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海盗》第3章


“工作很顺利呀!你也知道我向来就很喜欢那种静静坐着处理的工作,所以,让我这种超级乏味的人当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还真是恰当。”
“说的也是,再说你又最喜欢看书了,我猜你们图书馆里的书都快被你看完了吧?”
“不要把我形容得那么神奇行不行?我才不过看了一半而已。”玉龄挑眉微笑。
“你这是谦虚吗?”芳婕扬眉。
“一点点啦!”
“对了,你们图书馆里面有很多古老的藏书吗?你这么勤劳的看,搞不好有一天会让你意外发现什么藏宝图哟!”芳婕煞有其事地道。“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
“你还真会想,‘割喉岛’和‘虎克船长’看太多啦?”玉龄摇头。
“唉,你不要那么实际嘛!做人就是要有点天马行空般的梦幻想法才会快乐,像你那么一板一眼的,人生多不好玩。”芳婕不能认同地摇头。
“拜托,像我这样面对现实的人有什么不好?”
“好什么?你是认真到过头了。”芳婕忍不住诉说起好友的罪状来,“穿衣服总是从第一颗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吃饭总是把碗里的饭全吃得一粒不剩,而且每天就是以你的手表为中心,一分一秒都讲究……你不觉得活得好累?”
“这样就叫认真过头?”玉龄不可思议地道。“谁不是这样过的呀?”
“在这个优闲的岛屿上,我敢说就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过的。”芳婕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老实说,幸好你还有相当的幽默感,要不然的话,你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古板乏味的老处女喔!”
“谢谢你的‘夸奖’。”玉龄啼笑皆非,“和你这个幸好浪漫的吉普赛人一比,我就是想不变成老处女也不行。”
芳婕扮了个鬼脸,“我只是希望你放轻松一点,不要什么事都看得太认真。你没听过郑板桥的名言吗?‘难得胡涂’。所以,你有的时候一定要装胡涂一点。”
“不好意思,我活了二十四岁还不知道胡涂这两个字要怎么写。”玉龄笑道,“更何况,郑大先生的意思是要人‘偶尔’胡涂,不是‘永远’胡涂。”
“你呀!没救啦!”芳婕以怜悯的眼光看看她,好像她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对于我没有办法你的梦幻王国这一点,我感到很抱歉,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彼得潘,或许我天生就是个铁齿又不会幻想的人,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说,她觉得活得实际也不赖,根本就没有芳婕说得那么可怖无趣。
人生在世,踏踏实实的过最重要。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芳婕一拍额。
“朽木虽然不能够用来雕刻,可是可以拿来种香菇呀!”
“算了,我投降。”芳婕瘫在她肩上哀叫,“要把神奇幻想和魔法敲进你脑袋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恐怕要等到你下辈子投胎之后才有办法。”
“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了。”阿弥陀佛。
强行要她这种规矩老实过生活的人去冒险,去幻想,那简直是强迫牛吃肉,狗吃草嘛!
“我现在开始在为你的婚事烦恼了。”芳婕没来由地突然冒出这一句。
玉龄一怔,“啥?”
什么跟什么?
芳婕摇头晃脑地道:“像你这么实际又不浪漫的人,我打赌你一定也对爱情没有什么憧憬吧?”
“对爱情要有什么憧憬?”玉龄不明所以。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芳婕用垂怜的眼神看她,“请问玉龄小姐,你以后打算用相亲的方式结婚吗?”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玉龄老实承认。
“那你以后怎么办?”
“你不要把这件事讲得好像和全人类福祉有关似的,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很对不起三皇五帝,社会大众吗?”
