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跟班》第7章


神情更阴沉的风浪云勾起唇角。“要赌吗?”
“不,我不跟你赌。”他不是傻子,不论输或赢,吃亏的肯定是他。
“赌赢了,我把这间占地千坪的两层楼建筑物送给你。”上亿的资产,他眼睛连眨都不眨地就开口说要送人。
“我不要。”元洋态度更坚决的拒绝。“当初我只答应帮你一年,一年之后我要回归正途,当我的大律师。”
他在业界小有名气,和人合伙开业三年多,忙得差点过劳死,这次趁机接受表弟所托,正在休“年”假当中。
“哼!有人不要钱的吗?”不知好歹。
“有。”他顿了顿,露出惋惜的神情。“莫绿樱不要你的钱。”
真是太可惜了,他买得到全世界,却买不到一颗女人的心。
“元、洋……”风浪云双眸凌厉的瞪视。
“我知道我叫元洋,用不着你替我宣传……”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的笑了起来。
“阿浪,干脆我替你出马怎样?人家欣赏像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
虽然莫家女儿是冷淡了些,但人长得挺漂亮,凑合凑合来段短暂韵事也不错。
他其实在美国已有个美丽女友,但还谈不上什么非她莫属的深情。
“想都别想。”风浪云冷冷的一瞪,像和人赌气般灌下刚倒了一杯的白兰地。
“是你别想,你不要忘了茱丽亚。”一个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的女人。
风浪云低咒了几句连老祖母都会为之脸红的不雅言语,脸一抹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敢来坏事,我正好甩了她。”
“阿浪,听我一声劝,适可而止,别把自己也玩下去。”到时抽不了身,问题就大了。
“你认为我得不到莫绿樱?”他邪笑的扬唇举杯一敬。
很想说对,但他怕反而激起表弟的好胜心。
“得到她之后呢?”
“得到她……之后……”他哑然,思绪陷入迷惑中。
风浪云很想潇洒的说:“管她去死!”反正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绝非最后一个,她的眼泪、她的伤心是他复仇的甜美果实,谁叫她当初要得罪他,爱上他是她活该。
可是话到嘴边,他莫名地感到烦躁,仿佛有条线揪紧四肢,让他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无法坦荡荡的开口。
可恶,一定是那个臭女人偷下了符,才让他头脑有些不清楚,她怎么可能影响得到他,他这趟回来就是要她好看。
“你不可能带她回美国,你也不能长留在台湾,因为你父亲不允许,你是风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
不能吗?
风浪云心里十分不以为然,天生反骨的他向来任性妄为,唯我独尊。他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叫人猜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吓!你……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刚一拉开有些斑剥的木门,一尊动也不动的石雕冷不防地让甫出门的莫绿樱吓了一大跳,她猛抽了口气平息受惊吓的心情,不无怨责的嗔了一眼。
任谁在清晨六点,天朦胧亮的时候见到门外站了个人,而且是颇具威胁性的大男人,相信没人不会为之一惊,以为恶煞临门。
见是“熟人”,乍见的惊惧很快便散去,取而代之是不解和疑虑,她不记得一大早有邀人上门作客。
尤其是他。
“宝贝,我来陪你散步。”风浪云顺势在她颊上一吻,趁她还没完全清醒之前。
“散步?”她像听见外星人开口说非洲土语,有片刻的茫然。
“鲜花赠美女,愿你如花一般灿烂美丽,永远绽放在最美的一刻。”他不忘甜言蜜语一番,使尽全身功力放电。
低视着送到眼前的玫瑰花束,她顿感错愕的收下。“呃,我比较喜欢海芋,或是百合。”
白色的花令人舒服。
“好,下次改送你海芋。”他对应如流的挽起她的手,十分自在。
“等……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奇怪了,他根本不是早起的鸟儿。
莫绿樱因为低血压,不管她前一日多早睡,隔天不过八点绝对起不了床,看了无数的医生都没用。
为了改善她这个毛病,全家总动员,十分钟十分钟的慢慢递减,调适她的睡眠质量,时间一到便有人叫她起床。
几年下来,多少收到些成效,她发现一清早起来散个步,精神会好很多,也不会一直想睡觉。
后来演变成一种习惯,只要六点闹钟一响,她便会睁开眼睛,湿毛巾一抹、刷过牙后便出门,让早晨的凉风和阳光唤醒困意甚浓的她。
所以在这一刻,她的神智仍是迷迷糊糊的,看似清醒,其实还是一片浑沌,别人跟她说什么都懵懵懂懂,只会顺着他人的话尾往下接话。
“我说过了呀!陪你散步。”她刚睡醒的模样挺逗人的,憨憨的。
眨了眨眼,她努力让自己消化他的意思。
“我们约好了吗?”
