是若薇吧?”
她苦笑,“我猜可能是,但他什么也不说。”
“你们别胡乱猜,也许不是若薇啊,汉文长得那么帅,有艳遇也不奇怪——”
“是吗?”刘如媚不悦的打断丈夫的话,“那我问你,如果有一个娇艳动人的女人跟你搭讪,你会不会跟她来个一夜情?”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看老子的答案,就知道小子的艳遇对象一定是蓝若薇了!真是的,他到底要伤几次心才会死心?她这个痴心的笨儿子!
在纪汉文拿了一大堆收买母亲的名牌礼物走进屋里时,一看父亲跟他挤眉弄眼要他小心时,他就知道这堆东西可能白买了。
他放下东西,看著何玉仪道:“我有些事想跟我父母谈,如果你——”
“我明白,我现在就回家。”她一脸的尴尬难过。
“不用走,玉仪,你留下来。”刘如媚拉著她的手要她坐下。
“妈——”纪汉文脸色微微一变。
“汉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绝不允许那个想在你生命中出现就出现,不高兴时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蓝若薇再进入你的生命。”刘如媚的语气强硬。
“妈,我们相爱。”
“你说什么?!”她气得血液沸腾,心怦怦狂跳,感觉像要昏过去了。
“孩子的妈,你没事吧?”
纪盈年连忙过来扶住她,何玉仪也急忙顺顺她的胸口。
“纪伯母。”
她喘著气儿,瞪著儿子,“蓝若薇不适合你,我要说几遍,你才明白?她只会玩弄你的感情!”
她快气死了,没想到儿子竟然笑了。
“妈,若薇只是拙于处理感情,我不认为她懂得玩弄爱情,在荷兰的十天,我们就像身在天堂里,所以,等她一回台湾,我们就要结婚了。”
“结婚?!”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慑住,何玉仪更是面无血色,眼眶泛红,“我——伯父、伯母,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她飞快的跑出去,就怕他们听到她的哭泣声。
她早该知道的啊,她从不曾碰触过他的心,只是,她还是期盼、还是祈祷,妄想纪伯母可以为自己圆梦。
“爸,我想对象是若薇,你应该没意见。”纪汉文先找同盟。
“呃——当然。”纪盈年还很高兴。
“我有意见!”刘如媚知道儿子一旦在热头上,是绝不能跟他来硬的,她换个方式,苦口婆心的道:“汉文,你好好想一想,从小你就追著她跑,但她嫌弃你,觉得你烦,十七岁那年更是跑——”
“妈,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我爱她,她也爱我。”
“她从没给过你幸福,儿子,你那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比我清楚,而前一阵子你身边突然又没女人,虽然正常上下班,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但我是你妈,我知道你又在难过又在伤心了,”她气呼呼的看著他,“她不懂得付出,她只一味的在享受你对她的爱,这太不公平了。”
“妈,你也爱过,你该懂得爱情里是没有天平的,”他微微一笑,“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得到诊所去,我先回去了。”
“爸载你回去。”纪盈年马上站起身。
“不了,爸,你陪妈,我搭计程车回去就行了。”
纪汉文再看了闷闷不乐的母亲一眼,随即拖著行李出去,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如媚,其实——”纪盈年还想劝劝老婆,但马上被她打断。
“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儿子的事我绝不妥协,为了防止他再次被伤害,我是不介意当个讨人厌的母亲!”
刘如媚扔下这句话后,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见状,纪盈年可傻眼了,这不就代表她跟儿子要开火打仗?!
母子俩是开火了,而且还选了一种看不见火的冷战。
每一天,纪汉文在忙完工作后,一回家就打电话给人在荷兰的蓝若薇,两人情话绵绵,而一遇假日,他回家吃饭,纪母就冷著一张脸,对他的百般问候吭也不吭一声,气得他脾气一来,干脆也不回去了。
有趣的是,他不回去,刘如媚却天天上诊所,但她不理儿子,迳自等著何玉仪,两个女人一起吃午饭、吃晚餐。
纪汉文看在眼里,只有无奈,但态度也没有屈服。
这一斗,一晃眼就一、二十天过去了,而引发这场冷战的女主角蓝若薇却迟迟没有回国。
这一天,在纪何诊所里,刘如媚故意扬高音调跟何玉仪聊天,“我儿子说有个人十几天就会回来了,看看现在多少天过去了?我想,他又被她骗了,他到底要当几次的傻瓜!”
“伯母,别这样!”何玉仪实在不希望看到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如此紧绷。
“玉仪,我就不懂,你这么懂事,跟我儿子又是工作伙伴,你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看诊室门被打开。
穿著医生袍的纪汉文站在门口,表情不愠不火,“妈,我没说玉仪不好,还有,这儿是诊所,请妈的声音小声一点。”
“你——”她一愣。
“还有,回答妈刚刚的问题,若薇的论文出了点小状况,所以要再晚半个月才会回来。”
见儿子转身就要走,她闷了快一个月的闷火也燃烧起来,“你给我站住!她要晚多久回来是她的事,但我要告诉你,玉仪的爸妈明天就从国外飞来台湾了,明后天刚好休诊两天,你就算尽尽地主之谊,也要好好的招待人家。”
“不用的——”何玉仪不想勉强他。
“没关系,玉仪,这一点我做得到,因为我们是合伙人。”他朝她点点头,再看看臭著一张脸的母亲,将门给关上。
我们是合伙人?何玉仪的心一沉,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别担心,玉仪,他是我儿子,我知道怎么治他,等明天你爸妈到这儿后,我绝对可以把你跟汉文凑成对的。”
刘如媚看来信心满满,因为她相信儿子不至于会让她没面子吧。
何玉仪却不乐观,她不认为还有方法可以让他跟她在一起的。
终于回来了。
蓝若薇看著前方熟悉的景致,美丽的脸庞漾起了幸福光彩。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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