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五号的诱惑》第17章


“他是我的儿子,老爸和儿子住天经地义。”文涛蛮不讲理地。
“文涛,你无耻!”她根本拖不住他向前行的脚。
赵君皓跳了出来,英雄救美地道:“你不能过去。”
“赵君皓!”柳雪恨又惊又喜又羞愧。
“难怪不要我,原来是有新情人。”文涛甩开柳雪恨的纠缠,打量地:“这套西装质料不错,那辆宾士看来也是你的,雪恨啊,你在哪里钓来这么大的一条鱼!”
“赵先生,不关你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她撇开头的样子,像是在找地洞,想把自己埋起来,连同一身不好的过去。
文涛挑衅道:“上床了没?”
“文涛,你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流。”她问心无愧:“我和赵先生的关系只限于……朋友,普通朋友。”
不对,那个吻是有感情的,是情人间的逗嘴儿。赵君皓在心底大声疾呼。
“你好笨!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友情可言。”文涛大言不惭。
赵君皓忍无可忍:“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不客气。”
文涛猥亵地说:“雪恨叫床的声音很好昕,你……”
“碰”地一声,文涛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嘴角沁出血来,样子十分狼狈。
“打得好。”柳雪恨鼓起掌来。
文涛一脸灰土,血腥地说:“贱人。”
“你还不走,是不是要给我机会打断你的鼻子?”他抡起拳头,一看就知道不是说着好玩的。
文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走,到了安全地带才敢放马后炮:“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看见了,我曾经的男人,我的儿子,还有我的真面目。”她讪讪地笑:“你还不赶快走,免得我这一身满目疮痍的癣病,脏了你的身份、地位。”
他艰涩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怎么过去?我的荒唐不止是你现在看到的,坦白告诉你,我在警察局有案底,伤害罪,听到这个,你还觉得我配得上你那高贵的家世吗?”她歇斯底里地
他震惊地道:“雪恨……”
“我好累,你回去吧。”她重重地掩上铁门。
夜已是那样的深沉,月光从窗外倾泄,随着地球自转,恍如长了脚的水泉,终于溅湿丁赵君皓的眼眶,在皎洁的月光下,他更显惨白失血。
她纯净的容颜,仔细一看竟有杂质!想着想着,他的眼睛睁得更大、更茫然;陷入悲痛的沉思中……他感觉到被骗。虽然,一开始她就警告过他,但她不该把自己最好的那张脸拿来炫耀,正如同她身上的味道——香奈儿五号散发着窒人的诱惑,使他盲目、昏眩,使他变成愚蠢的昆虫,几乎扑入猪笼草的胃里丧命。
是这样的,他不能容忍污点,就像王室选妃一样,要求新娘绝对的纯洁。
不眠的一夜,沙猪主义在赵君皓的大脑里生了根。
从那以后,他看似忙碌的每分每秒,不过是拿身体去糟蹋的消极行为。
上班,他比职员早到饭店,把自己锁在总经理室,像古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有着让谁瞧了一眼就要嫁给谁的顾忌。天晓得,他真正是在怕什么?不是柳雪恨的柔弱依然让他心动,他逃避的……却是他自己的感情。
下班,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相亲排队等着他。无数个名嫒淑女,当约会时间一过,竟像看了场糟透了的大烂片,不想,或者是说根本想不起来,女主角到底是环肥?还是燕瘦?其实,就连和她们在一起时,他对着她们看,陪着她们笑,那些只是出自于礼貌的回应,至于她们说了什么,从头到尾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心早已填满——是她的笑。
命运,总教人措手不及它的安排,再顽强的抵抗,也拗不过命运的胳臂。
才不过闪避了七个日子,他们竟在霓虹灯下不期而遇,他想去买酒,而她正从工厂里拿塑胶花回去,是有缘?抑是无缘?要他们在今天面对面,做个了结。
他们在路边咀嚼舌底的苦味,热闹与喧哗在他们身后沸腾、接近,最后擦身而过,只见他们在地上的影子,还有他们的心也在承受被命运践踏的无奈。
她削瘦得厉害,像被病魔折磨似的,双眸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他仍关切地说:“你瘦了。”
“我在减肥。”她不改好强的本色。
“别把身体搞砸了。”
“你这算是关心吗?”
