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第5章


了一块好布料。
“要不要我帮你敷点药?”阿发含蓄地一笑,蹲下身子,解开的领口,微微一愕,便启作主张地吩咐门口的侍女把药箱拿来。“敷药?敷什么药?”朱雩妮不明所以,阿发的笑又暖昧得教人难受,敝不住好奇,反手取下镜子——天!霎时,她整张俏脸红得犹如秋天的晚霞。
天杀的织田信玄!居然把她的颈项啃得青一块、紫一块,怎么见人嘛!
阿发会心地拍拍她的肩背,仿佛在鼓励她继续保持这
种“辉煌”的成绩。有毛病!
朱雩妮白她一眼,生气地支头瞪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
脸,脑中认真思忖着该如何对织田信玄“下手”,让他这辈
子再也没有能力欺负她。
“如果夫人能产下麟儿,玄黄大人的霸业就后继有人了。”死阿发,qi書網…奇书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
谁在乎织田信玄的劳什子霸业!朱雩妮把脸拉得长长的,让所有人看清楚,这个话题会令她十分、非常不悦。她从来没想到要跟这种男人生孩子,也许今夜’,或者明晚,总之不会太久的,她迟早会亲手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夫人仍怨恨难消?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的天职就是生儿育女——”阿发的口气有够像大街上的三姑六婆。
朱雩妮刺耳地,立即打断她明着劝导,实则教训的话,“够了!,你们主公如果那么喜欢小孩子,就请他努力、拚命地多娶几门妻妾,要我替他生孩子?想都不必想!”她就地躺下,把被子高高掀起遮住头脸,表明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夫人,”阿发犹不死心,“你若希望尽量减少和主公碰面的机会,唯一的办法就是生个孩子。”
朱雩妮揭开被褥一角,凝神盯着她。
“怎么说?”难道日本男人特别讨厌生过孩子的女人?
“因为一旦你有了孩子,就可以在玄黄大人的属地内,任意选择一处,当做你私人的城池。”阿发卖关子地顿了顿,等吊足她的胃口才接着道:“根据传统,所有的夫人或侧室只要生下男婴,便有权要求重新建造一座城,…座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城。你想,主公长年带兵打仗,连回来笼烟楼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了,他还有多少机会能去打扰你?”
“是吗?”朱雩妮恁地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出阿发隐藏着某些真相没说。
织田信玄位高权重,爱住哪便住哪。万一他兴致一来,索性陪她一起搬到新的城池去住怎么办?她有权可以赶他走吗?
当那个极可能永远不会存在的城池浮现在她眼前时,她所意识到的只有另一座幽禁她的牢房,丁点的喜悦都感受不到。
哼!三言两语就想骗我上当。
朱雩妮不想给她白眼看了,反而绽出一朵甜美的微笑。
我就照你所言,努力看看能不能生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如愿以偿搬进新城去。”要玩心机大家一起来玩,横竖她闲闲没事干,就当它是调剂生活的新游戏吧。
“对呀!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可喜可贺!”阿发乐得额手称庆,一张嘴笑半天还合不拢。织田信玄喂她吃了迷幻药吗?竟能让她如此忠心耿耿。
“那……现在我可以安安静静睡觉了吧?”她在下逐客令,驱离这些心怀不轨,处心积虑要骗她生小孩的侍女。
“当然。”阿发站起来,旋即又跪下去,一本正经地叮咛她:今晚潜入的刺客是细川那边派来的,共有十六名,全部被玄黄大人擒住,正在大厅审问。虽然如此,夫人还是尽可能小心谨慎,我会请北条大人多派人手保护你。请原谅我先告退。”恭敬行完礼,她便领着侍女没人长廊。
朱雩妮枯坐了一会,悄悄取出匕首,拿在手上比划许久。
不想见到织田信玄有的是法子,何必费事怀胎十月,再去生个儿子?嗯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切不是全摆平了。她诡谲地,笑得好开心。
