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谁睡了我》第11章


“一个姓安的人总找你,连你电话也没有,是你朋友吗?”
“姓安?应该是我以前同事。”
“我开了?进去聊?”
“OK。”
最后他们也没有聊安年,快节奏的游戏氛围令他们自顾不暇,下了线谢褚才又想起这茬,但对方的头像也已经灰了。
唉,安年…他不是很想见,也不是不想见。
他把手机翻出来,在联系人界面上摩挲着“对象”两个字,心里像坠了个千斤顶。
这半年他给李淮打电话,李淮已经不挂断了。不挂断也不接,他真的搞不明白李淮是怎么回事。他很想问李淮真的已经又结婚了吗?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连一个借口都没有。
比如说,李淮,我戒酒了,我想知道我们还有可能吗?
或者,李淮,我找到新工作了,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李淮,我这次保证听话…
他在床上慢吞吞地打了个滚,他觉得李淮统统不会信,连他自己也不信。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还牢牢地记着晚上郁之闻会给他带酒回来。
第22章 
顺序是这样,郁之闻回来先操他,操完再打,打了以后继续操。
谢褚不知道喝酒应该穿插在哪一个序列上,鼓着眼睛往身后瞧,看见人退出来了,就伸手去摸他拿回来的袋子。
屁股被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朝前一扑。
郁之闻的手掌落在牙印上,质问他:“干嘛呢!”
“喝酒呀…”他答得理直气壮,“早晨答应过的!”
郁之闻松开他,坐在一边,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慢点喝,别醉了。”
谢褚一边点头,一边开了塞子,扬脸就是一大口。腮帮子被掐住,郁之闻警告他:“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喝醉了老子干死你。”
几口下去,谢褚眼角挂红,“郁哥,你说你以前…我醉了的时候…你睡过我呀…”
郁之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嘴角上扬,觉得谢褚很像是在撒娇,低调地“嗯”了一声。
“那、那你让我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让我给你舔了?”
郁之闻没有正面回应,挡开了酒瓶子和他接吻。谢褚并没有醉得很厉害,带着酒味的吻黏黏糊糊又很甜,他牙关一合就把郁之闻给咬了。
郁之闻移开唇,把那一点点血丝吞下去,看着谢褚溢满好奇的眼睛,摸着他的眉毛反问:“就你这样,能舔得出来?”
谢褚很认真地点头说能,“我给李淮就舔出来了。”
郁之闻皱眉,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找死呢?不准在我面前提别人。”
谢褚咕噜噜地又送下去小半瓶,爬到郁之闻怀里,“那是我醉了,你给我舔对不对?你以前说趁我醉了,强奸我,是假的。你舍不得。”
郁之闻捏住了他的胳膊,语塞一阵,咬牙切齿地把他的肩膀向上抽,有意把他捏疼似的:“谢褚,别讨打!你明明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还说什么舍不得…舍不得你,会把你绑起来操到失禁?…一副蠢相,少学聪明人说话!”
“你、”谢褚抬起食指尖点他,边点边笑:“你那是爱我爱到不行了…郁哥…”
郁之闻嫌弃地把他推开,空酒瓶也收起来。鞭子绕在了谢褚腿根上,闷不吭声地操。
谢褚全程傻笑,笑够了,掰过郁之闻的脑袋问他:“郁哥,你说,我妈妈爱我吗?”
郁之闻看着他的眼睛,又露出那种既怜悯又残忍的神情,说:“你醉了。”
谢褚把头靠在他怀里,鬓角的碎发蹭起了静电,黏在他的额头上,毛茸茸的一片。他去把头发挑开,契而不舍地追问,“那郁哥,你爱我吗?”
郁之闻别开脸,一味掐住他的腰,暗中加速,“说过不准喝醉,醉了就干死你,也不知道害怕…”
谢褚闭上眼,被撞得什么都说不出,仰着头小声啜泣。喉结被郁之闻叼着,既快活又苦痛,他觉得自己好像的确要死了。郁之闻什么时候和李淮一样诚实了?