他尽量不带情感地:“每个员工的健康,我都关心。”
她凄楚地:“我好像看到楚河和汉界!”
“在陈秘书那儿,有没有学到什么?”他把话题岔开采。
“没有,你很快就可以甩开我这扶不起的阿斗。”
“别气馁,要对自己有信心。”
“谢谢老板的鼓励。”她像鼹鼠一样,咬着伤害她的字眼不放。
他随口问:“你丈夫……”
她反应强烈地:“我没结婚,他只是我过去的姘夫,一个无赖、吸血鬼。”
“他有没有再去打扰你?”
“我搬家了,他还没打听到我新家的门牌号码,所以我和我儿子目前很安全。”
“你儿子几岁了?”
“三岁。”
“这算什么?揭我疮疤?”她仰起头,眼光凶猛地。
他心慌地说:“只是想了解员工的背景,没别的意思。”
“听说快有老板娘了!”他们相互的刺探,不过是关心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没有这回事,还在相亲中。”
“相亲好,媒人找的有品质保障,绝对都是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女孩,比较不会碰到假风虚凰。”她想仙黛瑞纳那个灰姑娘,迟早也会被王子打入冷宫的。
他好心地说:“这么晚了,你提一大袋什么东西?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帮忙?”
“袋子里的是塑胶花半成品,不重,不需要帮助。”
“我送你回家。”
她含沙射影地:“袋子不干净,怕弄脏了老板的车。”
他感到棘手地说:“员工有难,我理应伸出援手。”
“这里不是办公室,你对我没老板的责任。”
“只要是在我饭店工作的员工,不论公私,我都希望老板的角色,能像圣诞老人一样,受到大家的欢迎。”
他安抚的是他自己的良心。
“我家没有烟囱,我晒袜子但不挂袜子,坦白说,我从不喜欢圣诞老人,他是个骟人的谎话,只会让人等待落空的混蛋北极老。”她断情绝义地。
“雪恨,我……”
“赵君皓,你斗不过我。”她扛起麻袋,忿忿地走开。
柳雪恨想让自己像个高傲的孔雀,走姿优美,怎奈脚步却是失去控制的凌乱,连泪腺也不听指挥地就倾泄洪水,是伤心吗?不,她自欺欺人地说,是担忧她怎么办?如果他的眼神不再跟随着她而流转,她的计划就得到此为止,好不甘心。
最不甘心……应该是无形中付出去的感情。
他们的疏远,在旁人眼里,落井下石多过于雪中送炭。
大部分的人嘲笑柳雪恨活该,以美色诱来的好处,结果只是助理秘书一职,而未来正牌秘书的接替人选,据说已内定是齐雅;这下子:冤家路窄,小妾肯定会被正室整死,继而辞职以求解脱。如此凄惨的下场,大家都相信,是老总的借刀杀人之计,和古代帝王废后雷同,失宠等于死路一条。
小部分的声音则为柳雪恨打抱不平,美丽的女人就像砧板上的的鱼,而有钱有势的人是刀,鱼的挣扎跳跃在缺水后,变得虚弱,自然只有宰割的命运。所以,他们觉得,这是个有预谋的辣手摧花事件。
不管众说如何纷云,赵君皓和柳雪恨的情事,他们通通都猜错了。
牛小凡嘻笑:“本来我打算在端午节时买雄黄酒,逼白蛇精现原形,看来现在不需要了。”爱情时来时如风,出去时也应是风,这才对。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赵君皓额上青筋隐现。
“希望不是,但,我真的很想放鞭炮,庆贺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你以后不要再找她麻烦。”
“没有了你关爱的眼神,她就像没钳子的螃蟹,伤不了人。”牛小凡打哈欠地道:“放心,我是不会欺侮无公害的弱质女流。”
赵君皓神情萎靡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整个身子压在玻璃上,有一种纵身跃下的冲动,在他脑海沉沉浮浮。只为了想把心摔碎。
“还在心痛?”
“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感觉也有过,所以不准笑我太傻。”
“赶快找个女娲来补天。”
“我想拿身体去死。”
牛小凡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别放弃爱情,下一个女人也许更好。”
他呐喊,“在我心目中,她是无双的,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本来不想当鸡婆婆,可是心好痒,恕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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