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第12章


小彩口中的那几个男人她都见过,管事的大儿子除了过人的身长外,五官完全没有特色。守门的阿林……噗,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李祥凤比输守门阿林,心里应该很呕吧。
花盼春映在铜镜里的容颜原先在笑的,但蓦然僵住,她瞠着眸,快速跳回小彩说李祥凤狰狞的那句话,重头检查一遍——王爷的眼神好利,像随时随地都在算计人,容貌……有点狰狞。
狰狞是吗?
小姐怎么突然问小彩王爷生得好不好看这种怪问题?
府里的丫鬟也都觉得韶光好看吗?
小兰小菊小梅和我一样觉得韶光好看,不过小霜小雪小雨倒是认为管事的大儿子好看。可是小花小叶小草却说守门的阿林哥好看……说王爷好看的,只有小姐你一个。
然后,她在脑子里将韶光、管事的大儿子及守门的阿林都捉出来并排论高下,结果她做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王爷好看的,只有小姐你一个。
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王爷好看的,只有小姐你一个。
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姐,你怎么在打冷颤?你觉得冷是不是?!小彩去拿衣裳给你添上!”
花盼春的确觉得冷。
在她察觉到一个令她寒毛直竖的真相之际。
第五章
一个人好不好看,取决的不是他真的长得好看或不好看,而是你认为他好看不好看。如果你觉得他好看,他就是好看,旁人觉得他不好看,那么就是不好看。别人眼中好看的人,在你眼中也许只是屁,同理,你觉得好看的人,在别人眼中可能是狰狞夜叉……好饶舌。
那么,说简单一点,就是她觉得李祥凤好看,而实际上,李祥凤在众人眼中一点也称不上好看,就算他长得不差,他的性格差到足以扭曲那张好容貌。
举个实例,一个非常非常俊帅的禽兽,在大家来看,他还是禽兽,不会因为好看”点或是英挺一点,就能让他的禽兽行径获得体谅。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徒,不会被美化成英雄。
再简单一点来补充,就是——她瞎了眼才会觉得李祥凤好看!
“打死我也不承认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绝不。”
“你说什么?”李祥凤汗湿著容颜,正处于激情的脸庞紧紧绷著,眉心锁著,无关愤怒,而是极致欢愉,徘徊于生死交界的疯狂飨宴。
他几乎要被她逼疯!她像毒一般,淬入骨髓,他总是在拥抱过她之后更加渴望她。她浑身上下都有他的烙印,他却不曾厌倦,例如此时,肉体的愉悦到达满足,他深深霸占在她身体一方,不留空隙,满足过后,想要她的情绪却不减反增。
他仍覆在她身上没离开,就连餍足疲惫的男性欲望也同样舍不得从她的甜美包容里退出。
“你刚刚在说什么?不够专心。”他啄去她额心的汗珠,浓重的气息正在恢复,但是带著微喘的嗓异常撩人,听了叫人浑身酥酥麻麻。
花盼春打量他发丝敞乱的模样……还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你觉得自己长得俊不俊?”
他勾唇挑眉,一副邪佞样。“我?”
“嗯,你天天照镜子都瞧这张脸,有没有骄傲自满到对自己是天下无敌美男子?”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女人,老在镜前搔首弄姿。
“可是你知道你是属于俊男那类人吧?倒贴你的女人很多吧?”
“吃醋了?”
“吃醋?谁?我?!别说笑了。”她挥挥手哂笑。
“不然你何必问女人倒贴的事?”
“我问句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前一句,你别想偏了。”回到正题,“你还没答覆我。”
“答覆你什么?我俊或不俊?”
“对。”
“没人说过我浚”
“说谎。”他长得那么好,有长眼的人都看得到呀!
“没有半个人说过我浚你有没有仔细瞧过我?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吗?”