他竭力去追问郁之闻爱不爱他,郁之闻始终没有回答。
如果他对谢褚这样丑陋的贪婪也还能冠以爱的名义,那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翌日安年来电,说有东西给谢褚。
“你肯定能用上。”
谢褚换了件高领毛衣出门。
见面之后安年给了他三盒药。
“要不是那天来了个律师问我要这个,我一时还记不起来。戒酒的。我知道你现在不用为了老婆戒酒了,但你可以试试药效。还没有公开发售,但效果不错的!需要的话,打我电话就好。”
谢褚狐疑地收下,“谢谢…那…那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这是一个疗程的。我说了,我要追求你。那天以后我买了花来找你,结果又没找到。我想,送你点实用的东西,被拒绝的概率应该就能小一点了。如果你拒绝的话,这些药一共…,给你算个五折的友情价。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不如请我吃顿晚饭如何?”
安年给他的药价相当合理,谢褚准备掏钱,手机又被按下。
“唉唉唉,弄得我跟药贩子一样。算了,你先吃,下次给钱。”
谢褚捏着咖啡杯里的小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歪着脑袋看安年笑意盈盈的脸。上次的事情他只记得一些片段。但片段也够他难为情的了。安年始终很温柔,温柔得他毛骨悚然。现在他是清醒的,不得不去详细询问一下:“你要追求我…可是你看上我什么呀?我有工作的时候也只是个保安,我还有不良嗜好…而且,而且我心里有人了。”
“可你现在还是单身,说明你的心里可能需要换一个更合适的人。”
谢褚说不过他,挠了挠后脑勺,想起一个细节:“刚刚你说,是一个律师问你。”
“嗯,挺年轻的一个律师,看起来并不缺乏自制力。应该不是买药给自己吃的…”安年很乐意谢褚和他多聊几句,聊得越多,谢褚的茫然无措就会暴露得越多,无形之中会向他投射出依恋情绪。谢褚这样的人,拥有了他的依恋,就相当于拥有了对他的掌控权。
“那…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律师姓什么?”
“姓李吧,好像叫李淮。难道你们认识?”
谢褚从凳子上弹起来。
第23章 
李淮所在的办公楼在二十四层,俯瞰大地的视角高且阔,只是让人不怎么舒服:不接地气,缺乏归属。
药盒放进了抽屉的深处,被文件盖得严实。手机屏幕上“谢褚”两个字明明灭灭,他头一次拿不定主意,是接还是不接。
最终屏幕彻底暗下来,手指已经搭在了解锁键上,助理来敲门:“李律师,3号会议室开会。”
会议延续到中午,手机没有再继续无声震动。
散场以后,李淮坐在原地,慢慢吐出一口气,下楼吃饭。
电梯门一开,谢褚正挡在门边。
戒指被他攥在手里,视线揪住了李淮,一个箭步蹿上去便问:“李淮,你结婚了没?”
李淮像是被他的动作晃花了眼,目光聚焦在那枚质朴的银戒上,喉结滚动。
“没有。”他说。
左手中指被立即圈住。
谢褚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懵懂无畏,毫无长进。也什么都不打算说,就那么把他牵着。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到广场上,李淮才把戒指摘下来。
“谢褚,你这是干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不是买药给我吗?”谢褚不接他还回来的戒指,“这可是我花了所有的积蓄买的,你就收下吧!我…我…还没戒酒成功…但是我能不能预订一下?别人比我成熟,比我长得快…我…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成你想要的样子…”
“那我为什么要等你呢?”李淮说话的语调很平,一路走来已经足够他把过分的意外和激动压下,连谢褚提到药的事情,也没使他乱了阵脚。
谢褚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敢再继续盯着李淮看,眼睛向四处无助地瞟,嘴里重复着提问,仿佛念着“为什么”,答案就自己蹦出来了。
李淮把戒指团在手心,又把手伸进裤兜里揣着。低头轻嗅,好歹今天谢褚的身上没有酒气。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闲?”
谢褚的头又低了一点,李淮又这样,三言两语地就能把他的状况摸得一清二楚。他喜欢李淮懂他,在他身边自己像个透明人似的敞开一切,但那是以前。现在他要把李淮追回来,李淮却一点装饰的余地都不留给他。这种感觉窘迫至极。
然而没想到,李淮还有使他更加窘迫的办法。
“没有工作,哪来的积蓄买戒指?你以前背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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