清新又微带咸意的海风徐徐吹来,清清凉凉的空气钻入心肺。
在这样惬意的午后,却要聊这种奇怪的话题,真是有点暴殄大好时光。
玉龄斜眼睨着表情百变的芳婕,忍不住微笑摇头。
“唉……”鸡婆媒人却煞有其事地大叹三声无奈,好像玉龄的终身大事于她有相当严重的关系。
“唉什么唉?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才是真的。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改天找个人嫁了吧!”玉龄索性反将一军。
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诚然一大乐事也。
“我?我才不烦恼。这辈子我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单身女郎,才不要嫁人呢!”芳婕笑嘻嘻地回道。
“说来说去最奇怪的人原来是你。”玉龄微笑着说。“自个儿想做个快乐的单身女郎,可是又迫不及待要把我推进婚姻里……你太矛盾了。”
“怎么会矛盾?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家庭。”芳婕支着下颏,突然认真地道:“像我们这种人自由散漫惯了,婚姻生活会让我窒息,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天生适合当贤妻良母。”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严肃?”玉龄微微一笑,“难道是你自己心动了,想要谈恋爱又怕没有人和你作伴,所以就把我拖下去,对不对?”
“你这样讲很容易引起误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同性恋咧!”芳婕故作紧张,左顾右盼。
“跟你?我不会那么没眼光。”
“哇!你说什么?”
玉龄连忙跳起来,大笑着奔跑,芳婕不服气地在后头追着。
笑声和着潮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交织成一幅有趣的夏日即景。
第二章
玉龄抱着一堆被归还的书籍走进图书室内;星期二的下午并没有人来借书,所以整个图书室显得空荡荡的。
她踏着低跟凉鞋轻脆的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从容不迫的将书依类放回架上。
就在她将最后一本书放上去之后,一个不小心挤落了一本老旧的厚重书籍。
灰尘在阳光的映照下顿时挥洒出奇异的一层烟雾,在玉龄吃惊的注目下,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景象出现在她眼前。
“我不相信我的眼睛,这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她重重地倚在书柜,拚命地说服自己。
半晌,那层烟雾消失,一个穿着奇特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男子有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眸,正震惊地紧盯着她,而那张性格俊酷的脸庞,虽然左颊上有道斜斜的疤,但是丝毫无损他英气逼人的味道,相反的,这道疤添加了他的剽悍气势。
最让玉龄无法忽视的是他伟岸挺拔的身躯,威胁性十足的立在她跟前。
还有他那身古老又潇洒的装扮,不但穿着东垂一块西垂一块的布衣,右手还执了一把古朴的大刀。
大……刀?
玉龄逸出一声惊呼,整个脑袋此刻才又回复了转动,“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男人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抓紧刀柄。他没有回答,只是蹙眉瞅了她一眼,脚步一个踉跄,闷哼一声跌入她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措手不及,抱着他跌坐在地。他精实伟岸的身躯差点把她胸腔里的空气都撞了出去。
“喂,你究竟是——”玉龄惊慌的话语猛地顿住。因为她感到手掌流过一股温热的,而她的手掌正紧推着他的胸膛……
“你受伤了!”她惊叫,再也顾不得他是打哪冒出来的,更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那男子紧闭双眸,脸色苍白若纸,显然已经昏厥过去。
玉龄慌乱地左顾右盼,直觉就要张口呼救。
但是一个奇异的念头瞬间闪进她脑中。
好像……不能够让别人发现他,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她飞快地打量他一遍,当下毅然决定救他。但是她得把他藏起来才行。
她环视四周,最后一咬牙。
“算了,先把他搬上车。”
她作贼般地偷偷摸摸溜出去,看四周没人,再将他又拖又抱地拉出大门,推上喜美汽车。
接着她快速地抓起车上的面纸盒,冲回图书室,拚命擦拭着方才染血的地板。
最后,她打了一通内线电话给二楼的同事,请她下来帮她代班。
“我、我家里临时有事。”玉龄向来不擅说话,此刻更是结结巴巴。“所以我、我必须马上赶回去……那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阿弥陀佛,老天爷原谅我!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骗人的。
唐易轻蹙眉头,眼睑微微颤动。
他的思绪犹自沉浸在那个战火连天,红色的梦境中……
火红的巨焰吞卷了栋栋房舍,远处有人尖叫着,嘶吼着,还有像是要踩裂人心的马蹄声。
他策马狂奔,空气中凝重的血腥味教人喘也喘不过气来。
“雪绣!雪绣!”他狂吼着,惊恐的心跳重重地撞击着,仿佛要把胸口打出个洞来。
他从辽东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漳州,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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