怪?帅成这样是很怪没错。她在心里点头。
“我有一张不像中原人的脸,深目高鼻,连眼眸的颜色都诡异,见到我的人只觉得我妖异阴森,哪称得上浚”李祥凤连眉都没挑,说得漫不经心与冷淡,听不出来他如此评论自己时,心境是否有所起伏。
“你的确长得和一般人不太像。”轮廓好深,像凿刀刻出来的一样。
“我母妃是西域人,她亲爹是远渡重洋的外国丝绸贩商,听说他的发色是金的……难以想像吧。”
“像金银珠宝的那种金色吗?”她贫瘠的见闻里完全勾勒不出那样奇异的长相,不过满让人好奇想看的。
“我不确定。我只见过我母妃的发,比纯金再浅白一些,我想大概也是那样吧。我母妃的美,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认同,因为她真的长得很怪,没有黑瞳黑发也就罢了,白得像块羊脂玉,长发放下来是浪潮般的髻曲,私底下总是有人戏称她是丑妖,而长得像她的我,有可能被称为俊吗?”他掀唇讽笑,笑的当然是自己。
当然不可能。一般人连想都无法想像出那般模样的人,何况是亲眼见到,绝对是直接冠上妖魔鬼怪。人总是对由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尽其所能地排拒。
“你明明就长得很好看……这张脸应该是你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你没有丹凤眼,可是眼睛漂亮,淡淡的灰、淡淡的蓝,像琉璃珠那样;你的鼻梁好挺,吻我的时候,它就老是硬硬地抵在我的鼻子上。然后你的轮廓——”她突然噤了声,双颊火红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又“口不择言”,另一方面是他支著双臂俯觎她,方才被她夸奖过的琉璃双眸正热辣凝视她。最后一个方面是潜伏在她身子里的他又振作苏醒。
“你……”又来呀?
“对,再来一次,良家妇女。”他拿她最喜欢挂在嘴边、说她是被他强抢来的良家妇女说词回敬她。
“你哪里还当我是良家妇女?”八成当她是荡妇淫娃吧。就是因为不珍视她,才如此恶意欺陵她,随时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哼。
“我当然当你是。”他的嗓音开始沉哑,迷人而甜蜜的折磨再度展开。“反倒是你,逼得我当不成正人君子。”他舔噬著她的玉颈肩胛,低低笑著。
“你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少赖我。”她故意在他手臂上留下十指抓痕。
这个“再来一次”很明显的比前一次更激烈火热,仿佛他从未尝过她的滋味般的饥渴,让她难以承受地战栗起来。
她真的沉迷在他的肉体挑逗之中,被他教坏了、养馋了,开始懂得如何享受他的给予。这男人真是沾不得,一沾就上瘾,一沾就无法戒掉,他像酒又像毒,总是让人迷眩失魂,变得不像自己。
“坏女孩,越来越明白享乐了?”她的回应让他自满,他狂欢地眷爱著她的胴体,落在她微启红唇上的吻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她不会知道,她所赞美他异于常人的容貌,曾是他多介意被人提及的污点。他数不出来曾被多少同父兄弟明讽暗嘲他的外表,又有多少人背地唤他杂种。即便他以他的手段让那些嘴贱的兄弟都尝过他的报复,但是那些尼在儿时记忆里的言语,他都没忘过。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眼神,他都牢牢记著,当有人注视著他时,他会以为对方在嘲视他的长相,这总是让他、心浮气躁,难以冷静。曾有几个家伙便是这样,让他命韶光将他们眼珠子挖下来扔进湖里喂鱼。
这个时常惹他不快的女孩,又为何那么轻易的让他开心?
她好像总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缺少的是什么,他最渴望的,又是什么。他都没跟她开过口,她就是懂,就是好懂——所以她提议要玩纸鸢,那是九岁时的他,最想玩却没机会玩的玩具。
所以她杀进大厅,阻挠李成龙那个任性妄为的爹亲又拿小事来烦他。
所以她仔细看著他,说他长得好俊,说他的眼瞳像琉璃珠——他曾经见过好些孩童趴在地上,用来弹打的晶莹七彩珠子,那很漂亮,真的,她用著他也相信是美丽的东西形容被他嫌恶的双眸,让他确定自己的眼,在她眼中是如此特殊而迷人。
他好想拥有她,不是单纯这样的拥抱,不是单纯身体间的迷恋,他想要她,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她。
如果她总是这么聪明,是否能看得出来,他最渴求的就是她,而将她山口已送给他,让他成为她愿意相属之人?
“我真的不行了……别再来一次了……”
淋漓的欢爱才告结束,她动手将他推离,省得他又一时兴起再来第三次第四次第五六次……顺便再拍开他滑上她胸前的手。
“明天陪我一块进宫去。”他的胸膛贴著她湿漉漉的裸背,分享激欢的汗水。
“进宫?我可不可以拒绝?”她想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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