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烦恼》第11章


白天一起出游时,平之当然会牵着她,也会像平常那样体贴她、照顾她;但晚上,他却总是背着她睡觉。
照理说,他背着她睡觉,不碰她、不亲她,应该会让她比较安心,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每晚看着他的背,她的心都好乱、好慌。她总是想伸手去碰触他,甚至主动地抱住他,但她又怕他冷淡的拒绝她,就像那天晚上那样……
他们明明是新婚夫妻,为什么却……老天,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婚姻真的会出问题。
糟!她会不会创下史上最短婚姻的新记录
她该怎么做?她该如何打破他俩之间的僵局?她该如何维持这段感情及婚姻
眼看着后天早上就要收拾行囊回日本,而他们的关系却像是急冻过后难以解冻的鱼……
不行,她不能放任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她得有所作为。
但……她该做什么呢?谁能教教她……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部美!对,就是部美!现在唯一能教她怎么挽救婚姻的,就只有部美了。
趁着平之在浴室里洗澡,她离开房间,到柜台打了越洋电话——
“喂?”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部美“虚弱”的声音,“小姐,你为什么老爱在大清早打电话来吵我?”
“部美,我需要你的帮忙。”话不多说,实乃直接切入正题。
“ㄟ?”听她语气严肃又认真,部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平之快完了!”她说。
“什么?”部美一惊,“这么快?天啊!比我预测的还快耶!”
“预测?”她一怔。
可恶!这个部美身为多年的死党,没祝福她就算了,居然还……预测她跟平之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喂,你是哪门子的朋友?”她没好气地道。
“小姐,你告诉我,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不肯跟他嘿咻?”部美直言问道。
她一顿,“……”
“你们之间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吗?”部美问。
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
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热情缠绵的深吻算不算有进展
“那么是……恶化了?”部美一笑。
“你别幸灾乐祸,我……”气归气,但部美说得一点都没错,她跟平之的关系确实是“恶化”了。
“现在是什么情形?”虽然相隔遥远,但部美听得出实乃声音里的无助及彷徨。
废话不多说,她还是赶紧问明详情。
“他……”虽然她们说的是日语,不怕被别人听见,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他不碰我了。”
电话那头,部美ㄟ地惊呼一声,“什么?”
“他每天晚上都背着我睡,我觉得他好像……”说着,她忧虑难过到好想掉眼泪。
姊妹滔一场,部美听得出她在电话那头已经快哭了。
“实乃,你先别慌……”部美安慰着她,“还没糟到无法挽救的情况。”
“可是……”
“你不想失去他吧?”部美打断了她。
“嗯。”她毫不犹豫。
“那就牢牢的抓住他。”部美说。
她微怔,“牢牢的抓住他?”
“他不碰你,你就碰他啊!”
“……”碰他?她有啊!可是那天晚上她碰他的背时,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让我睡吧”耶
“他背着你,你就想办法把他扳过来。”
“不行。”她好为难,“我没那么大的力气。”
“喔,我的天啊!”部美哀号一声,“不是叫你真的把他扳过来啦!我的意思是勾引他、引诱他,让他情难自禁的转向你。”
“啊?”勾引?引诱?部美的意思是……
“厚!”部美几乎快被她的迟钝给气到七窍冒烟,“你啊,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洗完澡后,你就穿着睡衣出来,上床之后用身体贴住他的背,抱住他。”
实乃顿了顿,“然……然后呢?”
“然后他就会转过身来扑向你了。”部美说。
“如果他没有转过身来呢?”
“那你就等着离婚吧!”
“什……”离婚?她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照我的话去做,一定有效的。”部美信心满满。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部美轻啐一声,仿佛在抗议实乃对她的怀疑。
“好吧!那……那我回房间了。”
“唔……慢着!”部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记得把胸罩脱了,就这样,祝你成功。”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喂?喂?部美?”实乃简直不敢相信部美就这么挂了电话。
把胸罩脱了?她刚才是这样说的没错吧?骤地,她的脸颊一阵发烫,只因她脑海中已有了画面……
第六章
洗完澡,实乃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身上的胸罩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就是下不了决心。
部美的密招是否奏效,她是不知道,但她非常清楚……这个方法对她来说,是个史无前例的大解放。
天啊!虽然她成为平之的妻子已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但她至今不曾有一天不穿着内衣睡觉,更别说是裸露身体了。
她这样是不对的,对已经成为她丈夫的平之来说,这根本是对他最大、最残酷的惩罚。
安川实乃,对,你已经是安川实乃。看着镜中犹豫不决的自己,她忖着:你是他的妻子,不该在丈夫面前全副武装,不该拒绝他、逃避他。
也许他们的婚姻不会这么快就宣告结束,但她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失去他以及这段婚姻。
性生活不是维持婚姻的唯一方法,但没有和谐美好的性生活,婚姻肯定完蛋。
她不怕把身体交给他,只是对他身上某个部分有根深柢固的恐惧及厌恶,而为了他们的未来,她必须克服。
只要不看见那个东西就好了,对,闭上眼睛,一切都会过去。
想着,她毅然决然地脱掉了穿脱多次的胸罩,穿上部美送她的结婚礼物——性戚却又优雅的白色丝质睡衣。
说也奇怪,她并没打算在蜜月时穿这套睡衣,却不知为何将它打包进行李中,难道这也是天意
打开浴室的门,她发现平之已经躺在床上,伹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侧躺着在翻杂志。
听见她出来的声音,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及反应,像是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冷淡态度,让实乃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真的很担心他们的婚姻会因为她个人的心理问题而出状况。
她非常在乎他,不是因为他有钱,或者他英俊,而是她真的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想让他守护一辈子。
她不敢说她识人的功夫有多高超,但她知道……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而她要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
于是,她走上前去,动作轻缓的上了床。
她面着他躺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即将赴义的烈士般捱近,然后将身体贴近了他的背——
当实乃突然贴近他的时候,平之几乎是跳起来的。
当然他会跳起来,不只因为她突然贴近他,而是他感觉到她好像没穿内衣。
结婚以来,她每天晚上就差没穿盔甲上床,怎么今天却……
该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对他的最大考验及试炼。
“别闹,我在看书。”他压抑住转身扑倒她的念头及冲动,非常为难却又不得不拨开她的手。
一被他拨开,实乃“再接再厉”地又捱上去。她已经决定要扞卫他们的婚姻,不管如何,她今天是豁出去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整个胸部几乎是挤压着他的背。
虽然感到羞怯,但她总算是鼓起了勇气。
“你在做什么?”平之声线一沉。
可恶!这是整人游戏还是极限大考验?他是个男人,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出他声线中有着懊恼,她想他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正因为他在生气,她更应该死皮赖脸的求他原谅。
“你今天是……”
“随便怎样都可以。”她打断了他的话,毅然地道:“只要你不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闻言,他一震。
生气?原来她以为他这几天不接近她是因为在生她的气?不,她根本不知道他不接近她,只是害怕被她拒绝。
不过她说“做什么都可以”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是说他可以对她……
“很抱歉,之前我一直在逃避你,那只是……”因为我害怕看见小鸡鸡?不,她无法启口说出这件事,她觉得好丢脸。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突然,他沉声问道。
她微顿,讷讷地道:“知……知道啊!”
“那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ㄟ?”她耳根一热。拜托,她都二十七岁了,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确定那是你要的?”
“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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