“不,这是惊喜,我想带给你与众不同的美好晨光。”说着说着,他又变出一只水晶天鹅,唯妙唯肖的恍若缩小的真鹅。
“我承认是吓了一跳,但喜……”望着小巧玲珑的透明天鹅,莫绿樱非常困惑地仰高颈子。
“看到你不会让我的一天过得更愉快。”
反而是恶梦的延续,梦里梦外他都如影随形,无所不在。闻言,风浪云僵了僵,脸黑了一半。
“宝贝,你这么说真叫我伤心,你看不出我非常用心地在追求你吗?”
“追求我?”老实说,受宠若“惊”。
“别急着拒绝我,你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在亿万的人海中我与你相遇,这叫缘份,你不能违背老天的美意。”他极尽所能的迷惑她。
“是孽缘吧!”她小声的嘀咕着。
他不是完全没优点,起码魅惑众生的皮相确实生得好,不少女人因此傻呼呼地迷恋上他,看不见他藏在骨子里的坏。
不过家里尽出美女,弟弟喜青长大以后肯定也是美男子一个,看多了美丽的脸孔,他的俊逸帅气真的不算什么,她大学时代交往三年的男友也很出色,耀目的有如运动明星。
“宝贝,有话尽管大声说给我听,不用难为情。”哼!孽缘,她以为他没听见吗?
莫绿樱差点翻白眼地将手从他臂弯中抽出。
“我相信每个姿色中上的女人都是你的宝贝,不差我一人。”
每次见到他,十次之中有八次都挽着女伴,更厉害的是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换女人的速度比日升日落还快,一天三变,令人眼花撩乱。
而每一个他都叫宝贝,由亲密的肢体动作和眼神,看得出个个都与他关系匪浅,就算称不上女友也是床伴,他怎么还有精神纠缠她不放?
说实在的,她还满佩服他的体力,用之不竭似,应付无数的女人后,还能提得起劲与她周旋。
“吃醋了吗?宝贝。”风浪云颇为得意的扬起唇,笑得有几分猖狂。
她也笑,是为难的苦笑。“风浪云,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印证什么,你的男性魅力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像其它女人一样爱上你,你觉得很不服气?”
清晨的微风是带着些许凉意,她照着平时的习惯走上鲜少人活动的防波堤,一阵阵迎面扑来的风让她神智清朗,话锋转为犀利。
清晰的判断力是她的强项,从小她就比别人多一份认真,细心地观察众人的一举一动,洞悉其中不认人所知的奥秘。
“你对自己的容貌不具信心吗?”风浪云眼中一闪而过复杂流光,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快。
“不,我只是对你没信心,你的宝贝太多了可是我看不见你对谁用了真心。”他脸上戴着笑的面具,但眸光里却缺乏温度。
他眼眯了眯,停下脚步的同时也拉住她。
“不要分析我,我不是实验室里的动物。”
“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对你讲人话。”听不听在他,她没有义务导正他偏差的观念与行为也许是班长的责任感仍残存体内,她忍不住要念上几句,即使她面对的是一头牛。
唇微掀,几乎要发噱。“小樱,我发现我有可能爱上你了。”
她的幽默感让他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
“嘎?你喊我什么?”她愣了一下,表情是局促的。
“小樱。”他又唤了一遍,因她瞠大的双眼而感到一丝被取悦的愉悦。
“小……樱?”她的鸡皮疙瘩立即竖起,觉得离他远一点会比较安全。
“你不喜欢我喊你宝贝,以后小樱就是我私人所有,除了我,可不许第二个男人使用。”他俨然以她的男友自居,不准她说不。
莫绿樱头痛地扶着头。“你会不会太理所当然了,我……咦,那是李老爹的帽子?”
水流不大的河川边长满白色芒草,一顶有些岁月痕迹的草帽卡在两株芒草杆中间,要掉不掉地顺风摇摆。
“一顶破帽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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