天,仍是透着妖魅地阒黑,纱灯下的庭院是一片凄清的萧瑟。她心底有股不安的骚动……
一连十天,织田信玄宛如平空消逝了一般,再没来干扰朱雩妮的生活。
辛苦预演、模拟好几天的“杀夫”过程,迟迟派不上用场,颇令她气馁。
成天窝在屋子里,吃饱睡,睡饱吃,不需太久,她就会变成超大胖子。不行!得为自己找点乐子,长此下去,她不疯掉才怪。
暮春三月了,杜鹃花蓬蓬然,漫山遍野开得绚丽无比。
惯常扰攘的天空,今儿意外地一碧如洗,连拂面的清风都伴含着温柔。
朱雩妮随便披了件和服,紧上蓝带子,因不耐烦也没兴致妆扮,胡乱打个结,蓝色缎子在腰上歪歪地搭着,盈盈裹住她的小小身躯。“选择一处干净的矮树下,也不怕弄脏衣服,委身便躺下,跷起一边玉足,瘫软而慵懒地眯着美眸,眺望无尘芳菲的天空。
嫁给织田信玄以后,她不知不觉地变成一名超级邋遢女。阿发一不留神,她就让及肩的秀发随意倾泄而下,脸上的脂粉也故意抹掉,只剩淡淡的嫣红;衣服更惨,常常午睡醒来,便完全走样,跟她委靡不振的精神心志相同地令人不忍卒睹。
众多侍女,除了阿发谁也拿她没法子。她可以在描眉擦粉时东张西望,也敢半搭着衣服就往外跑,每天梳个头就要花掉数个小时,还要随她高兴变弄样式。
十天下来,大伙已经被她整得人仰马翻,频呼吃不消。只得由着她把自己搞成颓废帮帮主。—朱雩妮就是故意要让织田信玄看她不顺眼,继而产生反感,到忍无可忍疯狂纳妾为止。
小打了一个盹,精神好多了。不过整日被困在这两栋别院之间,委实闷得发慌。第一天进来时,觉得这里好大,怎知她的活动范围却被限制在蕞尔之地,她甚至连前院、后园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
随便走走,也许趁侍女们不注意时可以溜到另处逛逛,寻找新鲜趣事,填补空虚得快枯掉的心灵。
咦!这把木梯子架在这里干什么?朱雩妮沿着梯身往上爬,天老爷!原来是株苹果树,树上结实累累,一颗颗圆不溜丢,尚未成熟的小苹果,低垂着头与她对看。
好可爱!瞧瞧四下,侍女们正倚在廊柱旁打喧睡,守卫也似乎…没看到……好极了,爬上去把玩一番,顺便勘查地势,改明儿杀了织田信玄时,才能从容循线逃逸。
她欢喜地打着如意算盘,一步步笨拙地往上爬。这座楼宇是依山傍水而筑,城墙从山腰直盖到山顶,七层阁楼耸立湖畔清澄的空气中,饰有金箔的脊在晚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哇!屋脊还雕有金光灿烂的大虎鱼,比之小谷城要巨大壮丽好几倍。
朱雩妮瞻前仰后,每一处都令她心响往之,禁不住悲从中来。她现在与井底之蛙可比拟了,不对,笼中之鸟比较像,对,她就是一只飞不出去的小麻雀,仅能困守一处,任凭他人宰割。‘
忙着自艾自怜的她,压根没注意到对面了望台上的武士正仓皇地呼唤士兵,当她是擅自潜入的刺客,急着操起弓箭,准备射她个透明窟窿,
在厨房熬了一盎燕窝粥的阿发,喜孜孜地捧着瓷盘打圆书楼转往这边。
“夫人呢?”瞧见侍女大模大样地歪在阶前假寐,她陡地勃然大怒。
“呃……”三名侍女骤然惊醒,慌慌张张冲进雩妮房间,又冲了出来,脸色煞地惨白。“夫人不在房里,我马上去找。”“混帐!你们是做什么用的?!”把瓷盘连同粥碗交给侍女,阿发怒气冲冲地率先跑向别馆的前院,边喊边找。
找到了,夫人她——”一名侍女哆嗦地指向苹果树上。
吓?!众人低呼着捂住嘴巴,瞪大眼睛,屏气凝神注视着正打算从苹果树上“直接”攀上屋顶的朱雩妮。
“糟了!阿发姊,你看!”
阿发猛转头向了望台,这一惊非同小可。那上边起码有十余名武士拿着弓箭对准她家夫人。
“不可以!住手!住手!”她没命地大叫,同时狂奔向前,企图阻止土兵们铸下大错。众侍女怕她一个人叫不够看,难以发挥作用,争先恐后加入吓阻行列。一时喊声隆隆,震天价响。
爬到半途的朱雩妮,被她们声嘶力竭的叫声吓得两脚发软,是织田信玄那家伙回来了吗?她身手原就不够灵活,爬到屋顶观光也是一时起意,这会儿进退维谷,更令她心慌意乱,左脚一个踩空,整个人笔直滚落……
惊心动魄的当口,土兵们十把弓箭齐发,精准地射向她的周身。
阿发和侍女们再也叫不出口了,极度骇然地伏跪在朱雩妮落身的沙堆上,欲泣无泪。
此刻,那十几名士兵也赶过来,查看他们方才击毙的嫌犯。当他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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